大队人马前来攻城。而北门却是因为面向武威郡,许明根本就没派人一兵一卒守卫。赵润玉的五万大军轻松进了城,直奔南门杀来。守城的士卒正全神面对攻城的端军,被突然从身后杀出一路人马惊慌了神,城门顿时失守。
许明一开始还以为是乱民造反,只派了小股人马来平乱,却被杀个片甲不留。他心里虽百般疑惑,但反应却也神速,立马派出精兵去夺城门。不过马老将军也不会白白浪费战机,一见敌方城门大开,心知有异,又见有两方人马捉对厮杀,赶紧命人冲了过去。端军一进城,守城的敌军便没了心气,兵败如山倒,任是谁也无力回天。许明是范赫的心腹,怎会投降,乱军之中被砍杀。
战局已定,马老将军催马入城,正想派人去打听是谁帮忙打开城门,就见有一年轻将领飞奔过来,磕头便拜。他借着火光仔细一看,竟是孙儿马英,激动之下身形晃了晃,跌下马来。马英慌忙跳起将老将军抱在怀里,一群人急哄哄寻到府衙,又忙叫来军医。
老将军知道自己的身体,挥挥手示意旁人退下,只留下孙儿,问道:“你怎会在此?”
马英紧握着爷爷的手,故意笑嘻嘻道:“爷爷可别问,这事现在还不能说呢。”
话音刚落,就见一盔甲鲜明的陌生将领跨步进来,拱手施礼道:“请老将军集结全军进发金水城,再下令安民。”
马英赶忙对爷爷解释道:“孙儿就是在这位赵润玉将军麾下任职。”
老将军瞪目打量,眼前这人真如傲雪寒梅般让人赞叹,他不由心生感慨,又听这赵将军说道:“还请老将军赶紧下令吧。若是被范赫先得知下风失守,必会先去金水城接其家眷,后冲出近乡关,投奔北狄。怒目关重地,李朗将军只会带少量兵马攻取近乡关,肯定挡不住范赫全力突围。逃了范赫,无疑于放虎归山,老将军速速决断,莫贻误了战机。”
马老将军一听有理,立刻传令下去,兵分两路,一路直取金水城,一路攻往近乡关。
“我等此次行动还望老将军保密。”赵润玉见老将军反应神速,十分钦佩,但还有要事不便久留详谈,于是拱手要告辞。
“将军放心,军中虽有多人认识马英,但天色黑暗,战事混乱,几年不见,英儿又长成不少,相信不会有人认出。老夫也会吩咐下去,不准泄露一丝风声。对外只说是城中百姓憎恶暴政,见端军攻城,自发反抗打开城门便是。”马老将军也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圣启三年时,皇上密旨召孙儿入京,转眼四年而过,只见寥寥几封家书保平安,这其中肯定有重大缘由。他这身子骨每况愈下,只想再见见这个最疼爱的小孙儿,今日得幸,他激动得差点栽下马来。这会见赵润玉要走,孙儿也要跟着走,他有些急了,恳求道:“赵将军,老夫已是风烛残年,难得见孙儿一面。望将军通融片刻,容老夫与孙儿叙叙家常,可好?”
赵润玉点头,对马英道:“还有一个时辰才会集结人马,你就先陪老将军一会。”说罢,告辞而去。
马老将军见马英仍然望着赵润玉离去的方向,颇为不满道:“爷爷也是军人,自是不会耽误你的行程,你现在好好陪爷爷说说话。爷爷知道事关机密,也不会多问,只好奇一点,我观你们人马不少,怕有三五万,但你们是如何骗过范赫耳目的?”
马英收回目光,复又嬉皮笑脸道:“就知道爷爷要问。孙儿就泄露一点,武威郡矿多山多,把持了矿山,隐匿个几万人,不算难事。范赫忙着对抗朝廷,哪会有心思留意矿山,即便有人来巡查,我等都装作矿工,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能瞧出什么来。”
马老将军心里更加疑惑,这矿山难道就好控制?肯定还有更隐秘的内应。不过看孙儿似乎也不知情。这也不是他行军打仗之人该问的。况且这区区一点时辰不是啰嗦的时候,孙儿这一去不知何时再见。想到此,老将军也不像平常一样嘘寒问暖,而是严肃道:“爷爷的六个儿子全部战死沙场,虽是心痛,心中却也自豪。我马家满门忠烈,对大端那是鞠躬尽瘁无怨无悔,终不负两代先帝重托。唯一可惜的是,只有你三伯和你爹给我马家留了一点血脉啊。”
马英心情沉重,面上还要宽慰道:“爷爷何出此言,我那么些堂姐堂妹们难道就不是马家血脉?”
“出嫁从夫,女儿家总归不是我马家人。”马老将军示意孙儿不要打断他,又道:“爷爷只剩下你们兄弟三人这点血脉,本不想让你们再上战场,正巧你堂兄为人木讷,你大哥又不喜习武,爷爷挣来的那点家资也够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只有你,偏偏最像我马家儿郎,可你心性急躁,缺少历练,有些好大喜功,爷爷担心啊,这也是爷爷为什么将你牢牢箍在身边、不愿放手的原因,更是怕你和你叔伯一样下场。不过今日见到那位赵小将军,爷爷总算放心了。年纪轻轻,一眼就能看透战局,浑身上下不见一丝骄纵,实在难得。此人前途不可限量,你跟着他,爷爷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爷爷您就直说孙儿只有将才,没有帅才吧。”马英撇撇嘴,不服气道:“那您看这天下谁才能入得您的眼?”
马老将军慈爱地拍拍孙儿的手,笑道:“现如今,一等一的帅才非李朗莫属。赵岩守强攻弱,欠缺一点。若是范赫不为私欲,倒也是个帅才。爷爷要是年轻十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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