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引起母亲反感,老人家要心硬起来,趁自己不在,将凝香硬塞上花轿,自己真得一头撞死了。看来还是找皇上好使。
赵润玉正边走边胡思之际,只觉身后似隐隐有人尾随。她是军营里战场上都磨砺过的,警觉非常,转过一个街角,迅速隐上墙头后,就见个鬼头鬼脑的小厮探看过来。找不到人后,小厮十分焦虑,竟到处打听。她起了疑,先不急去宫中,而是悄然跟着,见小厮进了一处府邸的角门。她只略一打听,便知这里竟是刑部尚书马强的府邸。她完全困惑,马强与她素不相识,派人盯着她作甚?难道秘密练兵之事,马强也有所得知?想到这,她心中一紧,赶紧飞奔去皇宫。子端早已等候着,引她悄悄进来上书房。
赵润玉三拜九叩山呼万岁后,才听到圣谕“平身”,起身后一瞧,恩师也在,赶紧又微微躬身,示意唐咸安。唐咸安仔细看着爱徒,微笑欣喜。
湛凞也打量着赵润玉,近五年一晃而过,昔日的少女再无稚嫩模样,身形挺拔矫健,周身气息稳健内敛,好似一把古朴的利剑,无有花哨的配饰吸引人,但出鞘必能披荆斩棘。
这会是将来她女儿的股肱之臣啊,湛凞心里欣赏,面上现凝重之色,说道:“朕宣你们来就是想问问,如今武威大捷,闵煜必定防范严密,何时出兵才是好时机?”
唐咸安躬身回话,“臣以为现下出兵正是好时机。武威大胜,闵煜胆寒,生怕大端会挟胜南下,必定对其首道防线安穗城最为重视,对滨江和孟阳反而不会太过留意,此时突袭孟阳,正会让闵煜措手不及。”
赵润玉紧跟道:“皇上,再过一月春暖花开,到时海上气候多变,也不利用行船。错过了这个时机,就只能等到十月后了。”
湛凞又问:“安穗城虽还是宇文扬在守,但吃一堑长一智,恐怕他不会让赵岩轻易绕过吧。若是赵岩不能及时赶到孟阳,就凭润玉的五万精兵孤军深入,实在堪忧。”
唐咸安胸有成竹,“皇上勿忧。正因为曾被赵岩将军诱入城外大败,宇文扬才不敢轻举妄动。只需派一万人马装作围城,宇文扬必定以为还是诱敌之计,肯定会龟缩不出。等大军到达滨江城下,请赵岩将军修书一封,派一说客面见林永权,只说宇文扬已降,安穗归我大端,只要林永权愿降,可保性命。臣敢断定,林永权收到此信必定开城投降。滨江一降,安穗必不战而胜,宇文扬定也会开城投降。臣自荐,愿当这说客,说动林永权和宇文扬。”
湛凞点点头,“有先生前往,朕心安。”她又疑问道,“这宇文扬和林永权就无能到这种地步?”她是明知故问,密报早将二人的心性写的详细。
唐咸安回道,“皇上,宇文扬是靠着冯谦良才能领兵,而林永权不过是仗着自己姐姐是闵煜的宠妾才能成为滨江主将,此二人又无军功更无才干,军中士卒多为不服。皇上,打仗一定要三军用命上下一心,二人不能服众,如何领兵?真上战场,无人效命,岂不是送死?二人心中定明白得很,除了认命投降别无出路。只要让赵岩将军在劝降书中提及利弊,不愁二人不降。”
湛凞笑道:“朕就是不解啊,如此重地,闵煜怎会只派些无能之辈守着?”
唐咸安有些无奈,道:“回皇上,闵煜要的不是能将,而是‘忠’将,此‘忠’虽也有忠心的意思,但更多的是要俯首帖耳、惟命是从的顺将。守土大将忠于君上此乃根本,然两军对垒,战机稍纵即逝,需要将军临机决断,故而才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说。闵煜将兵权看做是他的命根子,不肯有一丝放权与下。此人没有识人、用人、容人之量,还妄想图谋天下,实是自取灭亡。岂能与我圣主相提并论。”
这马屁拍得好,湛凞龙心大悦,道:“就是赵岩到了孟阳又如何呢?他与润玉合兵一处也不过二十万人马,如今孟阳可是有三十万守军啊。”
赵润玉立刻回道:“臣有诱敌之计。大军合围后,可使人入城告之闵煜,城外围军不过是五万之众突袭。闵煜焦急战况,必定派兵出城,届时赵将军的人马埋伏在暗处,趁机不备定能一击致胜。闵煜大败后绝不敢再出兵对抗,只能龟缩城中。皇上便可放心派兵收服其它叛地。天下尽归我大端之日,孟阳区区孤城,如何能守?”
湛凞眯着眼睛,“使何人去孟阳,才能博取闵煜信任?”
唐咸安忙笑道:“皇上,平县还有个闵炫呢。”
湛凞终于也乐了,闵氏兄弟再如何不睦,也是内斗,若做了亡国皇子,史书上也有太多范例了。性命攸关之事,闵煜一定不会怀疑他的兄弟。只是她还忧虑一层,缓缓道:“闵煜毕竟没有大的失德之处,端军所到之处,若有人煽动愚民对抗闹事,端军岂不又要分散兵力?孟阳毕竟有几十万大军,闵煜若做困兽犹斗,突围也不是难事。”
“皇上,自安穗大胜以来,闵煜损失人马十五万之众。其后,他四处征兵扩军备战。不过短短两年,竟多得三十五万人马。安穗、滨江驻军各二十万,孟阳更是屯兵三十万。闵煜的全部兵力皆集中于这三城。其余之处,就算有所抵抗,也不过是些散兵游勇乌合之众,皇上正可以趁此历练众将。臣看,只需派红巾营领万余人马,便可平定骚乱。”唐咸安铿锵有力道:“皇上,闵煜所占之地虽富庶繁华,但不过一隅,就算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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