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不是你裙帷之下的软蛋!”
柳玉陵猛地扔掉酒盖,抱着酒壶一顿痛饮,顺手将壶扔了,然后缓缓站起,平静得看着袁少华,道:“我若和闵炫有什么,怎会以清白之身嫁你?当初尚是晋之天下,京城又是闵炫的地盘,我入了他府都能保持清白之身,更何况一个在平县落魄的闵炫!不想让你去,只怕你受辱。闵炫一向小肚鸡肠,他的姬妾没有他的许可便嫁给你,他堂堂一皇子的面子能挂得住?难免不会苛刻你,我岂能忍心。你嫌我管你太多,呵呵,你我不是普通的商家,是替皇后娘娘办事的,稍有不慎丢得可是一家人的命,我怎能不小心?至于儿子,唉,自从女儿出生,你去过我房中几回?你我一夫一妻是皇后娘娘的旨意,抗旨不遵是杀头之罪。我怎敢许偌你养外室?即便如此,平日我虽言语激烈反对,私下却没干涉于你,你那三个外室至今仍是富贵生活。我都做到如此份上,你还是不甘,说到底都是你那所谓的面子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成天间攀比的就是玩弄了多少女人,哼,你被他们挤兑,就来怨恨于我?恨我也就罢了,你对女儿也是冷言冷语,竟还有次对她拳脚相加,那是她才多大?要不是下人回禀及时,女儿就要被你打残了。以往我总是觉得女儿不能没有父亲,所以一直容你到现在。可惜啊。”她长叹一声。
袁少华只觉心里突突直跳,他听得真真的,这声叹息里没有一丝的情义,眼前的女子陌生的不像是生活多年的妻子。虽有恐惧,但也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失了男子的气概,仍犹自嘴硬道:“可惜什么!你这贱妇生的女儿也是孽子,成天扮成男人到处寻欢作乐,丢光了我的脸,当初我就该打死她才好。”
柳玉陵不想再和他做口舌之争,狠狠盯着,一字一句厉声道:“可惜这次公主想让你死,你就绝不能活!”
袁少华“嚯”的站起,失声道:“公主真的在这儿?”刚想大声唤人,只觉腹中一阵剧痛,顿时无力地瘫坐下来,嘴唇哆嗦,惊恐万分,“你,下毒?!”
“你一定很奇怪,防范到那样地步,我还如何下的毒?”柳玉陵妖娆一笑,“你没发觉我在一直喝酒却从没给你倒酒吗?这些年的夫妻了,你的习性我知道,你一生气窝火就会口干舌燥,我故意拿言语刺激你,你放下戒心肯定会先喝点什么缓解一下。其实这里的汤菜都是有剧毒的,只有酒才是解药。但酒壶一直在我手里,你只会去盛汤。这也是为什么我主动给你那试菜的随从倒酒的原因。”
袁少华恍惚间记起,柳玉陵似乎一开始就把持着酒壶,原以为见她面上有些凄然,是不忍夫妻情绝,所以抱着酒壶借酒消愁,没想到这毒妇心思竟这般诡异。此刻他也顾不得想什么,用∽詈罅ζ龃廊ナ澳潜黄木坪疵鐾氛抛欤咕⒐嘧牛皇且坏尉埔擦鞑怀隼础
柳玉陵静静看着袁少华被毒物折磨痛苦的模样,淡淡地笑着道:“你以为你能用钱收买人,我就不能?这些年我放任你,就是顾着你在外头的面子,想着你能念着我的好,能浪子回头。可你竟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完全不顾我们母女死活。你还真以为这些年我是不管不顾完全抓瞎?你就算瞧不起我,也别忘了我的靠山可是皇后娘娘。就凭着你们那些乌合之众也想和天斗?即便我势弱,那也有个天大的优势,我能直接报官,孟阳的官府在我这一边,你们比得了?再说这些也没意思了,反正过了今晚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活了,不如借我的手,让你这条烂命作为我女儿向公主表忠心的大礼。”看着即将气绝的袁少华,她幽幽道:“当初皇后娘娘还是前晋公主时就曾要我细细想过你是否是良人,唉,娘娘何许人也,许是早料到了今天,我竟没有听娘娘的话,悔之晚矣!”她伸脚踢了踢躺在地上、卷成一团的尸体,长长出了一口气,整个神色轻松了许多,慢步走出花厅。
厅外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还有三个劲装黑衣男子站立着,见到柳玉陵躬身施礼道:“按照夫人的指示,偷袭成功,这些人全部见了阎王。以后属下等全凭夫人做主。”
柳玉陵微一颔首,“尔等弃暗投明,我定不会亏待你们。”
“我朝国力蒸蒸日上,君主贤明,民心所向,我等岂可做那蚍蜉撼树的蠢事?当年亲属犯事,明明就是他们作恶无辜连累了属下等,如何能怪到朝廷头上?属下等俱是明事理之人,就是恨也该那些作恶之人,自然再不会跟着他们继续那十恶不赦的行径。”其中有个黑衣人恭敬道。
“你们明白就好。不过现今还需要你们继续潜伏着,至于回去如何说辞,你们自己定夺。待到事成之后,我保你们富贵无虞。”柳玉陵镇静地走下来,特意看了一眼给袁少华试毒的男子尸体,嘴角讥讽翘起,所谓忠心不是人人都有的。所谓家恨也不是人人都愿意去报仇的。有时候实力对比太过悬殊,也是人心思变的重要原因。就凭你们这些蠢货也想和皇后娘娘斗?她抬头望望天边,又侧耳细听,远处隐隐有了嘈杂。她挥挥手,道:“官府的人来了,你们去将府中内应给铲除了,然后赶紧出府躲起来,想好说辞再去找那些反贼。”
那三个黑衣人一抱拳躬身,瞬间消失地无隐无踪。
柳玉陵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是一扫阴郁,像换了个人。她轻声叫来下人,指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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