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也希望你不会以为告上法庭是威胁洛家的好方法,那只会让你无地置容。」洛夫人从未曾用那样冰冷的态度跟她说话,瑰若这天才真正看清楚夫人的脸。
「拿了这支票,离开红园,不要再跟森见面,我保证没有人知道那晚的事。也说真的一句,森那晚是误服了些药物……」就只有这一句,瑰若终於抬起头来,夫人也不慎地闪过一个愧疚又心痛的神情,「森,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跟你干过什麽,也就是说,他根本什麽也不知道,因为他记不起。」
瑰若说过不可以在洛夫人面前哭的,她不要同情,只是听见这样的事实,她的泪即无声的滑下。
她心里激动得想立即死掉,事实竟是如此残忍。
夫人所说竟然跟事实不远,那晚的事,完全是自己的不幸、纯属意外。
她是在不适当的时候遇见处於不适当状况的洛森,所以所有出现的不适当行为、不适当的结果,都不应归咎於不清醒、不知情的洛森,而只能归咎於瑰若自己的倒楣,谁叫她自动走去照顾一个酒醉者?
「你在学院的所有费用,我已全数支付,你可以一心一意的跳舞,将来也一样可以有所成就,你也不要记住森了,他一直都想去开油田,男人就是那样,工作、理想才是第一的,很快,他就会忘了你,就像他爸一样,他基本上忘了自己有个家在这。而且,你知道,洛家要找门当户对的媳妇……」
瑰若没有把夫人的话听下去,她转身离去,再也不想看见这位她跟妈妈都感恩非常的洛夫人。她连再见也没有的便走了。
瑰若想起刚离世的妈妈,为什麽妈不在,她便遇上这样的不幸?洛森说过会用一生爱她,不会伤害她,不会让她孤单,可是,现在,他全都对著来干!她没法原谅这人,绝对地不可原谅!
但她可以怎样?她可以走去打他一顿吗?他已飞到不知名的地界去开创他的梦,他根本不会想起自己,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干过些什麽来!
她拿著那个手提电脑,心里有载不动的愤恨,她没法想像自己还可以用这东西再次脸对洛森。
但他仍会找自己吗?如果他什麽也不知道,那他又错了什麽?
可是,几天下来,他没有打来一个电话。
也许,就如洛夫人所说,洛森的心已走到那片油田的深处。
他仍然会想起自己吗?或许某天,他仍是会想起吧?他不是曾经说会爱她一生一世,永远保护她,不让她孤单、害怕的吗?
13.2玩偶
「没可能!他说谎!他……才不会想起我!」她怨恨地非常,「我根本从小都只是他的玩伴而已,现在,他什麽也玩够了!他什麽也玩过了!他……他才不会再想起我这玩偶!」
她狠狠地把那全新而且价格绝不平的手提电脑扔在垃圾桶,指尖猛地擦了眼角的泪,提起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小巧精致、供一个玩偶居住了多年的小房间。
她以为即使没有洛森,她仍可以活的好好的,她却没想过痛苦的日子还很长呢!
她拖著行李,路过每一个垃圾箱都忍不住要向箱子里看,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从里面找到什麽,是自己抛弃掉的旧有生活吗?是被抛弃的感情?是被欺侮玩弄得凋零的尊严?还是,被她恨恨扔去的手提电脑?
自己究竟舍不得扔弃,想从垃圾箱找回来的,究竟是些什麽?她也不了解,她开始摸不著自己思绪与感情。
「他……仍会找我吗?」她呆呆的站在校园里,一个空的垃圾箱前,一脸苍白憔悴,神情落幕,完全失去了往日有如玫瑰般的娇媚。
她拿住耶诞节时,洛森送她的手提电话,想著,「若果他真的打电话来,我要跟他说什麽?」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可以跟他再说些什麽。要骂他吗?还是,如实的告诉他?
也许可以轻描淡写又若无奇事似地说说自己是如何渡过这人生中最黑暗的五天!
那个晚上,她是如何从他的身体下爬出来,那时,她多麽想找一个洞钻。她不敢哭出声来,只惊慌的躲在衣柜内,生怕那变成了恶魔的洛森会再次起来侵袭她。她躲在暗色的衣柜内彷佛过了一生似的时间,终於看见月姨的泪容,那刻她却只想死!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立即冲入浴室,她要把自已彻底地清洗,那一身的酒味和洛森遗留在她身体的气味与秽物都叫她憎厌!她拚命的用毛巾不停的擦,他的味道却始终挥之不去,仍存在她的发肤之间!
冷水从上而下的打在她身上流过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跟他那狂暴的手一样,她彷佛仍被他紧紧的捉住,她只有惊慌狂哭,拼命地哭,因为只有哭声可以告诉自己,那已经过去!
她紧合两腿两手紧抱坐自己,似个人球一样躲在水花之中,一种撕心的痛楚却从身体深处传来,血水如她的泪般流出,她知道她最深的深处受伤了,那是她的心,是被洛森狠狠刺伤了。
她不敢告诉月姨自己淌血的状况,她怕月姨要她看医生,她根本不想看见任何的人,包括镜中的自己。也不想再提起那事,她只想忘记,彻底的忘记!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忘记所有,包括洛森,还有她自己。
月姨说只要好好睡一觉,什麽也会忘了。可是,她睡不好,因洛森最兽性的脸孔总要走进她的梦,她一直在努力想起他深情的黑眼睛、梨涡和细细薄薄的唇,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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