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坏蛋!」
她再向著镜中的自己说,「,哥不是属於你的!」
26.监护人
旁晚的时候,克莱懒懒地倚著他停泊在巷子的红色开篷跑车,手上拿住一根未燃的香烟,心里纳闷,在打开火机之际,瑰若的声音便会在他脑里响起──「碰过香烟的手,不要碰我儿子!」
「真麻烦的小妈妈。」他把整包香烟连火机扔进垃圾箱,喃喃地说,「没办法,谁叫那小笨蛋长得那麽可爱?」
他看了看手表,有点担心,因为瑰若从来都是个准时的女生,可是,今天她竟然迟了四十五分钟之多。就在此时,电话响起,上面显示著一个陌生的号码,然而传来的声音却是如此叫人熟悉:
「克莱,告诉我,可有见过瑰若?」竟是洛森。
「你找她干什麽?你不是要跟花猪订婚了吗?」
「没有这样的事!」
「哈,你们连刊了三天的报纸了,全世界都期待著看王子跟公主的世纪订婚宴,你敢跟我说没有这样的事?嘿,你这混蛋!」
「我仍在大漠,不信的,你可以用视像跟我见面聊。」
「我没兴趣见你。」
「为什麽?我以为我们是一世的好朋友?」
「这是从前的事,现在嘛,你不再是我朋友。不要说我没警告你,你敢在巴黎出现,我见你一次扁你一次,这是我连克莱说的!」
克莱把电话挂了,他实在难以忍受再听见洛森那总是好像很真诚的声音,「真个伪君子!」
他把电话收起,脑内不禁想起多所的往事。其实,克莱一直不能接受瑰若被洛森玩弄的事,他没办法相信自己相识多年的好朋友竟然是如此人面兽心的混蛋!
但最重要的一点却是,受害者是自己的妹妹,若果事不关己的,也许他可以客观一点去了解事情,甚至跟本不会认为是问题,因为他从来也相信男人都是那样的色,这是本性。只要没有手尾,没有人阻上,男人可以不择手段去干任何自己喜欢的事,就像他父亲的抛妻弃子,若不是夏兰阻止,也许今天流落在小舞团工作、周末、假日在画室、琴室当兼职的人,可能是他,而不是瑰若。
「嘿,男人天生就不可靠,不是吗?」望著巷子尽处,一个漂亮的金发女郎走过,他若有所思的笑说,「男人总是要伤女人心的,唉,尤其像我这种美男子。」
就在此时,另一个亮丽的女人身影从巷子尽处渐行渐近,她手里抱住一个超可爱的孩子,是他意想不到地疼爱的小森,那却不是小妈妈瑰若,而是小妈妈的大恩人,克莱从第一刻看见便深被吸引的女人,仙迪。
她慢慢走来,脸上仍然是那赤诚的笑脸,在她面前,世事都是一条简单的直线,然而,在她大条的艺术家性情下,克莱总觉得这女人很难摸索,这究竟是她内外不一,还是自己想得太多呢?
只见仙迪抱著小森,那亲昵度彷佛妈妈一样,不觉地,他把瑰若的身影跟仙迪重迭了。他才想起这两位醉心於不同范畴的女艺术家亲如姊妹的友谊,还有她们之间有著相若的思想,他不禁头痛起来。
暗骂说──「连克莱,不要说我没警告你,仙迪是你碰不得的女人!否则,手尾可大!她是你妹子的好朋友、大恩人,绝对不可欺负她啊!」
「怎麽啦,瑰若还未到?」仙迪走到他身边,挽起小森的小手来跟克莱挥手,又跟小森说,「没理由啊,小妈妈从来不迟到的啊!」
只见小森听见小妈妈的名字即咿咿呀呀手舞足蹈起来,叫克莱忍不住要把他抢过手来了。
「来,跟舅舅走啊!」
只有面对著小森的时候,克莱才会露出他美善的笑容,这是仙迪最喜欢的克莱,平日的他,不是太耍帅,就是耍赖,在她心目中,克莱就是那种称之为女人猎人的大坏蛋,可恨,她发觉自己愈来愈被他所吸引,心里矛盾得很。
忽然,一辆又旧又残的福士甲虫车停在他们面前,车门嘎啦地推开,一双修长得吸引人眼目的美腿放下来,正是瑰若。
「对不起,我迟了。」才下车,她直扑向克莱把儿子抢到怀中,甜甜地轻柔又亲昵的跟小森说,「你挂死小妈妈了,来亲妈妈一下!」
小森咭咭的大声笑,彷佛看见他最爱的玩具一样,只见他的小手大大地张开用力地拥著瑰若,一张又薄又红润的小嘴猛地撞向瑰若的脸,她笑得多幸福啊!
「你是谁?」克莱不客气地直问从甲虫车走下来的男子,他之所以如此不容气并不是因为这人疑似是来追求他妹妹的,却是因为这男人未免是太英俊了,这叫向来自命大帅哥的他有被比下去的感觉,加上身旁的仙迪也一眼不眨的盯著那人,他心里大是不爽。
「噢!」费朗从一直专注地於瑰若的心神里醒过来,说,「我是瑰若的同事,艾特现代芭蕾舞团的首席男独舞者,费朗。」
「嗤」,仙迪忍不住笑了,「我听瑰若说,你们的舞团只有三人!」
「下月会有六人了,我们得到市政府的支持,可以扩充人手了。」费朗自豪地说,他的眼睛又转向克莱,甚是在意的问,「你是瑰若的那位?」
「我是瑰若的监护人,若有任何人想追求她,先得向我申请!」克莱权威地说。
「嗯,他的意思是──我是瑰若的哥哥。」仙迪挑战地瞥向克莱,补充说,「我是她的同居蜜友,也同样拥有瑰若的监护权!」
「你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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