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翻转,抖出一个剑花,随即寒芒一闪,还剑入鞘。
王野重又背起吉他盒,悠然走向倒在地上的金安,一旁的人群自觉为王野让出一条路来。此时的金安已被同行的女孩于笙扶起,坐在地上猛烈地呼吸着。
王野对金安伸出了手。
“谢谢你。”金安还没来得及动作,一旁的于笙就先转过头,目中含泪地望着王野,哽咽说道,“谢谢你了……大侠。”
“呵呵,你觉得拿着一把剑的就是大侠吗?这样一把汉剑,网上定做就能买到。”王野扶住了金安,随即对于笙回以微笑,“所以,手上有剑的不叫侠,心中有剑的才是侠客。”
有不少路人都听见了王野的话,纷纷点头称赞。
“怎么样,兄弟,需要去医院吗?”王野对金安问道。
“不……不用了,谢谢你帮忙。”金安缓了好一会儿,才语带尴尬地说道。
“别逞能了哥们,看你这样虽然都是皮外伤,但好歹去诊所里瞧瞧,别落下病根。”王野冲着金安玩笑道。王野对这个不畏强暴,敢于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颇为高看,转而他又对于笙说:“带他去看医生,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王野掂起吉他盒子就要离开,金安还呆愣在原地,于笙倒是先反应过来了,对王野问道:“等等,你,你是谁?”
“棠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缘的话,日后还会再见。”王野头也不回地丢下这么一句。
话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也是因为王野颇多顾忌,这一次毕竟是打架斗殴,留下身份信息就不好了。
王野回到沙县小吃后,店面刚好打烊,时间尚早,沈志尤还以为王野要出去玩到很晚,他是不知王野虽有晚归之心,却无奈被突发情况打断。
沈志尤解了厨房的围裙,道:“你不是说了去聚会吗,怎么这么早回来?”
王野谄媚地辩驳说:“这不是怕老舅担心吗,就早回来了。”
“你这扯谎的本事越来越精明了。”沈志尤微有怒气道,“一早上不见了踪影,回来时就脏兮兮的,晚上交代了要去聚会,又莫名其妙早回来,你才大学毕业,小打小闹也罢了,不要把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习性给沾染了回来。”
王野被这话给噎住了,心想这都哪跟哪啊,我这是出去行侠仗义了,虽然一开始是有想躲开的心态来着,也不至于这样说吧。
三言两语安慰了沈志尤,告诉他自己行的端做得正,看着老舅略显放心之后,王野才回到了自己的阁楼里。
此时,王野的手机里多出了好些个个未接电话和信息,庄语冰和韩彤的都有。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王野才把电话回过去,就听得庄语冰急切地询问道。
“没事,我仗剑在手,那些流氓被我打得是屁滚尿流。”王野情不自禁地吹起牛来,随后顿了顿,想起来别的事情,问道,“那个,韩彤是不是被吓到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刚才很是担心你的情况,还想要报警。但我觉得你拿着一把管制刀具,坏人们应该不敢伤害你,如果警察过去了,反倒是你不好脱身,所以我就让她去早点休息,不要去报警。”庄语冰沉默了片刻后,又轻轻地补充了一句,“你今天是很勇敢。”
王野听到这句夸赞,不由心花怒放,他仔细思索了一下庄语冰的这番话,更觉得很有道理:如果当时报警——很难说会不会给自己添麻烦——于是他在心里不禁夸赞起这位“贤内助”。
谁知,庄语冰接下来的话好似一盆冷水一般,浇灭了王野的所有幻想。
“那么,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有一把昂贵的刀具?即使你自认为钱多没处花,难道你不懂得带刀具出来是很危险的吗?”
“这个……”王野心知是自己做事冒失,但仍然辩解道,“我不是说了我去过汉代吗,所以回来就带着一把剑……”
“我现在是很严肃的,你不要再开玩笑了好吗?”庄语冰的语气微有怒意。
“我是说的真话!”王野闻得庄语冰生气,也颇感着急起来,忽地一瞥,看到自己带回来的铜镜,坚定地说道,“我明天就出手一件汉代的文物,然后拿回证书一类的给你看。”
这话反倒是让庄语冰愣住了,她顿了顿,缓缓开口道:“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不要做危险的事情,就这样吧,我要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王野用月饼盒子装好那面汉代铜镜,奔着倒马坪广场后头的古玩街去了。
薄雾蒙蒙,此时的古玩街已经十分热闹,既有开门营业的店面,也有在路边铺开展示的摊位,行人看客在其中川流不息,检索着自己的心仪之物。
王野知道,眼前能看到的这些物件,有**成都是“新货”,真正的“老物件”是藏起来的,需等到真有金主上门,才舍得拿出来,只要做成这一次买卖,就足以维持长时间的营生,所以被称之为“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王野其实并不指望在这里的某家小店铺里就能吃得下汉铜镜这样一件货,他只想拿出来给人瞧瞧,然后通过店铺去结识大藏家等更广阔的门路,把铜镜卖出后,得到一定的资金和渠道,自己再去国际市场上拍卖玉玦。
做着美梦的王野挑了一家看上去门面整洁光鲜的店铺,昂首阔步就走了进去,把月饼盒子往店里的玻璃茶几上一放,大喇喇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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