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真愣了下,“.”
她礼貌地递过去,内心却对自己那些浅薄的笔记感到汗颜。
这里面的某些研究,对本科生来说是超纲的,她第一遍的笔记甚至有一些错误,另外用红笔作了修改。对自己而言是一个学习的过程,被著作者本人看到却害怕露怯。
感觉就像交了一篇狗屁不通的作文给语文老师。
教授便开始翻阅那本册子,准确来说,是看一旁她批注的笔记。
出发时,司真发现脚腕的痛感似乎更严重了一些,趁教授往外走,拉起裤边飞快看了一眼,隔着袜子,已经能看出肿了起来。
路上教授没再继续看了,却将那册子拿在手里,暂时并没有还给司真的意思。她跟在后面,脚疼加紧张,简直像在刀刃上行走。
下了楼,司真再次看到了在楼梯间撞到的那个男人。
这次倒是能看清他的样子,很帅。他正在讲电话,立在一台黑车前,左手插在西装裤子口袋,姿态随意又好看。他向这边看了一眼,随即挂断电话,走过来熟稔地与教授交谈,似乎是旧相识。
他一开口,司真便忍不住把目光投了过去。
这个人的口音是很纯正的牛津音,嗓音很有磁性,意外的好听。
教授看到他笑容都多了些,向两人介绍对方:“rlotter.”接着扬起手晃了晃那本册子,毫不吝啬地夸奖:“irl.”
司真汗颜,礼貌伸出手:“你好,初次见面。”
对方瞥了她一眼,那视线说不清是冷漠还是傲慢,很快就移开了,仿佛看到的只是一团空气。
司真便收回手。
司真陪着教授到一教,容纳五百人的报告厅座无虚席,除了本学院的400多名师生,还有些慕名而来的外院学生。
教授站在中央的主席台演讲,司真在舞台一侧的小桌子前,专心地倾听,记录,然后一段一段地将他的意思转述出来。
为了照顾这些中国孩子,教授刻意放慢了语速;司真本身英文不错,准备也做得充分,这几天的接触下来对他讲话的习惯有所了解,整个过程完全没出错。
讲座很顺利,结束时她松了口气,刚一动,感觉到右脚钻心的疼。
——站了一个多小时没挪地方,不动时没察觉不对,这会儿猛地发觉脚腕已经动不了了。
第四排中央,室友金筱筱跳起来冲她竖大拇指,司真笑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收好笔记本扶着桌子慢慢下去。
药学院几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来听了讲座,这会儿正上前向教授祝贺。
司真去和教授打了招呼,慢吞吞走到第四排,金筱筱和盛佳寻正在眉飞色舞地聊天。见她一瘸一拐地走回来,盛佳寻忙扶她了一把:“你脚怎么了?”
“扭了一下。”司真撑着她坐下来,拿出保温杯喝水。
盛佳寻把她的袜子拉下去,看了看她的脚腕,“肿的有点厉害,我送你去医院吧。”
司真点头。疼得太厉害了,还是去检查一下保险。
两个人一人一边把司真搀起来,金筱筱有点自责,“早知道就不让你穿高跟鞋了,你不常穿,就容易崴脚。刚才还站了那么久。”
司真笑着安慰她:“不怪你啦,我没留神和人撞到,才扭了。”
“谁?我们去讹他!”
“……”
到校医院拍了片子检查,好在情况不严重,外踝韧带轻度损伤,医生给打了石膏开了药。
回去时叫了辆火三轮,直接送到宿舍楼下。
忙学生会工作的罗青容已经回到宿舍了,给她们带了饭,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又聊起八卦。
“你们记不记得罗教授说过的那个学长,就为了赚钱养家放弃保研b大的那个。”金筱筱从司真碗里夹走一块半肥的肉,还给她一筷子青菜。“我今天见到他本人了,长得还蛮帅的,就是太可惜了,放弃大好前程。要我说,他继母那么苛待他,干嘛要管她死活,给她供着房子不说,还要供他弟弟上学,而且他弟弟才上小学,这包袱少说还得再背十几年呢。”
司真动作一顿:“……他亲生父母呢?”
金筱筱道:“亲妈去世了,他爸又娶了一个,生了个小儿子。他继母就是个典型的后妈,高中就逼他辍学打工呢,他上大学走的绿色通道,自己还贷款,家里一分钱没出。现在他爸死了,他继母看他有出息就赖上他,简直了。”
罗青容道:“也不能这么说,法律上还是母子关系,他确实得尽抚养的义务。”
“我也知道嘛,就是觉得不值,这后妈真的会毁了他一辈子。虽然他这个人很优秀,但拖着那个无底洞,哪个姑娘敢嫁。”
司真一直没说话。
金筱筱感慨道:“真是可惜了那张脸!”她撞了司真一下,“你今天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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