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意识到她曾获得的那么一点小成就,在别人面前是多么不值一提。
池怀音终于明白,为什么森大的学生都希望能得到曹教授的推荐名额。这种工作环境,确实完全不一样。
这种认知让季时禹和池怀音都进入了百分百专注地工作状态,比起那些男女情爱的小事,他们还有更有意义的事情要做。
一个多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要离开的时候,池怀音甚至有些不舍,虽然高压,但是她实在爱这种心无旁骛的工作环境。
北都城市大,火车站离北都有色金属研究总院很远,曹教授怕误车,给他们安排了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来住。
大约是赶上了周五晚上,火车站附近招待所都住满了,他们找了许久,最后找到的环境最好的,是那种单间鸽子房。一个小房间里大概可以放下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桌子,环境破旧,屋顶低矮,十分压抑。
池怀音进去的时候,其实是有些不适感的。将自己的布包放在床头,池怀音心理建设许久,才让自己在那张看起来不是很干净的床上躺下。
看看那扇破旧的门,池怀音不敢关灯,就这么和衣而睡。
不知是不是最近太累,人产生了幻觉,池怀音觉得耳边一直传来“叽叽”的声音,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实在吵得睡不着,池怀音辗转翻了个身。
这不翻身还好,一翻身就见自己枕头边有一只黑黢黢的老鼠,这只老鼠又大又肥,身上长着黑灰色的猫,尾巴很长,搭在她的枕头上,尖尖的耳朵挺立,一双绿豆一样的小眼睛盯着池怀音。
池怀音全身的汗毛瞬间就竖了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天灵盖都开始发麻,几乎是触电一样,倏地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啊——”一声难以自控的尖叫,脱口而出。
……
虽然这种鸽子房条件不是多好,但季时禹一个大男人倒是可以将就,只是这床铺很窄,屋子就这么点,翻个身都怕掉到地上。
曹教授住的那一间在楼上,楼下只有他和池怀音。
他正要睡觉,就听见外面一声尖叫,之后就传来隐隐的哭声,像春天的小雨,淅淅沥沥不停。那声音越听,越觉得熟悉。
最后季时禹还是皱了皱眉,决定起身出去瞧瞧。
“叩叩叩、”
池怀音缩在房间的墙角里,整个人已经有些懵了。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半天才想起去开门。
破旧的房门随着“嘎吱”的声音被拉开,门口靠着的男人高大健壮,肩膀很宽,他的影子就能将池怀音笼罩其中,让人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季时禹倚着门窗,低头看见池怀音满脸狼狈的泪痕,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池怀音必须承认,在这脆弱的时刻,季时禹的出现如同救命稻草,她几乎要不顾一切地扑进他怀里。
要不是走道的穿堂风有些微凉,吹得她清醒了几分,也许她真的会做出那等没有分寸的事。
池怀音狼狈地用手背囫囵擦掉眼泪,委屈巴巴地说:“屋里有老鼠”
池怀音可怜兮兮告状的样子,逗乐了季时禹,他低头看了一眼池怀音,像看着一个小孩一样。
“老鼠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不是一般的老鼠,是很大的老鼠。”说着,怕季时禹不相信,池怀音用手比了比:“有这么长!”
季时禹走进屋内,床上床底检查了一下,“大概是从床底刨洞进屋的。”
这房间实在太小,又很低矮,季时禹进来以后,转个身都几乎要挨到池怀音,头顶一直会碰到屋顶吊下来的灯泡,时而遮挡住那昏黄的光源,让房间里光影忽闪。
虽然有些尴尬,可是池怀音还是很害怕,不希望他离开。
“你能不能在这里坐一下,我一个人害怕。”
季时禹觉得池怀音的反应有些好玩,但是想想池怀音毕竟是个女孩,害怕也正常,于是大咧咧在她那张床铺上坐了下来。
屋内太小,季时禹坐下以后,整个房间也没有太多空间了。
池怀音看了季时禹一眼,仍有几分心有余悸。
“我能不能,挨着你坐?”
季时禹轻轻笑了笑,拍了拍他身边的床沿:“过来吧。”
昏黄的小屋里,此刻只有池怀音和季时禹两个人。
明明没有挨在一起,中间留了大约五六公分的距离,可是池怀音还是感觉到季时禹半边身子那种温热的体温,好像离她很近,不知是不是错觉。
他身材很高大,即使坐着,池怀音也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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