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女人的尖叫:“林泽祥,起来打饭。”又把我惊醒,睁开了眼睛。
木门还开着,屋里已经没人;一个护士小姐也没戴帽子,头发有些乱,正在外面手拿一把勺子,示意我接下来。喔,吃午饭了,但我依然睁眼困难、脑子昏沉,并不觉饿。不过,吃饭是生活所需,我也自认是应该的,就立刻下床,费力地半睁开眼,从床头柜上取起自己的碗,走到她面前,接过了勺子。接着,我就一边喝着水,一边随着她出了门。小院子里已经排着一条长队,有四十来人,主要是青壮年,却都面黄肌瘦的,病恹恹地端着碗、握着勺。队伍前面正高挂着一台电视机,在小院子上面,却没打开。
“到后面排队,等着打饭!”
她又管教我一声,便转向队伍前面。而我已经不想再理会她这类人了,就听话地排到了最后。抬头一看,护士办外的挂墙钟已经十二点了,是午饭时间;其他几个木门也是开着的,所以这条“讨饭”长队一直排到了饭桌后,但前面并不见饭,只是还有一个护士小姐烫发时髦地站在那里。队伍里的人儿皆哜哜嘈嘈的。
自打进入这个密封的建筑,我已经感觉到了“不正常”。因为,大铁门里这些排队的人儿多数眼神有些异常,我不由地接受了他们“精神病”的说法。然而,抬头难见光明,这种大铁门关人的建筑又是什么“医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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