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她将洞府打扫干净以后,走至出口,一道紫光直直地朝她袭来。
南怀慕伸手拦下,便瞧见一封来信,上头说是得知了她出关的好消息,请她到醉月楼饮酒相谈。
现在的南怀慕依旧有不少事情觉得混沌,便应邀前去。
酒楼清凉,唯二楼有几名饮酒客。
南怀慕入了雅间,瞧见一妩媚多娇的紫衣女子,喊了一声:“薛紫衣。”
这人是她多年好友,二人在尘世便是好友,一同从慌乱的小村子里逃亡,后来分离,她遇上了自己的机缘,薛紫衣自也有另番造化,似是成了蛊修,成天捣腾那爬来爬去的虫蛇鼠类。
南怀慕一声感叹,尚在门口之时便问道:“紫衣,我刚破关醒来,如今是什么年月?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过离你破关过了百年而已。”薛紫衣倾壶,倒入两只白瓷杯里,“大事自然也有的,于我是大事,于你便不一定了。”
南怀慕快步走向桌子:“你说便是。”
薛紫衣笑盈盈地看着她,举杯饮了口后说道:“第一件事,恭喜魔主,重获新生。”
魔主?
南怀慕觉得脑中有片刻空白,接着又有无数纷杂涌入脑中,有孩提哭嚎,有女人低语,有撕心裂肺,亦有狠毒誓言。
魔主一词在她耳边挥之不去,谁是魔主?为何好友会这样叫她。
南怀慕走到窗边,看了眼外头的烛光灯火,复又关了窗,走到圆凳之上坐下,问道:“为何喊我魔主?”
薛紫衣笑说:“你自己立的规矩,难不成忘了?”
南怀慕摇了摇头,她也许真的是忘了,脑中空荡荡的,除了刚醒来的一霎,皆是处在云雾缥缈之巅,半疯半傻,听不懂的。
薛紫衣递给她一杯酒,丝毫不见担忧地说着:“莫不是纵情道突破了天,反成了无情道,顺带将前尘全忘了?”
南怀慕不敢苟同,无情道并非遗忘,而是漠不关心。她现在心境焦灼,怎可能是无情道。
一杯酒下了肚,腹部变得灼热。
薛紫衣在一旁说着魔教的事情:“若你忘了,我便提醒你几句,你是魔主,下头十二分支,人数曾经是极多的,后你陨落,便跑了不少。如今约莫只剩十万人了。”
“这么多啊。”南怀慕又饮了一杯酒,酒水清淡无味,好在能令人觉得温暖。
“毕竟你曾是修真界第一人,多些蝼蚁附庸,是极其正常的。”
南怀慕勾唇笑了笑,放下了酒杯。
这些事儿从薛紫衣的口中说出,她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的。
她尚且记得,那修真第一人是自己的师尊,未想到转眼自己成了魔头,还拿了师尊的名号。
南怀慕沉思间,忽的闻到了一股香甜气息,她便向薛紫衣询问。
薛紫衣用那青葱手指,在南怀慕的手背上打着圈:“你倒是狗鼻子,我废了好大劲帮你准备的惊喜,就这样被你嗅了出来。”
“有何惊喜。”南怀慕问,“不是这竹叶青酒坛吗。”
“招待你,自然不能是这么寒酸的东西。”薛紫衣起了身,摇曳生姿地迈到了床前,从枕头下掏出一把钥匙,丢给南怀慕。
“这是什么?”南怀慕得了钥匙,用神识去探,发觉不过是普通凡尘物。
薛紫衣见了她的举动,轻笑出声:“我怎会给你什么法宝,自然是普通的客栈钥匙。”
南怀慕将钥匙放在了桌上:“我回洞府,无需客房。”
“你可确定不要?”薛紫衣走了过来,柔若无骨地贴在南怀慕身上,吐气说道,“房间里头可是有着上好的货色的,我知晓你喜爱,花费了不小功夫才抓来,莫要浪费了。”
南怀慕侧了身子,将薛紫衣推开,扶直了,口气略有无奈地说:“原来是这个。”
薛紫衣靠到了窗边去:“是你认识的,你定会欢喜。”
“不了。”南怀慕忽的笑意满面,告诉薛紫衣,“我已经有道侣了。”
薛紫衣微微瞪大了眼,似是不敢置信:“你这般……的人,竟会找道侣。你莫不是,你不会是……”她几次三番,没说出完整的话来,脸色青了又白,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无法接受。
南怀慕笑着继续说道:“我陨落之后,堕入了轮回之中,便是在那轮回地寻到的道侣,若是折算一般,我俩在一起也有上百年光阴了。”
薛紫衣的脸色尚未恢复,她欲言又止地问:“那你可还记得……”
“记得什么?”
“没,没什么。”
南怀慕欣喜道:“那人性子冷,我念着应当也是修道人。幸好有心头血,待修为稳定后,我便会去寻她。”
薛紫衣终于恢复正常,她点点头,从衣袖之中掏出了白瓷瓶,“只是我当真不知晓,也不知该说什么。隔壁房间之人被我用了合欢蛊,你为她服下这药,再用灵力驱逐虫子便可。”
那合欢蛊是薛紫衣自己发明出来的蛊毒,效能类似于凡尘的春|药,却能对修真之人起效。若是丢到南怀慕身上,自然引不起什么后果,可如果是修为平凡的修真者,放蛊后纾解不得,定会生不如死,最后修为全无。
南怀慕暗叹,薛紫衣果真是入了魔教的,如今愈发心狠手辣。
她用手掌贴上那冰冷的瓷瓶,勾唇说道:“你有请求,我自是不能推拒的。”于是拿了钥匙,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薛紫衣亦是迅速地离开,房内烛火转瞬即灭,而隔壁房间,则忽的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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