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通过媒体把纪录片公布出来——此时她争取的是大部分普通民众的同情。等到纪录片公布完毕,再拿出调研报告,通过翔实的数据和严谨的逻辑,以此来得到小部分精英分子的认同。她的计划得到了夏怀谨、方源几人的一致认同,但在公布纪录片的时机上,叶萱犯了难。
这种会引起轩然大波的东西,播放的过早或者过晚,会带来截然不同的效果,她一时之间难以决定,还是夏怀谨说:“去问问你母亲吧。”
“我母亲……”叶萱离家之前,只给叶如留下了一封写着自己抱负的信后就匆匆去了边缘港。并非是叶萱羞于当面向叶如剖白,她为人处事自信骄傲,但打从心底里,对母亲的敬畏还是大于亲昵。如果不是夏怀谨提议,叶萱是绝对想不到要询问叶如的,“为什么……我母亲是政府方面的人,她怎么会……”
“今年是大选年,”夏怀谨打开通讯器,手指滑动到一页写满文字的页面上停了下来,“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叶如女士是最高执政官的候选人之一,代表人民党参选,”夏怀谨把通讯器递给叶萱,“这是她参加竞选以来所提出的全部论点政策,我略微总结了一下,她的政治倾向是很明显的。”
叶萱接过来一目十行,立刻就明白了夏怀谨的意思。其实叶萱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自由派。她的性格姑且不论,作为以崇尚进步主义与变革为观点的人民党成员,天生在反歧视、平等、人权等议题上会倾向于男性权利组织。虽然叶如对男性权利根本就不关心,但假如说叶萱的纪录片在此时播放,利用得当的话,对她赢得大选会有很大的助力。
果不其然,在叶萱联系了叶如之后,她并没有对叶萱忽然逃家的行为多说什么,而是要求叶萱在大选开始的第一天把纪录片投放出去。
“我想你并不需要苛责她,”夏怀谨握住叶萱的手,叶萱正低着头沉思,闻言抬起头,男人的微笑显得从容又平和,“合作双赢总比对立抗争要来的好,不是吗?”
“我明白。”叶萱勉强笑了笑,大概是她还太过天真吧,总想着母亲是一个会被正义公理所驱动的人,而不是只着眼于赤裸裸的政治利益。而更让叶萱担忧的是,叶如可以为了选举帮助男性解放阵线,但能打动她,让她同意自己与夏怀谨结合的又能是什么?叶萱实在想不出来。
她不愿意提这些烦心事,转过话头,便将这件事揭了过去。不管怎么样,形势是在逐渐变好的。支持男性权利组织的民众开始变多,有一些城市甚至有民众自发组织了游行,要求政府取缔对男性的等级管理。就连一开始对叶萱不看好的靳安,叶萱也能感觉到,他对自己说话的语气都热情了一些。
“就三哥那十句话都一个声调的样子,你能听出来他对你热情了一点?”夏怀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叶萱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三哥是个好人,你可别在背后埋汰他。”
夏怀谨有些吃味:“我难道不好?”
看他这副不满的样子,叶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要说夏怀谨可比叶萱成熟多了,偏偏在这点上幼稚的很,她忍不住想逗这个乱吃飞醋的家伙:“要听实话?”
“当……”夏怀谨刚准备说“当然要听实话”,一想到三哥靳安身材高大、相貌英俊,而且又成熟稳重,论起欢迎度来,可比自己要强太多,他不由就有些心虚——小萱以前那是没见过多少正常男人,万一她和三哥接触之后,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比她年长的男人……“咳,”叶萱就看着刚才还一脸不满的男人故作无谓地咳了咳,“算了,这种事情我不稀罕知道,你还是别说了。”
叶萱这次是真的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笨蛋!”她伸手弹了弹夏怀谨的额头,“明天我要和三哥去前线,你真的不想知道?”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吗?”夏怀谨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她。
“你要留在基地里,因为纪录片的事,军部现在对我们可很不满呢。”
叶萱还在研究所的时候,对这些错综复杂的利益交织是一点也不知情的,她不知道一直以来,和反抗组织的交火实际是军部高层乐见其成的。有战争,才能体现军队的重要性。假如男性权利解放运动顺利推进,实现和平谈判的话,战争就要停息了,
“那你可一定要小心。”虽然很想和叶萱在一起,但夏怀谨不是会因私废公的人。他又实在放心不下叶萱,直到第二天叶萱登上飞艇之前,还在唠唠叨叨地嘱咐,“紧跟在三哥身边,不能到处乱跑,知道吗?”
“知道啦知道啦。”叶萱满不在乎地回答。
看着她这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夏怀谨不由皱起了眉。叶萱不知道,现在视她为眼中钉的人,早已远远超过了想追杀夏怀谨的敌人,军方的人、保守派的政客、极端仇男分子,甚至还有反抗组织里的激进派。夏怀谨几乎无时无刻地跟在叶萱身边,不仅是他想和恋人在一起,也是因为他放心不下叶萱。
看着飞艇缓缓升空,夏怀谨又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才忧心忡忡地回到了作战室。这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宁,太奇怪了,明明之前也有和叶萱分开的时候,但心里的忧虑也没有如此浓重。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夏怀谨实在忍不住了。因为叶萱是在前线,不能通过私人通讯器联络她,夏怀谨只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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