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目不小。”
“我这儿好说,但是得跟方默商量。”
“明白。”
学生们下学之后,董飞卿找蒋徽,跟她一起回四照轩。
虽然他们直到今日才入住,但一直有专人打理着,窗明几净,已经烧了火炕、地龙,室内暖如春日,与家中一样惬意。
歇下之后,睡在簇新又宽大的架子床上,董飞卿笑起来,“总算如了你的愿。”
蒋徽也笑,“居然有点儿不习惯。”
“家里那张床是该换掉,交代刘全了。”不肯换的时候,是觉得两颗心之间有阻碍,就在形式上拉近距离。
“怎么都行。”蒋徽微笑着阖了眼睑。
“早点儿睡吧。”董飞卿轻柔地拍抚着她的背。
蒋徽嗯了一声,但睡意迟迟没有光顾,就继续跟他扯闲篇儿,“在想什么?”
“给女儿取名字。”
蒋徽实在撑不住,逸出清脆悦耳的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董飞卿捏了捏她的下巴,“还有比这更正经的事儿么?”
蒋徽笑得更厉害,过了一阵子才道:“这也太心急了。都不是八字没一撇,是根本还没影儿呢。”
“早晚的事儿。”董飞卿抚了抚她平坦的小腹,“说不定,孩子已经来了。”
“等等看吧。”蒋徽笑道,“既想让你空欢喜,又怕让你空欢喜。”
“你怎么好像没事人似的?”董飞卿揉着她的长发,“我可不信。就没想过诊出喜脉之后的事儿?”
“想过啊。”蒋徽唇角噙着笑意,“下午总在想,要是有了喜脉,得空就做些小衣服。不管男孩儿女孩儿,一两岁的时候,穿鹅黄色、淡青色都很好看。另外,要给孩子准备穿着最舒坦的衣料、盖着最舒坦的小被子……很多,都是这种零零碎碎的事儿。”
“这倒是符合你务实的性子。”董飞卿笑道。随后,在睡前,两个人说的都是关乎孩子的事儿。
这是最美好的话题,说着的时候,心会变得格外柔软。
十一月上旬,官府给书院的补贴的下来了,其中包括给叶先生、董飞卿两个开建书院的人的赏银,给在书院任教当差的人的例银补贴,更有学田、冬日里必不可少的炭。
除了叶先生、董飞卿的赏银,别的在往后都会成为惯例,夏日赏冰、冬日赐炭,朝廷用这种方式,表明鼓励有识之士开办具规模的学院的态度。
皇帝先后为舞阳公主与程恺之、柔嘉公主与陆开林赐婚。
这都是与蒋徽、董飞卿息息相关的喜事。
十一月初十,傍晚,廖碧君求见蒋徽,言明是来赔罪的。
蒋徽毫不犹豫地说:“不见。跟她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廖碧君的歉意,不论真假,在她都是没必要的。
小厮转去传话给廖碧君,过了些时候返回来,交给蒋徽一封信,“蒋二夫人说这是给您赔礼认错的一封信,您若得空,便看看。她已经回府了。”
看起来,这次过来之前,倒是前思后想地做了些准备。蒋徽笑了笑,让小丫鬟帮自己收起来,没有阅读的闲情。
这个月的十六,三合镖局开张,不出董飞卿所料,当日诸事顺遂,宾主皆欢。
在开张之前,董飞卿就与方默达成了共识:董飞卿走镖,只能选择路程较短、二十来天绝对能打个来回的,而且,如果雇主点明希望他亲自押镖的话,启程的日子只能是在每个月初十之后,因为上旬他要打理书院诸事。
第一单生意,正是邱老板提过的送银钱到承德府。四百多里的路程,是票镖。十六下午,双方便正式签了文书。
走这趟镖唯一的辛苦之处,是天气正冷,而承德趋近北地,冬日定是天寒地冻。
董飞卿斟酌之后,让方默、沈安都留在镖局,他带人走这一趟就行了,“去的时候慢一些,回来的时候快马加鞭,满打满算七/八天打个来回。你们养精蓄锐,等我回来,应该就有新的雇主上门。”
沈安以前经常走镖,但是,沈镖头一向不会安排她去酷寒酷热之地,毕竟是女孩子,万一冻得热得病倒在路上,一帮大男人不擅长更不方便妥当地照顾她。对此,她自然是没有异议。走镖,避免给同伴添麻烦是首要之事。
方默则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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