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次,她是心甘情愿与他一同回来。
第三次将她放在床上,见她双眉紧蹙,他又给她把了脉,往日云淡风轻如他云神医,此刻脸色也像外面的天色,沉了下来。
他去了一趟外屋,取来一套完整的金针回来,点好蜡烛放在床头,他又将她扶起,犹豫片刻,还是将她身上的青衫褪去,来不及打量她的玲珑身段,他忙去取了金针在烛火上烧好便给她施针……
上午还是艳阳高照,可是午后,云层慢慢汇聚,奶白色的云块积了厚厚的一层飘在上空,时不时遮住夺目的日光。
苏陌下了马车,站在一处陌生的高门外,高屋建瓴,这里就是他如今的居处?
她上前两步,上了台阶,还未进门,便被人拦了下来。
拦住她的人是个中年的男人,个子不高,两撇小胡子,两只眯眯眼甚是不屑地觑着苏陌,“你是什幺人?可知这里是什幺地方,岂是想入便入的?”
苏陌看不惯他这瞧人的脸色,更听不惯他的声音,哑着嗓子,就如那黄昏树梢上的乌鸦一般,甚是刺耳。
她目光朝门中看去,期望可以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我来找孟轻侯。”她淡淡道。
她终究是忍不住来寻他了。
他先前与她说去去便回,可是过了三日,他却仍旧未归,她终是耐不住性子,央着父亲打听了他的居处,急忙雇了马车赶过来,为的只是想见他一面。
那人眼睛眯成一条缝,斜了苏陌一眼道:“既然知道此处是侯爷的居处,就该知道侯爷可不是任谁想见就见的。”
是啊,他是孟轻侯,她又是什幺人,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子罢了。
他虽与她成亲,但若真正说出来,又有谁信?谁会相信他堂堂的孟轻侯会娶一个默默无闻的女子。
真是笑话。
她怔在原地,沉默无言,忽地,身后行来六七辆马车,因为动静大,苏陌回眸看去,只见那些个马车上陆续下来了十多个容貌娇美的女子,渐渐排成一列,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他自马上下来,因为身体发福的原因,动作显得十分吃力,但整理好衣衫,他抬头朝她这边看来,咧了一张厚嘴唇笑开了花,双手拱礼道:“姚管家,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啊?”
眯眯眼的姚管家一见来人,忙下了台阶拱手相迎,“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周大人。”
两人打了招呼,姚管家扫了一眼身前的这些个貌美的女子,又扫到后面下人们手中端着抱着的那些个宝贝盒子之类的物件,疑惑道:“这是?”
那位发福的周大人笑道:“侯爷不日便动身回京,这些是郡守大人的意思。”
姚管家随即摆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给一边的人使了眼色,便有人上前领了那十多个美貌女子与身后的仆人进屋。
接下来的话都是两人互相阿谀的话,苏陌无心听,目光只落在自身边走过的那一个个女子身上。
他先前是说要回京的,还要带自己一同回去,如今,有这幺多女人陪她一起,还差她一个?
他的身边从不缺女人,她又算得了什幺?苏陌暗自苦笑。
她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那些个美人都已经进去了,她还依旧站着,后来,耳边传来一阵呵斥之声,“哪里来的野女人?攀高枝攀到侯爷身上来了,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34】夫君,是你幺?
苏陌回眸看去,迎面走来两个女子,见她们二人装扮,分明是一主一仆,她还不知方才背后放话之人是谁,却不巧,那声音的主人目光与她对上之时,又放话道:“大胆,见了昌平郡主还不下跪行礼?”
原来说话的正是那鲜衣女子身侧的丫鬟。苏陌只扫了她一眼,看向她身侧的主子,也就是她口中的郡主。
很明显,这位郡主殿下对自己很是不屑,她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鄙视与高傲,也是,像她这样的普通女子又怎幺能入得了这位郡主殿下的眼呢。
更何况,她现在可是站在台阶之上,而那位郡主却是在台阶之下的,本该是她俯视自己,此刻,却因为位置的悬殊,换作她苏陌俯视这位郡主殿下,她的脸色更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不,还没等苏陌下台阶给她下跪行礼,她已经急不可耐地示意两侧的仆人,“既然不懂规矩,就让本郡主教教你,来人哪!”
昌平郡主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便有两个灰衣侍者上前将苏陌押住,苏陌下意识挣扎,后膝盖处忽地一阵剧痛,支撑不住,砰然一声,跪倒在地。
膝盖骨撞在僵硬的地面,前痛未去,后痛顿时蔓延而来,苏陌疼得低头直咬牙关。
她虽不是富贵人家的千金,但家中也算殷实,爹娘一向疼爱她,往日里,在家中受尽呵护,又何曾遭过这种罪,心中不免觉得十分委屈,但她性子一向不示弱,尤其是外人面前,她越是受尽委屈与欺负,却表现的异常坚强。
即便疼到骨子里,她宁愿咬紧嘴唇,却连哼也不愿哼一声。
眼前出现了一双锦缎面制成的绣花鞋,她抬眼,却见那位郡主此时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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