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案件的大致经过,顾淞心急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晏依依的家长是做什么工作的?绑匪能盯上他们,并向他们索要200万的赎金,那就说明他们家的经济条件还算可以吧?”
“这正是我接下来想说的可疑之处。”小陈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晏依依的母亲傅女士以前是一名助产护士,现在改做行政工作,每个月拿固定工资,包括奖金和各项福利等,总共算下来年薪刚好是10万。晏依依的父亲晏斌是制药公司的医药代表,年薪大概在25万左右。除去一家三口的日常开销、房屋贷款、孩子的教育费用等,一年能攒下七八万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虽说他们家的生活条件比r市市民的平均生活水平略好一些,但是让他们一夜之间拿出200万的赎金似乎有些强人所难。
“据傅女士讲,他们家前年刚在市中心买了一套80多平米的学区房,家里的积蓄都花得差不多了,还有100万的贷款要还。他们夫妻俩目前只有20万元的存款,剩下那180万的赎金都是晏斌管朋友借的。具体是哪些朋友,傅女士一时说不清楚,也不是很关心。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事情就有点奇怪了。一般情况下,绑匪在实施绑架前应该会对受害家庭进行一定的了解。傅女士的家庭算不上多富裕,那么绑匪为什么会把他们家作为目标呢?这是第一个疑点。
“还有件事就更蹊跷了。从傅女士接到绑匪的电话开始,孩子的父亲就一直反对傅女士打电话报警。如果是在跟绑匪进行交易之前,我们还能勉强理解他的侥幸心理。可是今天早上,绑匪已经莫名其妙地从人间蒸发了,赎金交易没了下文,晏斌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报警的意思。当傅女士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他只是回答说再等等消息,说不定绑匪是被学校外面增设的警力吓跑了,回头还会想办法跟他们联系。
“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枪击案,警方在各个考点外面都增派了大量的警力。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许会对绑匪的交易计划产生一定的影响,但是傅女士当即提出了跟丈夫不一样的观点。她担心绑匪误会他们已经报警,并认为负责抓捕的警察就混在那些临时增派的警力当中。如此一来,绑匪终止交易就有了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不再信任他们,进而将人质撕票。
“傅女士快要被这个可怕的想法折磨疯了。熬到下午2点多,她避开丈夫的视线,独自一人偷偷跑到市局求助警方,我们这才了解绑架案的全部经过。因为错过了最佳时机,我们目前无法对绑匪实施定位追踪。另外,绑匪已经长达20个小时没有跟他们取得进一步的联络。再这样拖下去,孩子获救的希望只会越来越渺茫……”
顾淞认真仔细地听着小陈的介绍,眉头越皱越紧。“这么说,绑匪最后一次联系他们的时间是昨天晚上?”
“是的,绑匪最后一次打电话联系傅女士的时间是昨天晚上7点43分,约定12个半小时后在第四中学附近进行交易。”
“然后骇人听闻的枪击案就发生了。全市的警力都被调动起来,整座城市陷入高度戒备状态,打乱了绑匪的计划。绑匪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惹火烧身,于是不得不放弃赎金交易。”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是最合理的推测了。”
“嗯……”顾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当枪击案和绑架案这两件棘手的事情碰到一起的时候,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不便。虽然他不愿去想,但是当前最有可能的情况是:绑匪已经将人质丢弃在某个无人问津的地方,或者已经对人质进行了撕票处理。失踪的绑匪恐怕不会再出现了,他们必须得依靠自己的方法尽快找到晏依依的下落。
鉴于晏依依的父亲晏斌对女儿被绑架一事表现出了较为可疑的态度(如阻止傅女士报警),办案人员在第一时间前往晏斌的家中深入了解情况,收到的反馈信息如下:
1、晏斌对傅女士私自报警的行为感到不满,言语间透露着责怪的意思。
2、当办案人员询问晏斌为何坚持不报警,是否对警方有所隐瞒的时候,晏斌的情绪变得非常激动,当场指责办案人员,不应该对一个饱受折磨的父亲说出如此不敬的话。(据亲友反应,他们家的家庭环境向来比较和睦,夫妻感情和谐,女儿跟父母的关系也相处得十分融洽,所以父亲故意伤害女儿的可能性不大。)
3、晏斌对熟人作案一说持不确定的态度。他认为自己家的家庭条件算不上富裕,了解情况的人应该不会对他的女儿下手,并且索要那么高的赎金。当然,警方也考虑过报复作案,让晏斌提供一份排查名单。他的回答却是,自己很少与人结怨,想不出身边有什么人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他。
4、关于那200万的赎金,办案人员让晏斌提供借钱给他的人的名字,晏斌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有些遮遮掩掩,最后竟然用一句“这件事跟你们无关”敷衍了事,让警方倍感疑惑。
为了弄清楚晏斌的异常表现是否与“6?6绑架案”有关,办案人员将继续对晏斌进行暗中调查和了解。
另外,警方当前的工作重点是对晏依依放学以后的行踪进行细致的调查,结合路面监控以及相关目击者提供的信息寻找晏依依的下落。
案情介绍完毕,夏局长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说:“要是傅女士早点儿来报警,技术人员说不定已经通过手
喜欢A级通缉犯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