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本就该要走了。”
“您走了就不回来了?”越巧嘴忙问。
“我带她出去,若能找到她姐姐自然是好的,若是找不到也权当是散散心,你也知道她心里其实有多闷屈。”音顾又补了一句,“无论如何,我会把她送回来的。”
越巧嘴原本非常反对的心在听到音顾的这番话后,竟慢慢放松下来,最后妥协了:“好吧,只是……我看喜眉是全心地相信于你的,你不要欺她。”
音顾扬眉,这话听着有些像交付终生的意味:“这是哪里话,我只会帮她。”
“好吧。”越巧嘴跺跺脚,“音顾姑娘,您是打哪儿来,为什么来,这些我都不知道。可是我相信您是个好人,所以把喜眉暂交给您。她一直生活在乡下,没有什么见识,所以嫁到庆家才处处受欺。希望您能帮她,眼界开了,兴许她会为自己再挑个好夫婿,那就是您的大善了。”她说完,见音顾点了头,这才回了屋。
喜眉正坐在里面眼巴巴地等着两人的动静,见越巧嘴一进来便瞪了自己一眼,反倒心里明了了。看来还是音顾有办法。她站起来迎上去搀住越巧嘴:“二姑,你就放心吧。”
“真不回堤下庄?”越巧嘴又问。
喜眉点头:“爹娘那里,迟早会知道,一切就您代劳了。总之,我会好好出去,而且一定把姐姐带回来。”
“也罢。”越巧嘴心里知道,是音顾的那句“散散心”打动了她。喜眉惯来是不知忧愁的,此次接二连三遇劫,希望与音顾见见外面的世面后,能找回些她自己来。
“您这儿也忙,我就不住这里了。”喜眉走到音顾身边,看了她一眼。
音顾便道:“我那里有屋子可以住,也很安静,适合休养。”
“好吧,就住你那里。”越巧嘴点点头,“有空我会去看你的。”
“是我来看您才是。”喜眉抱住二姑,两人又抹了一番眼泪,喜眉这才跟着音顾离开了。
回到音顾的家里,喜眉顿时脱了力,若不是音顾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便要滑到地上去。
“我是不是很没用?”喜眉闷声道,“没有胆量回家,没有颜面面对爹娘,只会这样把头缩起来。”
“你不是很勇敢地要去青楼找你姐姐么?”音顾反问。
喜眉看着她,一时无语。
“谁要去找姐姐?”桑梓从音顾的屋里飘出来,诧异地问道。
音顾一指喜眉,喜眉脸上微郝。
“啊,”桑梓吃着音顾家里的小点心,然后道,“这样啊……”
音顾微眯起眼看了看她,然后拉着喜眉绕过院中的榆钱树进了另一间屋:“你就先住在这吧。”
“那桑梓姑娘呢?”喜眉偷眼看桑梓。对于她来说,桑梓比音顾还神秘。而且她和音顾的关系似乎也特别的好。
“我不住了,”桑梓倚着门道,“我要走了。”
音顾点了点头:“你该想你园子里的药草了。”
“嗯,”桑梓进来,手里不知怎的多出两只釉蓝色的不足半掌大的瓷瓶,“喜眉,这两瓶药,给你的。”
“什么药?”喜眉接过瓷瓶,好奇地打开嗅了嗅,里面皆是芬芳清凉的香味。只是其中一只瓶口如鱼吻状,看着稀奇可爱。
“我以前在——一个大户人家里做过大夫。那家主人的妻妾实在太多了,而且个个貌美如仙。她们为了争宠,就拼命地想要给那主人家生子嗣,可是生了孩子又怕自己身子变得丑陋而抓不住那主人的心。就因为如此,她们不管是谁,生育后都想方设法地想要回复到身子的最佳状态,不管是肌肤还是房事。所以,我给她们配了药。”
喜眉像听说书一般听得津津有味。她还没听过桑梓说这么多话。她语调很慢,脸上又似是在回忆,说的像真的似的。见她停下了话,喜眉不由道:“你说的这人家,只怕要到宏京中才能看到,到底得是多大的人家呀?”
桑梓笑了笑:“很大很大。”
喜眉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瓷瓶:“这……不会就是你说的药吧?”
“对,”桑梓道,“与你也适用。”
“我?”喜眉顿觉嘴里干燥,原来是脸上烧的。她像拿着烫手山芋般把两个瓷瓶丢在床上,“我哪里需要?”
“怎么不需要,”桑梓伸指点了点其中一瓶,“这瓶是‘玉色’,专门用来搽身子的,若是有些什么斑纹,保管你不留一点痕迹。”
“我知道。”喜眉的眼眸暗了些光,“那是怀孕才有的,是我孩子来过的痕迹。”她静了静方道,“这个不用也罢。”
桑梓看了眼音顾,音顾想了想便道:“喜眉,你不想再嫁人了?”
喜眉愣住。
“不再嫁人,你那孩子又怎么会再来呢?”
喜眉咬着牙。
“要嫁人的话,被他看到那些斑纹,也许他就不愿碰你了。”音顾再加了一把柴。
喜眉终于动摇了,可是脸也更红了。音顾见她微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只好移开些眼去,这样做,也是为喜眉好的。她只好又替喜眉问道:“桑梓,那瓶又是什么?”
“那瓶更是好东西,”桑梓似是很得意于自己做的药,“不过音顾你尚未成亲,就不便与你说了。”
音顾皱眉,喜眉却羞得无处去躲,掩口轻咳了几声。
“喜眉,你身下还痛么?”
喜眉迟疑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眼睛都不知道哪往瞧去。
“这瓶是‘□’。等完全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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