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太远,还总嫌弃我们生意人离生活太近。”时沐阳声音里满满的困倦,“但是艺术家的面子么,十点准时到。”
“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怪不得从来稳赚不赔。”余塘满意地做了结语,“那么,二楼中央大厅见。”
挂了电话后,时沐阳蒙上被子就继续睡,准备睡个回笼觉,并且期待着继续做之前的美梦:一片渗透着阳光的夹着金色和绿色的森林里,一座油画般的木屋里,一张草席之上,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一阵马林巴琴声优雅的……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时沐阳一脸濒临崩溃的痛苦模样钻出被子,拿手机看来电显示,名字是胡松。
时沐阳气得大喊道:“你是我祖宗,你是我祖宗行不行!”
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九点之前不能给时老板打电话,偏偏身边这些朋友都不管时沐阳死活。
“又四点睡的啊?”胡松哈哈大笑着,全然不顾已经要暴走的时沐阳,絮叨着说:“沐阳,西滩村那姑娘好像真不是被包养的,房子是她的名字贷款买的,那会儿龙湖小区做零首付的时候她买的,你说这姑娘胆儿也够大的,零首付都敢买,不怕还不上。”
胡松讲的是正事儿,时沐阳不得不清醒了,揉着睡得少而干涩发疼的眼睛,举着手机起床去撒尿,边说:“胆儿是挺大,我发给你的车牌号查了吗?”
胡松:“你又撒尿呢?”
时沐阳面不改色,“没撒尿,在倒水。”
胡松:“放屁。”
“粗俗。”时沐阳又问道:“车主什么情况,查到了吗?”
“车主是个女的,不是你说的五六十岁的男性司机。不过她丈夫有点儿小钱,外面也确实有个小三,但那小三是个花蝴蝶,就是天天玫粉色吊带配绿色超短裤还打个紫色眼影逮谁管谁叫哥哥那种的,跟宋心愈完全对不上号。”
“……你形容的真是,我都要尿不出来了。”时沐阳耳朵和肩膀之间夹着手机,俩手抖了抖,问胡松:“那宋心愈为什么坐那车?单我看见的就两回。”
“我哪知道啊?!我不是神仙,你还偏要问我世界的难题。”胡松感慨地说:“问世间哪个主子最惹人烦……”
“哪个主子都惹人烦。”时沐阳答道:“现在您是我主子。”
“现在谁是主子谁就是孙子。”胡松和时沐阳贫惯了,接完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好像把时沐阳给骂了,忙道:“对了,可欣怎么样?”
“别提她,心烦。”时沐阳打着哈欠,分不清是故意装作没听见胡松骂他还是真没听见,嘟囔着说:“芭蕾跳了这么多年,劈腿倒是玩得溜。”
“完。”胡松忍不住劝道:“你见天儿的就盯着那些包养劈腿婚外恋,我看你爸妈五年内都够呛能抱上孙子。”
时沐阳语重心长地说:“没有最忠诚的感情,只有最忠诚的钱。时爷今天有约会,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这条真理,时常在脑袋里好好转转。”时沐阳到底是见缝插针地把胡松贫的话怼了回去,胡松怕是两个星期都不能再提主子孙子这几个字了。
时沐阳磨磨蹭蹭地在一如既往凌乱的房子里洗漱吃早餐换衣服,九点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来自于陌生号码宋心愈。
【我今天有事,不能去画展了,谢谢您的票。】
时沐阳挑了下眉,心想这姑娘还用两个手机号码呢?昨天时可欣存过一个号码备注名字来着,今天居然又用了一个号码?时沐阳随手又存了一遍宋心愈三个字,通讯录里两个宋心愈肩并肩挨着。
时沐阳返回到微信,下意识回复了一个字:好。
正要继续输入时,时沐阳修长的手指停了下来,沿着手机边缘一圈圈地画着圈,半眯着的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没安好心的光,嘴边儿挑着不怀好意的笑。
如果宋心愈不去画展了,他就没办法在她比较信任的状态下谈话。谈合同的前提就是谈话,不谈话的话,他怎么尽快得到她的信任?怎么能尽快签合同拆迁?怎么快点儿收发包方的钱?
今天,必须得拿下这姑娘。
时沐阳按着短信链接的宋心愈电话号码给她回拨了过去,嘟嘟声响了好一会儿,宋心愈才慢悠悠地接起来,声音怯兮兮的,“您好……”
时沐阳朗声问道:“您今天有事?”
宋心愈临时扯了个慌,“今天要,要去租,租车,带婆婆,婆,婆,婆婆和乐,乐乐,乐,乐乐去,去玩……”
时沐阳听宋心愈艰难地重复了好几遍婆婆和乐乐,忍不住笑出了声。
宋心愈好似立即挂断了电话,时沐阳喂了好几声没听见宋心愈说话,看了眼屏幕,才知道宋心愈挂了电话,忙再次拨过去,又是响了好久,宋心愈才接起来。
时沐阳忙赔笑着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嘲笑你结巴,真不是,您别在意,您结巴也挺好——”玩的。
时沐阳后面俩字还没说完,宋心愈又没了声音,好似又一次挂断了电话,时沐阳又一次拨了过去,这次响嘟嘟声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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