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好像外面那层皮肤不是自己的了。
“这是什么?”
他艰难地就要撑着炕沿坐起来。
蜜芽儿赶紧一手扶着他起来。
萧竞越感觉到,那双软绵绵小手,并没太大力道,不过却使出吃奶劲儿扶着自己的那种感觉,他心里泛暖,想起她喜欢自己笑,便冲她笑了笑。
蜜芽儿站在炕边上,两手捧着搪瓷缸子:“这是红糖姜水,你喝了这个,驱驱寒。”
红糖姜水,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是多么大的诱惑,特别是对于萧竞越这个刚从雪堆里爬出来的人。
他之前已经被灌了白酒来驱寒,可是现在听到红糖姜水,竟依然觉得身体在渴求。
当下嘴唇动了动,接过来,捧到嘴边,咕咚咕咚喝了。
蜜芽儿看着眼前的少年仰脸痛快地喝着红糖姜水,只见他脖子那里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
她这么看着,忽而间心里便有点奇异感。
她虽然只有八岁,还是个纯粹的小孩子,可是到底拥有上辈子的记忆,男女之间的事情,或者说男女之间的区别,她还是非常明白的。
她想起了好多年前,当自己几个月的时候,萧竞越他在自己那屋里洗澡,热气腾腾的水雾中,她曾经看到过不该看的。
当时他还很小,一转眼功夫,都长这么大了,已经有了清楚的男性特征。
萧竞越一口气喝完了后,感觉带着姜味的甜丝丝热气一股往下,给身体带来暖流,顿时舒坦多了。放下搪瓷缸子,却见蜜芽儿正盯着自己瞧。
那种坦然明亮的眼神,清澈动人,可是却又仿佛有点什么其他意思,这给了萧竞越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身子瞬间绷紧,
“蜜芽儿,怎么了?”他轻而哑的声音这么问道。
“没什么!”蜜芽儿赶紧大声地道。
这么说完,她也觉得自己反应太激烈了,连忙问道:“竞越哥哥,这边太冷了,你就住这里啊?”
“嗯。还好吧,习惯了。”萧竞越轻描淡写地这么说。
他在这个家,还能有个躺的地儿,已经算是不错了。
毕竟,别人没把他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他也没把这里当成他的家。
“可是你今天挨了冻啊……”蜜芽儿有些心疼。
他本来年纪就不大,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为了救自己娘受了那么大罪,看他住在这种地方,蜜芽儿怎么想怎么不舒坦。再想起刘美娟那嘴脸,都未必肯给他做口饭吃。
她这时候心里想出个主意,可是又不好开口,再说她年纪小,家里的事自己不能做主的,当下只好闭口不提,想着回去试探下家里人再说。
萧竞越却没想那么多,他在最初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紧绷感后,逐渐放松下来。侧首凝视着蜜芽儿那关切的眼神,不免轻笑了下:“我不怕挨冻。”
在他的语气里,仿佛这是一件多么轻描淡写的事,可是听在蜜芽儿耳中,却是更加不好受。
“谢谢你,竞越哥哥。”她垂下眼睑,低声道:“你救了我娘,如果不是你救了我娘,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怎么样……”
重活一世,从那不能自主的小身体开始,她就全身心地依赖着自己娘。她娘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如果她娘出了事,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没啥。”萧竞越在喝了那碗姜汤后,感觉好多了,到底是年纪轻,火力壮,休息下也就没事了。
他伸出手,握住了蜜芽儿那绵软的小手:“人家说,没娘的孩子像棵草,我不会让你没娘的。”
像蜜芽儿这样的女孩子,白白净净的,浑身透着温暖娇软,就应该被好好地捧在手心里呵护。没娘了,便是有奶,谁又能那么精心地呵护呢。
萧竞越就喜欢看蜜芽儿被人宠着爱着,看她活得无忧无虑,永远长不大。
就好像……她能把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一并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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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芽儿从萧家回来后,和自己奶说起萧竞越的事。
“冰冰凉的炕,苦瓜娘根本不管,就是个红糖姜水,还不想给竞越哥哥喝的。”
“就睡在西屋,放杂物的,炕上都是杂七杂八的东西,也就是个扒个窝给竞越哥哥,根本不是人能睡的地儿。”
“竞越哥哥救了我娘,他,他真好……”
经过蜜芽儿这么一说,顾老太受不住了。
“刘美娟这人也忒没良心了,别管平时怎么样吧,好歹是一家人,竞越那孩子不容易,遭了那么大的罪,她就不能对孩子好点!”
顾老太摘下围裙:“不行不行,我得找胜利说说去。”
蜜芽儿从旁阻止了:“奶,咱生产大队出了这么大事儿,满大队的人都忙活着除雪呢,我看胜利叔根本不得空,要不就别为这点事麻烦胜利叔了?”
顾老太叹:“不行,我看不得竞越那孩子受这份罪。”
蜜芽儿出主意:“这次竞越哥哥都是为了救我娘,咱欠了人家情,要不把他接咱们家来养两天吧?”
顾老太听了,一愣,瞅瞅蜜芽儿眼中闪亮的期待,不由噗嗤笑出声。
“你这小人儿,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不就是想让你竞越哥哥先住咱们家嘛,不直接说,还给奶绕圈子!”
蜜芽儿被奶戳破了心思,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奶,我这不是想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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