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小术还给我。”
蓝相淡定自若:“别紧张,你姐这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别给惊吓我就已经感恩戴德了!”这要不是他亲哥,蓝漪就要打人了。
蓝漪正在跟他哥据理力争,乘车同行一路尾随过来确认他与蓝相接合的薛滢本来还打算躲在一旁暗戳戳瞧热闹,结果被注意到她存在的蓝相冷冷地横来一眼,灰头土脑的薛滢只得顶着锅盖跑了。
幸亏鲜少有人见过她这身打扮,一路走来虽惹眼却也没几个人认出来。
薛滢心安理得溜哒一阵,一不小心被她娘逮个正着,苦逼地被拖去挨个走亲戚。可想而之这身罕有的女子打扮立刻引起小范围骚动,最可怖的是这群三姑六婆竟早已给她安排了相亲对象!
瞅着这群老女人眼里的阴谋诡计,薛滢哪肯依着她们?一个气血上头提裙就逃了。
可这么一昧逃跑也不是个办法,要么找点什么人来作挡箭牌,要么直接逃出春花宴得了。薛滢心下这么琢磨着,拍膝从藏身的山水假石里爬出来。
她在高耸的假山叠石钻过去时,正巧与石洞内的一双骨碌碌的眼睛对个正着。
对方是个小孩子,约莫六七岁的年纪吧,个儿小小脸色苍白,也不知道怎就睡在这假山的石洞里,这会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揉了揉,面对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立刻扯嗓大哭:“阿婆——”
年纪轻轻就被喊‘阿婆’的薛滢又傻眼又慌,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
听音楼的看戏台中,皇后收起拿来敲人的乌骨扇,然后双手穿过孙静蓉腋下将人环起试图往后拖,可惜气力不足体力不够,她抹了抹汗:“别傻站着,过来帮帮忙。”
池镜与花小术还在心虚与震惊中没缓神,这时听她说啥就是啥,只要不是杀人毁尸就成。
有了池镜动手,压根就不需要花小术出手。皇后指使他把人搬到帷幕后面的鼓台躺好,免得姑娘家家被发现昏迷在这么引人瞩目的地方,别人可都是知道皇后有来过的说。
池镜虽然照做了,放下孙静蓉以后还是没忍住小心地探了下鼻息,看人到底死没死……
“没事的,就刚才那点力气还弄不死人,这丫头多半就是自己把自己吓晕的。”皇后掏了根手绢坐在看台下不紧不慢地擦汗水,“就那点胆量也敢出来瞎唬人,也就碰上我这样好脾气的没趁机捻死她。”
“……”
池镜和花小术不知所措,坐在她对面默不吱声。
皇后轻飘飘了扫了两人一眼,有些好笑:“干嘛这模样?我看起来很吓人?”
池镜和花小术忙不迭摇头晃脑,面面相觑,一脸惶惑。
皇后叹息:“早知就不把华青支走了,天晓得支走了华青却来了你们两个。”
“霓姐姐……”花小术一脸纠结:“我还是不懂。”
花小术是真的听不懂,什么女主什么炮灰,什么书里还是穿越,真的一点都不懂。
“你懂的,你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己。”皇后苦笑,就连她一时都难以消受这样的事实,更何况是一无所知的池镜与花小术?
倘若某一天你发现自己身处的世界是个虚构的笔下世界,而自己仅仅只是一个用文字堆砌出来的纸上人物,任谁都无法想象与接受的吧。
在与孙静蓉的交涉过程中,已经很明显地表达出这一点。
这是一个虚构的世界,而这里的每个人都只是书里的人物——除了孙静蓉,以及皇后。
蓝霓苦恼地按揉着眉心的位置,深深吐息。
她是婴穿的,打从娘胎出来就有意识,知道这里不是她曾经所在的那个世界,而是一个不存在于她所知道的历史中的任何一个朝代。
如果没有孙静蓉的出现,她哪会知道自己其实只是穿进了一本书?
听她娓娓道来,亲口披露这一切,池镜与花小术仍旧难以置信:“那……我们都是书里的人物?”
蓝霓点头,又摇头。
依目前来看,她的穿越是个意外,总之绝非书中剧情,并且因为她的存在改变了剧情轨道,为此被书中正牌穿越女主敌视憎恨,视作一个异端。
“如果真如孙静蓉所言,那这里极可能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的书中世界,而是一个独立的次元时空。”蓝霓冷静分析:“又或者说,这里其实已经是个独立存在的真实世界。”
如果说这里已经面目全非到令熟知书中剧情的孙静蓉感到陌生,那当然不能再称之为是一个书中世界了。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改变这一切的契机究竟是什么?
蓝霓皱眉思忖,正在出神之时,池镜的一句话将她的心神拉了回来——
“皇兄他知道吗?”
蓝霓抬眸对上池镜复杂的神情,欣然道:“他知道。”
池镜心下稍稍松了口气,就听蓝霓不厚道地取笑说:“不过他知道的不够俱细,从前我还诳他说我是从妖山下来的狐狸精,他听过居然真信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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