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拒,只是意思意思浅酌一口。酒水含于口中,有些苦涩有些辣,说不清这样滋味究竟哪里吸引人,或许吸引人的是酒后的醉生梦死,图一时的忘却烦忧也说不定。
一壶酒不过二两,剩下的酒水全都入了花爹的肚子里,花小术只小酌一杯,却已经觉得双颊有些烫了。
虽说酒量不行,好在花小术也并非一杯倒的体质。
她们来时已经快要过了饭点,吃过这顿饭,酒楼里的客人则更少了。大堂里剩下三两桌的人也是吃过饭了,点了茶水果盘一边消食一边闲聊。
“我堂兄可是在蓝府当差的,他亲口跟我说的还能有假吗?”
花小术耳朵一动,顺着话音看向前面那桌两名男子。
听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小国舅?蓝家的国舅爷不就是当今蓝相嘛?”
“这你都不知道?蓝相是家中嫡长子,皇后蓝氏排行第二,他们下面还有个最小的嫡亲弟弟,人人都唤他作小国舅。”
“这小国舅可不得了,想当年在咱们京师那可是一顶一的恶茬子,人人闻风丧胆谈虎色变。不管是朝中大员还是皇亲贵戚见了全都得避着走,谁也没敢跟他硬碰硬。”说的人不胜唏嘘:“当时在京师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人都说蓝家老大老二这般出息,独独老三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显然听的人并不太信:“这么厉害?我来京都好几年了,怎么就没碰过这号恶茬子?”
“早年有传闻称他被家里人送去修佛修道修心养性,又有人说他脑子有病被押去遍寻名医……”说者神秘兮兮:“还有人说他早就死了,只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居然又活着回来了。”
听的人不以为意地笑:“回来又怎么了?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就算他背靠的是蓝家,倘若触动了圣上威严,还能由着他放肆不成?”
“谁不知道皇后蓝氏深得圣上眷宠,蓝相位极人臣权倾朝野,那小国舅纵然目无王法为非作歹,上面有兄姐挡着,谁能奈何得了他?”说的人煞有介事:“听说从前在他手里还闹过人命,可惜被蓝家给压下了,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听的人托着腮还是不信,故作玩笑:“圣上何等英明,岂会真的毫不知情?莫不是见蓝家势大,暗中打着‘捧杀’的主意……”
“——嘘!”
似是惊觉话题走向过于危险,又像是注意到周围有人投过去的目光,两人压低声音,渐渐不再言语,结了账就匆匆离开了馥满楼。
花小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忽觉肩上落下的力道,她回神注意到阿爹欲言又止的神情,摇头说:“我没事。”
一桌菜肴吃得七七八八,花一松见女儿和小翠花均已放下筷子,于是将壶里最后一口水酒咽下,这才摸摸肚子起身:“吃饱了我们回家。”
夜色弥漫,疏星淡月,银光流泻大地。京师处处银装裹素,天气冷了,回家的路途行人也渐渐少了。
花小术边走边熟悉附近的建筑,她抬眼看见不远处有座高阁,楼阁飞檐还明灯高挂,依稀能够看见楼内人影晃动。
那是白夫人的馨艺园,从前花小术便是在那里随白夫人学琵琶的。她心下触动,扯了扯花爹的袖子:“阿爹,我想去一趟馨艺园。”
花一松同样看见了,他摇头说:“这才刚到京师,白天我们就已经往返了陆府一趟,你身子会撑不住的,而且现在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先回家好好休息,明日再去吧。”
花小术抿了抿唇,心下明白自己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便不再坚持。
一家人从馥满楼归来,远远却见自家门前守着一群不明人士,为首之人倒是比较熟悉:“……楠木?”
楠木万年不变黑衣素衫,一如即往木无表情。他倚靠门板环手抱胸,见一家子总算归来了,遂上前抱拳,中规中矩一一问候,连小翠花也没落下:“花大人,花姑娘,翠花姑娘。”
花一松瞅着将他们家围成一圈形成包抄状的黑衣人,不知道的还当他们家窝藏了什么穷凶极恶的危险罪犯呢:“楠木啊,你们这是要干啥?”
“在下并不想要惊忧各位,实乃情急之下迫不得己,方得以出此下策。”楠木顶着麻木脸:“我们漪少爷跑了,在下怀疑他就在这里。”
“劳烦各位开一下门,在下这就把人给带回去。”
第4章 有贼心没贼胆
“没有?”
楠木胸有成竹地找来,命人把抄得水泄不通,以为这样铁定能够把人给逮回去。哪知一行人将整座宅子里里外外掀了个遍,却始终没能找到目标人物,他当下就黑脸了:“不可能。”
手下的人也很难办,毕竟宅子来来回回就这么点大小,而今已经掀了个底朝天,真的藏有什么人绝不可能毫无所觉。
楠木埋头苦思……这回可好,真把人给弄丢了。
原以为来这里准能找到人,没想到还是被他摆了一道。
不得己楠木只能先辙:“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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