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跟过来有事?”
“索大人这个时辰找你,一定是因为花喇。关于花喇的事,妾身比爷清楚。”石舜华说着,眉头一挑,“或者爷觉得妾身见不得人?”
太子不禁皱眉:“你明知道孤从没那么想过。算了,你想跟来就跟来,但是不能乱说话。”
“妾身知道。”石舜华低眉垂眼,瞬间变成小媳妇。
又装?太子瞥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索额图看到杏黄色衣衫,起身迎上去,“太子——”见他身后还有一女子,脸色蜡黄,粗黑的眉毛,脸上还有点点麻子,不禁怔住,“这,这是……”
“孤的福晋,瓜尔佳氏。福晋,这是叔公索额图。”
“叔公。”石舜华福了福身。
还真是石家的丑女?索额图愣了一瞬,便说:“自家人,无需多礼。福晋,老夫找太子有点事。”
“花喇的事?”石舜华装作没听懂他的逐客令,“殿下也是刚回来,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叔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索额图下意识看向太子,“这……”什么情况?
“孤答应福晋,从今儿起东宫由福晋打理。”太子起先对石舜华唯一不满意的地方便是容貌。然而,石舜华的长相不但让他又惊又喜,在床上也让他很意外,满足了他对太子妃的所有幻想,这才痛快地把东宫交给石舜华,“叔公,如果是花喇的事,您直说吧。”
石舜华只顾听索额图心里说,太子前天还说不喜欢石家女,怎么又突然变得好像很喜欢?便错过太子心里这番话。一见太子站在她这边,顿时底气足了:“叔公,自家人,有什么可避讳的?”“自家人”三个字咬得格外重。
索额图噎住:“……我听说花喇只是跟李佳氏吵吵几句,并没犯多大错。”
“叔公,您口中的李佳氏是爷的侧福晋,为爷生两个阿哥,上了玉牒的。”石舜华道:“您直接喊李佳氏不太合适吧?”
“福晋!”太子扭脸瞪她一眼,怎么跟叔公说话呢?
石舜华按住太子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爷,妾身还没说完呢。先前妾身一直不明白,一个膳房切菜的奴才怎么敢跟李侧福晋吵吵,如今妾身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跟叔公学的。叔公家里的规矩真好啊。”
“石舜华!”太子脸色骤变,你到底要干嘛?
“爷,妾身哪里说错了?”石舜华无辜的眨了眨眼,“不过是跟叔公唠几句家常,您就吼妾身?花喇他一个奴才还跟李侧福晋顶嘴呢。按照爷现在这样,妾身不该把花喇交给汗阿玛,应该直接打死送到叔公府上。叔公,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你……”索额图再次噎住,“好一个伶牙俐齿。”
石舜华微微笑道:“谢谢叔公夸赞。”福了福身,“叔公,还有事吗?殿下饿了,还没用膳呢。”
“老夫告辞!”索额图冷哼一声。
“叔公……”太子下意识追出去。
石舜华哀嚎一声:“我不活了。”
太子脚步一顿,回头一看身后只有一名小太监,心中一慌。三两步跑回书房,对上石舜华满眼笑意的眸子,“你——”
“爷……”
太子掉头就走。
石舜华连忙拉住他,冲跟进来的小太监摆摆手,示意他出去。随即就说:“您又忘了,妾身和您是夫妻,和您患难与共,生死相随。”话音一落,太子脸色稍缓。
石舜华见状,放心下来,就说:“妾身虽然早年跟阿玛在杭州,也曾听过那时京城广为流传的一句话,要做官,问索三,要讲情,问老明,其任之暂与长,问张凤阳。
“据妾身所知,康亲王杰书的家奴张凤阳已经死了。纳兰大人曾因结党营私、排斥异己被罢黜。后来官复原职,祖父说汗阿玛这些年再也没重用过他。如今三人只有索相一人屹立不倒,爷可知为何?”
“索相是孤的叔公?”太子说。
石舜华摇了摇头。
太子很诧异:“你又知道?那你说说是为何。”
“是也不是。”石舜华实话实话,“其实我也不懂为何。曾听外祖父说过几次,汗阿玛留着索大人不是因为他是您的叔公,也不是因为赫舍里氏是爷的母族。盖因他已打上储君的烙印。汗阿玛打压索大人,不明就里的人会认为汗阿玛对爷不满。汗阿玛如今对爷很满意,给爷面子,汗阿玛才忍着索大人。”
“你的意思,如果有一天汗阿玛对孤不满,第一个被清算的就会是叔公?”太子说到这里,身体猛一颤。
石舜华感觉到他心底的恐惧,走过去抱住他:“外祖父说汗阿玛对索大人忍无可忍之时,会试探爷。爷顺着汗阿玛的话回答,那时汗阿玛打压索额图,就跟爷没关系了。当然,爷护着索大人,以汗阿玛对爷的疼爱,可能会再忍索大人一段时间。”
“只怕到那时候,汗阿玛会对孤很失望。”太子聪慧,静下心来听石舜华说一点,立刻就想透很多事。
石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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