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我没关系。更何况我儿子也是你儿子,他是君是臣,将来还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太子瞥她一眼:“有你在,孤的话有用吗?”
石舜华抬手把方几推到边上,转身坐到太子腿上。
太子下意识抱住她。石舜华顺势搂着他的脖子,然而没等她开口,太子笑眯眯的说:“你就算使尽浑身解数,孤看到你这张脸也会立刻变成柳下惠。”
石舜华的手僵住,要哭不哭,“爷……”
“别哭丧着脸,孤还没死。”太子难得见她吃瘪,乐道:“是不是很后悔告诉孤银子的事?”
“没有。”石舜华想也没想,“毓庆宫还没有石家大,我把带进宫的金银藏在老鼠洞里,也瞒不住你。只是没想到我大哥和二哥比我想象中的还实在,今儿第一次见你,就把我们家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了。”
“什么意思?”太子挑了挑眉。
“我们家亲戚都以为金玉满堂店是我额娘开的,家里大部分奴才也是这么认为。”石舜华道,“你如果问阿兰泰舅舅,他会跟我之前说得一模一样。”
太子不禁“啧”一声,“合着孤不是一个人啊。”
“对啊,那么多人跟你作伴,你刚才还黑着脸。”石舜华跨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吓得我以为你要打我。”
太子皮笑肉不笑:“该担心的应该是孤吧。哪天孤惹到你,你随便给孤下点药,孤还不是任你揉搓。”
“爷,你这样笑真不好看。”石舜华揉揉他的脸,“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平,更何况嫁进皇家的女人。你有个不测,妾身会跟着孤独终老。他日你厌恶了妾身,膳房挑水的小太监也敢作践妾身。妾身自然得多想想。不过,现在什么都告诉你,妾身以后就全指望爷了。”
太子听到这话,好受许多,可一想到她胆子很大,将信将疑,“还有没有什么事瞒着孤?”
石舜华张嘴想说没有,继而又摸不准他日太子知晓真相会不会真生气。毕竟他是天潢贵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敢故意欺骗他的,除了皇上,估计没人能全身而退。
“有的,但不算。”石舜华连忙说,“我也是今儿上午才知道。”
太子冷哼一声:“死性不改。孤不继续问,你是不是打算继续瞒着?日后孤知道了,你用一句‘你又没问’堵我的嘴?”
“堵你的嘴巴哪用得着那么麻烦。”石舜华倾身在他嘴上亲一下。
太子不禁眨了眨眼,待他反应过来,石舜华已坐直,顿时好气又好笑:“你可真是……”
“又没外人。”宽大的马车里面只有石舜华和太子,阿笙等人在后面那辆车,“你小声点,没人知道的。”手指划过玉带,意思不言而喻。
太子连忙攥住不安分的小手,低声呵斥:“别闹。说正事。”
石舜华不敢再挑战太子的耐性,老老实实把她和崔掌柜谈的事叙述一遍,末了不忘邀功:“四弟要的怀表我带来了。”
“等等,你先别说话。”太子打断她,“容孤消化消化。”
“又不是说吃撑着了。”石舜华嘀咕一句,一见太子瞪她,连忙捂住嘴巴。
“爷,毓庆宫到了。”小太监在外面提醒。
太子猛地回过神,看向石舜华的眼神很是复杂。
石舜华不解:“有事?”
太子道,“跟孤一块去东暖阁,孤有事跟你说。”
平时生活中,石舜华很少听太子的心里话。但一刻钟前险些被太子踢下马车,石舜华见太子神色不对,心里有点怕,光明正大的听他的心声,只听全是“阿芙蓉,阿芙蓉”,心中大安,麻溜跟上去。
“你能确定那东西就是阿芙蓉?”太子进门就问。
石舜华:“妾身以前见过。书上也有记载,西南地区有人种植,只是一直当草药用。我觉得太医院里就有。《大明会典》中也有记载,爷不信把《大明会典》找来一看便知。”
“孤这就派人去找。”太子道,“怀表给我,你回后院休息吧。”
石舜华转身出去,走两步又停下来:“爷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禀告汗阿玛。”相处几日,太子多少摸出一点石舜华的行事作风,“你有不同意见?”
石舜华道:“汗阿玛如果不当回事,爷打算死谏?”
“汗阿玛不会的。”太子言之凿凿。
石舜华走到他身边:“有句话叫眼见为实。汗阿玛并没有亲眼看到那个药害人,你觉得汗阿玛会禁止那个东西流进来?汗阿玛很喜欢西洋学,经常招洋人进宫给他讲西洋趣事。妾身以前听阿玛说,汗阿玛有一年得病,正是洋人的药把他治好的。”
“依你的意思,先由江南盐商和贪官试药?”太子侧头看向她。
石舜华道:“一盒十两金子,以后可能会更贵,平头百姓不巧得一盒也不舍得自己用。这东西不会流到百姓手里。爷,那些蠹虫真被阿芙蓉害死,也是死有余辜。更何况留着他们可劲祸害,等十年二十年后你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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