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三月中,跟着胤禛去江南的弘昱已经回来。来到京城的第二天,弘昱就被他福晋拉来给惠太妃请安。当时扬州的事已接近尾声,弘昱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就把他知道的全告诉他祖母。
事情超乎想象,康熙回到慈宁宫半天没说一句话,晌午也啥都没吃,可把慈宁宫一众奴才吓得不轻。趁着康熙眯眼的空档,梁九功连忙给王以诚使眼色。
王以诚踮着脚尖退出慈宁宫就往乾清宫跑。
胤礽见他满脸惊慌,肯定道:“盐商的事被汗阿玛知道了。”
“皇上,您快去看看吧。”王以诚焦急道,“太上皇这次是真生气了。”
胤礽叹了一口气,起身到慈宁宫,拉张椅子坐到康熙对面,一声不吭。
康熙心中极其愤怒,看到胤礽进来就给他一张冷脸,打定主意无论胤礽说什么,他都不吭声,任凭他一个人做戏。
千算万算没算到儿子又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一炷香左右,康熙率先开口:“滚!”
“儿子告退,明儿再来看您。”胤礽起身,随即又解释一句,“乾清宫还有许多奏折。”
翌日下午,胤礽再次来到慈宁宫,康熙还是冷着脸,胤礽便再次拉张椅子做他对面,依然什么都不说。
半个时辰后,康熙开口,只有一个字——滚!
胤礽再次起身离开。
走出慈宁宫,霍林忍不住问:“皇上,您,您这招是什么招啊?”
“无招胜有招。”堂堂皇帝连着两次被赶出去,胤礽面带微笑,没有一丝不快,“明儿记得提醒朕。”
霍林叹气:“奴才谨记。”
第三天,胤礽依然跟前两天一样。
康熙头痛:“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汗阿玛愿意听了?”胤礽反问,不待他开口就说,“您愿意听,儿子就说。”
康熙从来没揍过胤礽,数落他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而如今再想打骂,已经不能再打骂,又被他给磨的无奈,只能说:“说吧。”
胤礽从头到尾说一遍,一炷香才说完。面对康熙的疑惑又解释一番,待胤礽说得口干舌燥,已过去半个时辰。
康熙揉额深思:“你这样做就能保证盐商不贪,盐监司不贪?”
“儿子不能保证。”胤礽道,“有人就会生出贪念,任何帝王都无法保证。如今只有盐场、盐商和盐监司三块,少了盐引,少了盘剥,儿子相信会比以前好很多。以后再出什么事,再修改律法就是了。”
康熙:“刚才还说头三年不准漕运收盐船的靠岸钱,漕运就同意?”
“漕运那一块也不干净,儿子打算明年查漕运那块。”胤礽道,“查出几个头,他们会暂时跟朝廷妥协。
“弘晏押着盐商来京受审时,带来七百多万两白银和一千多万两的东西,都是从盐商和贪官家中搜出来的,还有许多庄子和田地。老九给朕出主意,由户部出面把那些东西卖出去。
“到今年年底,国库应该会有两千万两存银。儿子打算拿出五百万两修路,架桥。地上的路通了,朝廷调运粮食,从旱路到沿海直接走海路,运河上少了朝廷的船,他们自然会着急。”
康熙:“朕也想过此法,但驴车装的粮食太少。”
“汗阿玛,从西洋回来的工匠被分到兵部和工部就开始琢磨实用的东西,儿子听说已经做出四个轱辘的马车。”胤礽道,“您别着急,儿子真不是故意瞒您。朕最近忙,也没顾得问能不能用。
“朕还听说他们回来路过一个无人的岛上,靠岸歇息时发现一种白色东西,是从树上流出来的。他们当时想到椰子,于是就用木桶接许多,没成想后来成块。
“从天津卫坐马车回来,嫌马车颠簸,就试着把那些块状的东西割开绑在车轱辘上面,发现比原先好很多,而且比之前走的快,回来就琢磨怎么把那些东西弄得车轮上。一旦成了,驴车运粮快了,不见得比船少。”
康熙也希望大清越来越好,不想泼冷水:“你的这些打算虽好,但前提是得成。”
“儿子相信从西洋回来的工匠。”胤礽道,“长城都能建起来,一辆小小的马车,一个车轱辘,朕愿意给他们两三年。”
康熙皱眉:“两三年?朕听这几个字,难怪朕觉得耳熟,当初皇后弄自鸣钟和玻璃的时候,你就不止一次说过。保成啊,你如今耐性这么好是跟皇后学的吧。”
“不瞒汗阿玛,皇后不止一次劝朕,不要着急,慢慢来。”胤礽道,“即便到儿子老了,那种车没做出来,还有弘晅。弘晅每次出去玩都忍不住抱怨车慢。朕相信他为了出去玩,也会命底下人继续做马车。”
康熙:“虽然朕觉得不大可能,但朕也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放手做吧。”
“谢汗阿玛。”胤礽谢康熙的理解,“四弟端午节之前能赶回来。”
康熙:“老十他们几个呢?”
“朕命老十在南海建六个属于咱们自己的盐场,以后南盐北运,让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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