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胤禟和胤禩一块回家的时候,忍不住抱怨:“弟弟这些年也没少帮老二干活,为啥这次大封就没有我?”
“不知道。”胤禩心情极好,“或许嫌你做的不够好?”
胤禟掰着手指:“去南海打听洋人的船是我,做飞剪船的时候是我盯着,做出马车的时候也是我。找到种着流着白汁液的树,是我带着在海上讨生活的八旗子弟占领那几个岛,然后又在海南种那些树,如今马车换了轱辘,才比以前跑得快,还没有以前颠簸。对了,还有跟日本人交涉,也是我出面,我办这么多事还不如你一件?”
“我一件?”胤禩瞪大眼,“江南舞弊案是我查的,皇帝二哥查当年的草头舞弊案,重罚被汗阿玛饶恕的朝臣,也是我出面。后来整顿兵部,裁军营中的冗兵冗员也是我,我做的事少?”
胤禟仔细一想:“好像也不少。”
“本来就不少。”胤禩睨了他一眼,“你以为老二傻?他那么会算计的一个人,没封你估计是留着下次。”
胤禟哼一声:“下次不见得能轮到我。”顿了顿,“咱们那么多兄弟,不可能个个都得世袭罔替,说不定老二封了你和四哥就不封了。”
“还真有可能。”胤禩道,“四哥得个铁帽子,咱们都服气。皇上二哥估计是怕四哥一人太毛尖,顺便赏我一顶。”
胤禟点头:“极有可能,你是捎带的。”
“你就别膈应我了。”胤禩道,“皇上走了,太子那个懒货监国,他能睡到太阳晒屁股。咱们最好早点歇息,明儿去东宫喊太子起床。”
弘晅倒是想睡到太阳晒屁股,可惜卯时一刻,宫人就来禀报四王爷在文华殿。弘晅顿时清醒,洗洗脸,喝点粥,拿着包子边吃边往文华殿跑。
到文华殿看到他四叔正在整理昨儿夜里到的奏折,弘晅不禁深吸一口气。
“来了就赶紧进来。”胤禛指着案几上的奏章,“今天上午看完发回各地。”
弘晅头痛:“汗阿玛没教过孤批阅奏章,四叔说,孤来写。”
“太子用早饭了没?”胤禛问。
弘晅楞了一下,想了想:“没有。”
胤禛笑道:“待会儿太子的那份早膳,粥和汤留给太子,其他的赏给本王如何?”
弘晅蔫了,笑看着胤禛:“四叔,您就不怕撑着?”
“不怕。”胤禛眼皮一挑,“本王胃口好。”
弘晅敢抱着胤礽的胳膊撒娇,敢把脑袋搁在石舜华肩膀上耍赖,也敢在康熙面前装傻充愣,唯独面对胤禛,弘晅不太敢开玩笑。
胤禛并不严肃,碰到投脾气的人瞬间变成话痨。可他办事认真仔细,为一小事敢跟康熙瞪眼,冲胤礽吼,偏偏每次都是他占着理。
康熙和胤礽有时候提起胤禛就头痛,弘晅听得次数多了,是真不敢招惹他。弘晅有理由怀疑,他若是在他四叔面前太过分,他四叔说不定真能抽掉腰带朝他屁股上揍。
弘晅碰一鼻子灰,老老实实去看奏章。
胤禩和胤禟来到文华殿,便看到太子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批奏折。哥俩相视一眼,下意识往外看,外面天亮了,太阳还没出来,看不出今儿太阳从哪边出来。
胤禟小声问:“太子今儿怎么了?
“孤好得很。”太子咬咬牙,“九叔,理藩院刚刚送来的折子,您在理藩院待过,帮孤分分类吧。”
胤禟走过去,一看十几份:“出什么事了?”
“从去年年初到今年上个月,汗阿玛前后借给蒙古各部六十枚火炮,估计是俄人找理藩院讨说法了。”弘晅猜测。
胤禟啧一声:“真不知道你汗阿玛怎么想的,咱们花大钱做出的火器全便宜蒙古族人。”
“九叔想知道?”弘晅连忙问,“你帮孤批奏折,孤讲给你听。”
胤禟冷笑一声:“你四叔也知道。”扭脸就问,“四哥,皇上二哥怎么想的?”
“俄人被边关战事拖着,就没法像咱们一心一意整顿内务。”胤禛把无关紧要的折子挑出来,“火器夺地,夺到手了,蒙古部落富裕了,没抢过来也不会有太大损伤。这样一来俄人更不敢再像以前一样越界杀人。”
胤禟翻开奏折,果然是俄人谴责大清不守信用,背弃《尼布楚条约》:“太子,皇兄有没有教你怎么处置?”
“汗阿玛说那些人是流寇,朝廷也在捉拿他们。”弘晅接过来,写几句还给胤禟,“命人传给理藩院吧。”
胤禟仔细一看:“还真没这么写?”
“不然怎么办?承认啊。”弘晅瞥他一眼,“傻不傻啊。这种事找到太和殿都不能承认。
胤禩没在理藩院待过,这几年忙着军队的事也没精力过问其他事,担心道:“万一俄人抓蒙古人跟你汗阿玛对峙呢?”
“那就越界抓几个俄人,说他们杀了牧民好了。”弘晅想也没想,“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孤?汗阿玛叫你们帮孤,不是叫孤教你们。”
胤禩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转向胤禛见他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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