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电炉子打开了,拉过来,一边给她取暖,一边拿了橘子放在通红的炉子旁给她烤橘子。
她喜欢吃这样的橘子。
我剥皮,又把白色的茎去的干净,喂到她嘴里。她一口咬了,看着我笑。
炉火很红,映照的她的脸也红扑扑的,明艳动人。
电视里播着烂俗的韩剧,我姐跟我一起看。
不知道怎么会播的。
很老的剧,我们市里的台大概没钱引进新的剧,一直在播老剧。
白天是琼瑶,晚上就是韩剧。
男主必须有钱,高大英俊,不是贵族必然就是王子。女主草根的不能再草根。
我一直不明白,这种男人是怎么会看着这种女人。
双方差距那么大。
我总以为感情这种事,还是细水长流,知根知底才来的牢固。比起一见钟情,我偏爱青梅竹马。
“别当真吗。如果是真的,那也不用拍了。”我姐比较宽容。
“知道是不可能的感情,你也信?”我问她。
“信啊。当然信。事可以是假的,不过感情我还是信。”我姐看着我伸手搂我道:“你别那么冷漠嘛,别老看书了,学学别的,放松一下。怪不得你不恋爱,你太严肃了。”
我推开她,不说话。
“你怎么了?”她问我。
“我没怎么。”我吸口气,就是不太想说话。
她也不说话了,我伸手把台换了,换成咨询台,看新闻看国家大事。
“也没见你联络你的高中同学,要不姐请客,你喊同学去玩吧。”林天瑜意图讨好我。
我摇头:“上了大学,天南海北,没联系了。”
“一个也没有?”她惊讶的看着我。
“没了。我不喜欢出门,我不喝酒,不打牌,也不喜欢聊那些别人爱聊的。别人也不爱跟我玩。”我开口。
“那大学同学呢?回来了过年发个短信,问候什么的。”她道。
“别人过年都有别人的事。学校里天天见还不够吗。”我确实已经算孤僻,除了对家人和熟人还能放开点,我是不能主动亲近别人的。
我姐看着我,想说什么,突然欲言又止。然后只是靠着我,陪我看电视。
好一会儿我似乎听见她在我耳边淡淡的说对不起。
声音很小。
我侧头看她。
她真的有一脸的抱歉。
“你干嘛道歉?”我问她。
“我觉得我没带好你……”她这么说。
我吸了口气。
是了。父母要工作,孩子只能自己管自己。何况是拥有三个孩子的家庭。
我哥哥是我爷爷奶奶带大,他是最享福的,林天瑜出生后也不错,只是我出生后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我长到8岁,我的哥哥就去当兵了。我母亲身体不好。父亲在段上工作极少回家。
我是林天瑜带大的。
一直到我母亲退休,林天瑜才喘口气,管的少了。
也许林天瑜的印象里,我还是那个乖巧的,懂事的,听话的妹妹。
她是没想过,我会长大。
我在她眼皮底下,怎么会长大。
我理应是她期待的那样,温柔乖巧,可爱懂事,和她一样人缘很好,能说爱笑。
实际上。
我不是。
我大多数时候,沉默寡言,不同人交往。
也许是天性。我们如此不同。
“跟你没关系,我就是这样的。”我开了口。
“可你小时候不是……”她看我。
“我不是小时候了,我已经很大了。”我也看了一眼她。
她有一瞬的愣神,然后默然无语。
是了,最亲的姐妹之间,也是有隔阂的,何况你走了四年。我和你的期待差了有多少?
你想要的是怎么样的妹妹呢?林天瑜。
18
18、呵呵...
夜里还是我跟姐睡。
她主动的来抱着我,很怜爱我,我闻着她身体好闻的气味,心里就很踏实。
不论对别人来说,她是怎么样一个人,至少在我,她确实是个合格的好姐姐。
我很小的时候,患了感冒,父母不在。
姐带我去看的医生。一直在旁照顾我。
那时候爷爷奶奶刚过世,我才7岁,她也不过十三岁。
那也是一个冬季。
我觉得很冷,她便抱着我睡,帮我暖。
我只知道,姐姐是温暖的,从此以后,再离不开她,每天夜里都要挤进她怀里。
如此挨过了冬季,复而是春季,然后是夏天。
几十度的高温。
我汗流浃背还是要挨着她才睡的着。
林天瑜也大发过脾气。
我很小,不懂得,哭了。
她梳着辫子额头冒汗看着我。最终还是伸手抱住了我。
汗粘的她的额头发丝全贴在脸上,她扇着扇子哄我睡觉,直到我睡着了,她才松开我。
她是这样一个姐姐。
我在她眼里始终是那个不更事的孩子。
她在我眼里何尝又不是那个黑辫子,白裙子,瘦丁丁的倔强少女。
我们之间,拥有的回忆,实在怎么想也想不完。
我在她怀里闭眼,总觉得安心。
她像一个姐姐,有时候她也像一个母亲。
在这个家里,林天瑜对我来说那么特别。我从出生即认识了她,我从出生即是她来照顾我,我为了她做什么都是肯的。
“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我问她,我知道她还没睡。
她摇头,摸着我的头发,用嘴唇贴上我的额头,像从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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