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的事闹的大了,父亲觉得面上无光,连本家的亲戚也都联络少了。
嫂子把准备好的火纸檀香,鞭炮都提着竹筐拿了,我大哥却不见动身。
只说让我们先去,我说你不去?
大哥说我有事。然后竟然开门先走了,而且父母均没有说。
父亲也不起身,母亲便道,你和你嫂子去吧,小心点。
今年就只有我跟我嫂子去上坟?
这事在我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见他们不跟我说,再问只是让大家尴尬,就先憋着。帮嫂子提了东西跟她出门。
嫂子虽然有些世俗的精明但是心却还是细,冰天雪地,大哥开车先走了,她推出电动车要带着我走。她帮我拿有帽子和手套,我笑着谢谢了,带上了,她棉衣棉裤开动车,冰天雪地,我们两个去上坟。
风嗖嗖的,我嫂子道,爸单位远,年纪大,你哥买了电动车给了爸,可爸说不要,说他自行车骑习惯了。这个家伙就给了我,我单位近用的倒不多。
我附和着,想把话题引到今天异常的气氛里。嫂子才道,天瑜还好不好?听你哥说也伤了?昨天回去了,说什么没?
没。我开口,她把脚扭了。人还好。我给她看了不严重。我注意到她用了个也字。
“怎么说也,难道大过年还有别人伤了吗?”我问。
我嫂子本来吞吐不想说,冷风一刮嗖嗖的,我嫂子道,你小叔。跟人打群架,把人给闹了。伤了别人不说,自己也不知被谁趁乱砍伤了胳膊。住院了。他打伤的人,人家家里不放他,要去法院。
我一惊,嫂子骑着车,对面迎面重来几个摩托,乡下路窄,嫂子技术不好,电动车给挤到一边,我俩差点掉进田里。
“怂人!要死啊,骑那么快!”
嫂子跟在扶稳车回头泼辣的就骂,那几个骑车的扬长而过也回骂了几句。
嫂子气不顺似的,唠唠叨叨把车推了重新带上了我。
我是有个小叔,我父亲最小的弟兄,就比我哥哥大四岁,三十四。爱打牌打麻将,三十多没娶媳妇,也没人敢把女嫁给他。我二伯,三姑都能干过的不错,已经去了大城市,我父亲当兵分配留在本城也不算差,唯独我小叔,什么也没有,我爷爷留的还有地,其余兄妹一商量,就把村中祖屋,田地都给了小叔。
小叔把地承包给别人,一年总还有我二伯,三姑,我父多少给他一些钱,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更游手好闲。
出了这种事,不是一次了。
上一次,是我父掏钱找人解决了。花销很大,我爸妈还要供我读书,这一笔算是动了底线,所以我嫂子再提买房子的事,家里难以拿出钱来支持。对此,我父跟我母亲,就觉得有些对不起我嫂子。
这次人家要多少?我问。
嫂子一改往昔道,你爸妈不让你管。你哥跟我都在,总有你一份学费。
不是这个事,我都二十了,家里的事该让我知道了,该让我管了。我学费的事,暑假那会儿,我去打工,还有一些。助学贷款,奖学金,我学费,生活费,明年都够了。不用你们操心我。你只管跟我说,我知道爸妈没钱了,小叔的事,是哥帮的是不是?我哪能不清楚。
海琼,你是个男孩一般的烈性子。只是你小叔是个泼皮,你再别去跟他吵了。前年你去吵他,他喝醉了,把你头打破了。他是个不要命的人,你是大学生念书的,跟他扯什么。你哥能处理。我嫂子劝我。
风嗖嗖的刮。
我听的出来,我嫂子的声音都是委屈。
我叹口气,气息凝成白雾,风里散的飞速。
我坐在我嫂子的车后,她带着帽子口罩,背着我,我突然觉得如果我是她,摊上了有负担的家,有几句牢骚也应该。
也许是我对她有些刻薄。
到了地方,我下车跟我嫂子提着篮子去上坟。却看见坟头上立了个人。、
那人的身影再熟悉不过。
“林天瑜!”我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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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许愿...
土坟边上,雪地里,林天瑜一身黑色呢绒的修身大衣,长发如瀑,回头看我一笑又嗔道:“爷跟婆的坟头,你不喊姐喊我名字,没规矩。”
我踩着雪咯吱咯吱的跑过去,丢下竹篮,顶撞她道:“你偷偷一个人跑来做什么?不是硬气不来吗?”
林天瑜呵呵笑伸手捏我的脸:“我说不回家,又没说我不来上坟。你还大胆了,教训你姐!”
我拍开她的手,她哎呦了一声,目光流转瞪我。
林天瑜,俏的像雪地里的牡丹。
不过,是黑的。黑牡丹。
心眼坏。
“就你们俩?”我姐问。
我嗯了一声也不再答了,她还想说,那边嫂子开口了。
“天瑜也来了啊?刚好,咱们一起,今年雪地不好走路爸妈年纪大,陆珂有点事就我跟海琼,你来了正好,爷爷奶奶肯定欢喜。”嫂子才走过来。
林天瑜点头笑,喊嫂子,我嫂子蹲下,把火纸拿出来分了给林天瑜,一分不要紧,打火机忘记带了,嫂子才想起来疏忽,平时哥在,他抽烟,都随身有。今天只有我们俩都忘记了。
我有。林天瑜蹲下来自己就开始点火。我的第一反应,她抽烟了。
林天瑜搓火纸的手法倒是利落,折好了递给我一堆,就像我小的时候。
我哥哥把火纸折好,分给我姐,我姐姐再分我一些。我们三个人站在一起,给爷爷奶奶烧纸上香,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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