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班主任一向是很给我面子的,这一次,似乎我已经把他的耐心全都耗尽了。
“我不想解释什么了,老师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反正事情已经出了,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我最讨厌俩人打架之后互相推卸责任,狗咬狗,一嘴毛!
“事情的经过我找很多人了解了一下,拓刚有的话是说的过分了,但是周铭,你也不能就这样……”
“行了,老师,你就说,怎么处理吧!”我不想再让班主任把拓刚说过的那些话再重新提起来,看来,我和谨的事似乎已经开始引起注意了,我无所谓,但是,这会影响谨,伤人是我的一时冲动,这样只会让舆论的压力越来越大,给谨造成更大的负担,我错了,都是冲动惹的祸!
“处理?你说怎么处理?你想让我怎么处理你?”
“我赔他医药费,学校怎么处分,悉听尊便!”我只冷冷的说。
“周铭,你怎么还是这种态度?”
“那我要什么态度,要赔我赔,要处分我认,还不够?好,”我转身看着拓刚,平时一贯盛气凌人的拓刚这是看到我也是一脸的心有余悸。“我划了你一刀是吧,我赔你!”
说完,我掏出揣在口袋里的半截刀片,抬起左手,使劲的划了下去。
静脉破了,顿时,血流如注。
“周铭!!!!”班主任急了,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刀“你干什么你!”
我抬起左手,直对着拓刚“够吗?你给我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再让我听见第二次,就没这么简单!”
班主任跑上来给我压着手,血就从班主任的指缝中流了出来,他也没有心情再解决我造成的恶性事件了,赶紧找东西给我压住,送我去医院。
坐在出租车上,看着一旁一边给我压着手一边安慰我没事没事的班主任,突然觉得好像大梦初醒一样,我是坐在了这里,但仿佛坐在这里的又不是我,或者现在的这个是我,而拿起倒划伤自己的人不是我,总之,我有些迷茫,我突然觉得,我找不到自己了,自己的思维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我在哪里?在做什么?
游离……只是在游离,护士忙忙碌碌,医生不停的处理伤口,感觉不到疼,甚至感觉不到我的手还在。
好像思维都停止了一样。
老师还是通知了家里,老爸外出了,年迈的爷爷奶奶跑了来。
看到我的样子,爷爷很是吃惊,后来爷爷告诉我,我的表情,好像灵魂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副ròu_tǐ。
直到奶奶颤颤巍巍的走到我身边,抱住我的脑袋,给我说“孩子,没事了!别怕!”这一刻,我才长叹一口气,好像意识都恢复了。
爷爷给我请了假,要带我回家,说是受了伤得回家休息一下,而且,爷爷觉得我怪怪的!
爷爷的直觉是对的。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要和谨说点什么,于是就发信息给谨,只一条。
“我错了!”
谨很快就回复了我“这不怪你,孩子,好好照顾自己,别想太多!”
不怪我,怎么会不怪我,我不敢去想事情发展到今天是发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阶段,我只知道,一切事情都变的复杂了,不再是我和谨两个人事情,仿佛会搅进很多人。
我只是希望,所有的事情,如果一定要负责任,那么,就由我一个人扛!我不想让谨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但是在今天看来,这好像并不容易!
爷爷把我接到了家里,让我在家里好好的休息几天,暂时先不要上学,然后马上联系了爸爸,让爸爸一处理完事情马上回来,原因只有一句“周铭出事了!”
出事了?这个所“出”的“事”里到底是什么,爷爷没有说,他只是催促爸爸快点回来,对我,既没有责怪也没有询问,只是给我做好吃的,让我在家看电视或者出去随便逛逛。
直觉这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
晚上的时候,来了个叔叔,据爷爷说是来看我的,是他一个战友的儿子,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指名道姓的来看我,很是值得怀疑。
这人叔叔倒是很健谈,和我聊了很多事,言语之间我就觉得他似乎是想知道什么,又在拐弯抹角的询问着,这是我最不喜欢的聊天方式,我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要说就痛痛快快的说,要不就不要说,所以干脆后来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予答复。
叔叔开始问我有没有谈恋爱,有没有喜欢的人之类的,我只一笑,他就问我我喜欢的人知不知道我喜欢他,我笑着说我不知道人家知不知道。
聊了很久,大概有2个多小时,最后我烦了,我说我家里人要是想知道什么叫她们直接来问我,别整个外人跟这磨叽好不!不知道这叔叔是个什么来头,总觉得是来者不善,他言语之间挖了一个又一个的陷阱让我去跳,我甚至觉得他和我说话的内容都是设计好的,一环套一环,我讨厌被设计!
后来奶奶偷偷告诉我,那个人是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是老爸托关系请来对我进行心里辅导的,那人对我的结论是,我患有轻度的抑郁症!
亲情难抉择
没几天,老爸回来了,一脸的风尘仆仆。回家的老爸并没有马上和我谈些什么,和爷爷一样,他也只是叫我没事看看电视,出门散散心。
手上的伤很快就拆线了,我想,我应该回到学校去了,把我的想法告诉了老爸,老爸沉默了许久,只说,不急,爸有事要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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