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巧合,在铸剑山庄的大门巧遇了秦少怀。他一眼就看到了夕手上那包扎起来的伤口,纱布上还隐隐泛着血色,问了才知道,原来是不小心被饰物戳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好,夕的脸色异常地憔悴。
秦少怀当即找了大夫,怎么说也要重新上过药,那重视的神情,黑白分明的瞳孔里竟带着一点期待和心疼时,夕心中竟出现了一种无端地愧疚。
秦少怀用大少爷的身份吩咐夕这些天不需要干任何的活儿,只需要休息就好。虽然夕觉得不妥,但终究是下人的身份,而且秦少怀也是好意,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只是,秦少怀的好意和过于明显的关系,让夕感觉很是别扭。
她发觉,自己已经开始想要避开秦少怀了。虽然,这个男子身上后一种温厚和精明共存的魅力,但对于夕来说,欣赏只会徒增自己的烦恼,还不如都看做将死的人来得舒服些。
上午的时光,她去看了一会儿秦少清,还是老样子,有些木讷,只是看到夕的时候,眼睛略微闪现了一丝不一样的光芒,只是很淡很淡,让人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秦少清已经有了一个自己的世界,每天都自己欺骗自己,比起曾经的大哭大闹,乱摔东西更加严重了。此时的她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构建的世界。里面,或许有秦少淼,所以,她的嘴角还是洋溢着一种近乎痴傻的笑。
夕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一个千古伤心人,自己再多说也无用。若她自己不从苦海中走出来,别人是无法救赎她的。
之后的时光,夕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思考,思考着要怎么让自己深入的步伐变得快一些。任务的加快,让她原本的计划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看来,通过获取信任,打入内部的战术已经不适用也来不及了。
所以,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探入后院的小黑屋,看看那个不许靠近的小黑屋中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还有那个铸剑炉所在的地方,到底又是怎样的机关需要发簪来开启。
李妈曾经说过,后院的小黑屋里镇着巨龙的魂魄,所以,隔三差五地要送些食物进去孝敬。夕看过准备的量,非常地多,但若用时间计算起来的话,大约是三个人每天的分量,可以吃半个月。她不是李妈,自然不信什么巨龙的魂魄,心中暗想,该是关着什么人。
夕将怨风从藏好的地方拿出来,抖了抖上面积聚的灰尘,在确定方圆三丈之内没有人靠近的情况下,将青光逼人的怨风抽了出来。
好剑便是如此,从剑鞘中抽出来的时候,那一袭亮堂堂的青光,便照的周身通透。紫电青霜,清亮圆润的光芒从剑尖如同白昼一般,尖锐锋利的刀锋带着暗红色的嗜血光泽。
但终究是不祥之物,再好看,再锋利,再嗜血,也不过是在杀人的时候,更快地刺穿对方的喉咙,更快地让一条生命消散而已。
不知为何,夕忽然产生了一种厌恶,一种夺人性命而产生的厌恶。
她摇了摇头,按捺下自己奇怪的想法,将怨风放回剑鞘,然后整理好了装备,准备夜探小黑屋。
期间,秦少怀来过一次,那俊朗飘逸的脸上,让人看不到阴暗面的存在,虽然时间不长,所问的也是关心的话题,但夕看得出来,秦少怀的眼神里有一种炽热的情绪在。这种情绪让她无端地感到厌烦,原本就清冷的口气也变得更加淡漠了。
终于,夜幕悄悄地降临了。房间里还睡着另外两个人,但因为山庄中遣退了不少人,夕又得了特许不用干活儿,所以她俩的活儿重了不少,一沾上床,就呼呼睡了过去,像死猪一样,一动也不动了。
当然,这也方便了夕的行动,她将枕头卷了一卷,塞入被子中,佯装成一个睡觉的姿势,然后穿着夜行衣,配上怨风,悄无声息地从房间中消失了。
要说后院的小黑屋其实离得也不算太远,比起在山的那一头的铸剑炉可要近得多了,而且并没有守卫森严,这也是为什么,夕首先选择了小黑屋的原因。
小黑屋的构造极其破败,外面是茅草和木材,比起修葺过的厢房,要显得荒败很多,在黑夜之中,就更加显得凋零了。如果真是镇着巨龙的魂魄,这么副样子,还不是要大发雷霆。
夕轻轻松松避开了几个守着的人,如同一只没有声音的小鸟一样落在屋顶之上。她乘着夜黑风高,动作轻盈地搬开了一块小小的瓦片,看到的景色,却让她大为失色。
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小的佛龛和蒲团,空间也狭小地紧,看上去真的像供着什么东西一样,白墙灰瓦,一点奇特的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这是怎么会是???
夕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推论不会出错,那么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这个小黑屋有一个地窖。但这样,就需要进入黑屋,不仅如此,还要发出声音,如果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地窖,在外面这几个守卫的人清醒的状态下,几乎不可能。
但如果用mí_yào,最多也就几个时辰,找得到线索和消息还好,若找不到,不仅让铸剑山庄的警惕性提高不说,还会惹祸上身,怀疑到她这个刚刚进来的人士,终究不是好办法。
如果直接干掉,恐怕也是同样的下场。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够将全部的人来一个调虎离山。但用什么办法呢?
夕无声无息地从屋顶上抽身。一般来说,都是三个人看守,自己若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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