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后,也只有点起晚灯,坐在红木案桌前认命地批改.
轩辕求绝为求专心,早就屏退了左右,但是,三更将至,一直寂静无声的空间中却突然响起了珠帘摇晃之声.
“福来吗?朕不是叫你先休息的吗?”
轩辕求绝边问,边抬起头来,那卷起珠帘的素手主人,却不是他一心以为的近侍福来.
披散着满头黑瀑,身穿单衣的漠然就如一道清静无垢的清流冉冉流进轩辕求绝眼内.
“你......”怎样进来的?
轩辕求绝还来不及问,声音就被漠然突然举起的手打断了.
系于腰上的衣带一拉开,浅色的单衣就如秋天的花瓣从削肩上轻轻抖落,漠然经过了长年艰苦锻炼的身体当然不会有花苞的美丽,所以,轩辕求绝在此刻仍然显得很冷静.
“你不冷吗?”
站起身来,随手拿起一旁的貂裘披风,轩辕求绝蹙着眉行近漠然身前为他披上披风.轩辕求绝不为所动,令存心引诱的漠然不禁有点儿不知所措,只得暗地咬一咬牙关,毅然伸手搂着在身前为他系披风的轩辕求绝,将赤裸的胸口贴在他壮硕的胸膛前细细摩蹭.
“抱我......”
沙哑的嗓音不单止没有令轩辕求绝失去理智,吹在耳声的微熏气息反而令轩辕求绝觉得他太过放浪,神采飞扬的龙目内如凝寒冰,威严的声音不悦至极.
“朕还要朱批,你快回房里去.”
漠然一心从他体内吸取火丹精华,当然不愿意就此罢休,魔教中人向来鄙视世俗伦常,事事喜欢反其道而行,漠然身为魔教左使,多年来虽因醉心武学而未尝荒淫之事,但在耳濡目染之下,早就不将逆伦之事放在眼内,这时为了勾起轩辕求绝的yù_wàng,他竟然主动伸手向轩辕求绝下身摸去.
轩辕求绝想不到他如此胆大包天,脸色一变,正要发作,胯下要害已经在漠然手上跃跃欲试,他脸红耳赤地向漠然瞪去,却见他用洁白的贝齿轻咬唇瓣,两弯墨色的睫扇在水漾双眸上颤抖抖,柔柔乌丝间散着几缕清香飘入鼻头,轩辕求绝的心思不觉一动.
漠然感到他的身体一僵,以为他仍然不愿意与他交合,心中不禁暗暗着急,如果不尽快与轩辕求绝合体交欢,只怕他身上的寒气郁结会无了期地持续下去,如果师弟在此时找上门来,他就要坐以待毙了,他虽然不惧一死,但是不能相博,未免不甘.
原来自上代日月教教主绝尘子在三年前突然暴毙,其座下左右双使,就开始反目成仇.日月教双使其实都是绝尘子的弟子,右使舒行文生性狡猾善变,算无遗留,在绝尘子暴毙之后,乘其身为左使的师兄出游在外,以雷霆手段夺了教主之位,左使漠然却是个武痴,一生只知追求武术最高境界,对权势地位全不放在心上,而且他和其师弟向来不合,在绝尘子仙逝之后,也无心再回去与其相见,毅然仗剑四海问武而去,但是,舒行文手段毒辣,深明斩草除根的道理,多次暗中派出杀手,刺杀漠然,但因漠然武功高强,多次刺杀下来,杀手都是无功而返,双方的私怨结得更深.
两人虽然不和,不过为保教中和平,在教众面前一直都隐而不发,漠然仍然居日月教左使之尊位,在数次被刺杀后,漠然亦曾起心回总坛清理门户,只可惜其时修习的『寒冰绝心诀』,突然因一时心乱,以至体内寒意凝聚不散而走火入魔,虽然得保性命,但是自此再无寸进,而且一近腥荤热血,就会引起体内经脉紊乱,令他忧扰多时,再也无心与他师弟计较.
后漠然闻得在百年前由神医解问心所炼的『融血火丹』能解天下玄寒,但是舒行文为了与他为难,竟先一步派人寻找,漠然遍寻不获后,才得知火丹已被他师弟所得,只好在运送途中出手抢夺,好不容易成功了,想不到……千辛万苦得来的火丹竟然被懵然不知的过路者吸纳了.
想到此处漠然不禁抬起眼帘恨恨地白了身前人一眼.都是他多管闲事,令他只能用教中下九流的采补之术,在合体之时,将火丹精华由他身上吸出.
而且……漠然轻轻地一拧眉头,他向来修练的都是上等武功,不入流的采补之术他虽然学过,但是并不精通,只怕要多做几次才可以完功,早知如此,当日就在此法门上多下功夫.
漠然沉醉在思索中,当然不知道欲火已经被勾起的轩辕求绝在他轻拧眉尖时,因着他秋波内流转的嗔意而倒抽一口凉气.
“哎……”
突然悬空的身子令漠然惊叫了一声,抬头见得轩辕求绝俊朗无双的脸上神色火热,目光灼灼,了然于中的美丽眼眸中不禁射出混杂了喜悦和惊惧的光芒,喜的当然是目的将达,惊的却是交欢时的刻骨剧痛,那种剖割内脏的痛楚,比起平日受的刀伤,剑伤,更叫人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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