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才命剪春接过:“老爷有心。”
☆、(十七)
待我大好时已是初秋,这日天难得地清朗,碧澄澄的像一汪毫无波澜的春水,剪春将窗户支了,又撒了一把小米,几只雀儿叽叽喳喳地在茜纱下啄食,透过桃红的窗纱,灰黄的小影子绰绰不清,我便唤剪春将茜纱撤了。
才刚将窗纱收拾妥当,便有小厮回报老爷来了。
我忙起身去迎了老爷,又命剪春去备着双萝滋养汤。老爷携着我的手进来,干瘦的手冰凉,衣袍上带了秋日的凉气。
他的精神不大好,原本素日里也不大说话,此刻进了屋便歪在榻上,我乖巧上前,为他按压着太阳穴,柔声同他说着话:“老爷从哪里来?”他今日原本没有吩咐过来。
他低嗽了一声,阖眼靠在榻背:“方才去瞧如枝,她不在院儿里,便过来瞧瞧你。”
我的手不自觉地一顿,他似乎有所察觉,微张了眸子,不浓的眉毛和上扬的眼尾似极了苏慕。我顺势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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