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仰头盯著清莲看了半晌,忽然撅起小嘴不悦道:“师伯欺负不到师尊,便来欺负云筝,著实无趣。”言毕,便跳下椅子,赤足跑掉了。
清莲望著云筝的背影,略微一愣,接著便轻轻的挑起了嘴角。没想到这小东西生气的样子也这般有趣,也难怪自己那师弟如此稀罕她。继而又想到云筝向自己提及的红光之事,他眯起双眼,陷入了沈思中。
云筝焦急地等到清流下了早课,便迫不及待的将刚才所发生的事说给他听。清流听罢面色显得有些沈重,他再次像云筝确认道:“当真没看清长相?那人的身量可看清了?穿什麽衣服?”
云筝仔细回忆著,边道:“他带著面具,只看到了一双眼睛。红得像血似的,吓坏云筝了。那人似乎挺高的。”云筝皱著眉,想了许久才道:“穿了件长袍,不是黑色便是红色,不过也不能太肯定。当时他在用火系仙法,是被红光映的也说不准。”说完,她见清流许久未语,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尊,能破我齐云观结界并且来去自如的人能有几个?那人每次都趁师尊不在时潜入师尊的房间,他对师尊的作息掌握的如此通透,会不会是……”
“筝儿是想说是门弟子做的?”清流叹了口气继续道:“为师又何尝没有想到,我也私下查过观中所有修习火系仙法的弟子,并无异常之处。这事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查,以免打草惊蛇。”
云筝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麽,最後却还是叹了选择了口气默不作声。清流见状便道:“筝儿可是有话要将?”
云筝咬了咬下唇,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之後才道:“云筝见当时被那人的面具下著了,愣神的功夫那人便不见。云筝随後便跑去师伯房中,本是想问师伯发现什麽线索没有,师伯却道他并为看到红光。当时那红光将云筝的窗子都映红了。”
清流颇感诧异地望像云筝,半晌才压低声音道:“你这是怀疑你师伯?”
云筝闷闷的摇了摇头,喃喃道:“只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清流见她这般模样,抬手了云筝的头发,安慰道:“别瞎想了,你师伯修习水系仙术,哪里驾驭的了火系仙术?”
云筝闻言微微一愣,没想连师尊都不知道师伯会火系仙术的事情,心情不觉更加沈重了。不过她最终还是未将此事说出,至於为什麽要隐瞒下来,这一点连她自己也有些不解。云筝冲著清流展颜一笑,半是自我劝解的说道:“师尊说的是,怎麽会是师伯呢?”
云筝在清流的房中走了圈问道:“师尊觉得那人几次三番来这屋子,是要找什麽?”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原先摆放那被打碎的静心瓶的位置,她四下看了看然後说道:“他在此处碰掉了静心瓶,这边是门,那边是师尊的床榻。他必是在床榻附近找什麽,还未找到便被我打断了,匆忙离开时打碎了静心瓶。师尊房中莫不是藏了什麽宝贝?”
清流闻言苦笑了一下道:“这房间是你师祖住过的,我之前就已经细细找过一遍了,哪里有什麽宝贝?就只有一枚掌门令,且不说我平时都带在身上,即便是被他盗去,也是个无用之物。”
云筝点了点头,有些无力的坐到了屋内的椅子上。她扬著小脸对清流道:“许是师祖藏了什麽宝贝咱们不知道呢。”
清流笑著摇了摇头道:“有宝贝也不是藏在这屋子里。”说完,二人又坐下来分析这件事,最终也没得出个结论来。晌午十分清流还要去丹房炼丹,临走前他忽然正色道:“切莫与你师伯走得太近,就算此事与他无关,防著些也是好的。”说完後,清流便觉得有些不自在,自己想说的本是之前那一晚对云筝说的那些话。可是发生了昨晚那些事之後,那样的话他又说不出口,只得胡乱找了个借口。
云筝自然知道清流想表达的是什麽,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胡乱的赢下了。但日後到底要怎麽做,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扯著衣角,皱著眉思考。看师尊的样子若是自己和师伯还像从前那样纠缠不清,师尊定然不会再理会自己了。可是若说从此就这样不理会师伯了,自己又有些舍不得。
清莲对云筝并不好,在齐云洞时还险些杀了她。云筝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清莲对动心,清莲就像是在空中飞舞的花瓣,美得豔丽,但是却无法将他留住。无论是他的洒脱还是他的狠厉,都深深吸引著云筝。然而更令她放不下的,是清莲的孤独。
这世上恐怕没有一个人是真正了解清莲的,他从不给别人接近他了解他的机会。即便是清莲口口声声说著喜欢的清流,清莲也没有给他了解自己的机会。清莲将自己的心锁了起来,他不可一世的模样让人却步。若说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想了解他,愿意理解他,那就只能是云筝了。云筝不知道清莲是怎麽想的,一个人那九百年独自呆在那冰冷的齐云洞中,要怎麽打发那无穷无尽的寂寞?若是自己没有遇见他,他还要在那里呆上多久?
清流在处理云绯那件事时对云筝说不想让她心中有恨,可是清流却关了清莲这麽长时间。若是换做别人,以清流的子早该将他放出来了,可是他没有放清莲。云筝认为清流的心中应该是恨著清莲的,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思及此处,云筝叹了口气,迈著沈重的步伐出了清流的屋子。云筝来到前山,自从自己被罚入齐云洞之後,她还是头一次在观中闲逛。云筝走到观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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