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狗熊!!
郁群粲被气了一个倒仰,很是愤怒的制止了熊苇的发挥。熊氏姐弟都被这吼叫下了一跳。俩人一起回过头来看群粲。
两张一模一样只是大小不一的脸,同样的单纯而又可爱,用一样的呆表情望着自己,郁群粲看着这样的画面,忘记了刚才的愤怒,忍不住失笑出声了。
——干嘛?
熊苇的嗓子还是很具有震撼性。
——我早上的时候跟爹商量过了,咱们家在舜州城里的绸缎铺子盘出一间来,就交给水心月打理。这样,她也就有了一个容身之地,还不至于背井离乡。
熊苇眨眨眼,似乎还没明白过来。
——不过,你最好不要给我去光顾的太频繁,否则的话——
——芹菜!!你真是太好啦!!
反应过来的熊苇忍不住激动万分,扑过来就抱住了自家的娘子,她完全忘记了背后篓子的存在,熊荻被她一跑一跳,几乎颠了出来,大惊之下,放声大哭!
——你个笨蛋!!
狠狠一个凿栗敲在熊苇头上,群粲赶紧抱过荻儿哄着。熊苇蹲在地上抱着头,勉强挤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笑容。
冬。
年关将近,熊家的生意也到了算总账的时候。这几天熊远寿格外的忙碌,每天在铺子里待到很晚才回家去。熊苇也跟着爹,帮些忙,顺便也学习一点生意之道。
这天下午的时候就开始落雪,到了晚上,天早早就黑了,街上的积雪已经存了一尺多厚,几乎半个行人也看不到。
小五子回来送信说熊家父子都不回来吃晚饭,要是一会儿雪还不停,就直接宿在铺子里,不回府了。
掌灯的时候,荻儿已经睡下了。群粲从母亲房里出来,去大门那里,守门的仆人回报说还没看见老爷和少爷的影子。点点头,嘱咐守夜的人晚上多穿件袍子,夜里警醒一点,群粲叫蒹儿打着灯笼,回了自己的屋子。
看了一会儿书,又把熊苇过年要穿的袍子缝了几针,就到了该就寝的时候。李妈打外面进来,照老太太的吩咐多送了取暖的东西过来。
——少奶奶早些睡吧,外面雪这么大,看样子少爷也不会回来了。
——我还不困,再等一会儿吧。
——少奶奶不用担心的,只管睡。厨房里时刻预备着热粥热水,少爷要是回来,夜宵和洗脸水都是现成的。
——呵呵,没什么,我还是等等。不然她要是回来了,我睡了不好。
——这——
——李妈你去睡吧,少爷回来有我呢。
群粲很坚持,李妈也就不好多说,放下东西就走了。群粲便又一个人在灯下等着,半个时辰以后,熊苇还是没有回来,群粲已经有点瞌睡了。
可是依然坚持着不肯睡,不一会儿,院子里一阵声响,群粲刚要站起来看个究竟,熊苇穿着狐皮袍子,顶着一藤笠的雪花推门进来了。
转身就关了门,怕吹进来的冷风冻着群粲。熊苇一边脱衣服摘斗笠,一边兴奋的跟群粲说,
——我就知道你没睡!爹还不信呢!
群粲上前接过来挂好,又把先前从厨房里要来在炭盆上温着的粥盛了一碗给她。熊苇开开心心坐下来吃她的夜宵。
——这么大的雪,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熊苇把热粥吹凉了,放一勺进嘴,咽下去,
——不回来咋行?晚上睡觉那些什么手炉暖婆的都不顶用,没有我暖着,要冻坏我们芹菜的!
这种熊式风格的甜言蜜语群粲虽说已经习惯,可听了依然免不了有些羞赧。掩饰一样转过身去,吩咐外面送了熊苇洗漱的东西进来。
熊苇忙活完了她睡前的一系列事情就跳上床躺着,看着群粲在做入睡前的收尾工作。
——芹菜我今天把爹交给我所有的账目都做完了,明天就不用去铺子里了!
——是么?都做对了没啊?
——当然啦!我现在都不怎么费力气做那些事了。
群粲放下床帷,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熊苇笑嘻嘻的凑过来,先是亲了群粲的耳根一下,又挑逗一样用舌尖舔舔她的耳垂,
——芹菜……我想……
——想什么想?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快点睡觉!
群粲把被子拉上来盖严,理顺了头发躺下来。熊苇并不罢休,继续她的目标,
——说了明天可以不去铺子么,就能睡懒觉的,好嘛好嘛……
说着,手也不老实起来,伸到群粲的中衣里面去,摸索着找肚兜的带子。群粲欲拒还迎的推阻了她几下,也就勾住了熊苇的脖子,专心的迎接火热的唇瓣。
帐子里面□的气氛逐渐浓郁起来,喘息也慢慢重了,熊苇刚刚把群粲的肚兜解开带子,还没等把手伸进去,
叩叩!
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正吻得热火朝天的俩人停了动作,对视一下,熊苇极不情愿的从群粲唇上抬起头来,扯着嗓子大叫,
——谁啊?!
还有比这种时候来敲门更扫兴的么?
外面传来熊荻奶娘怯怯的声音,
——大少爷,是我。小少爷不肯睡觉,非闹着要找少奶奶呢。
群粲模糊听见熊荻的声音,赶紧推熊苇,
——快起来,是荻儿!
熊苇气急败坏的匆匆披上棉袍,起来开门。
熊荻被包得跟个痰盂一样圆滚滚的,看见熊苇,立刻伸出手要她抱,含糊不清的声音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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