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把头扭到一侧,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温小婉觉得不对,强着在聂谨言箍着他的臂湾里转了个圈出来,等她发现聂谨言被呛得喘不上气来,想要伸手去抚聂谨言的胸口后背,手臂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聂谨言的眼睛飞快地红了,然后,血就顺着他的嘴角边淌了出来……
“这怎么还见血了?”温小婉吓得脸色立刻白了,“你……你怎么了,聂谨言,皇上……皇上把这事拦了下来……”
温小婉也不知道聂谨言听下去没有,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聂谨言竟松了箍着她的手臂,从床上跳到了地上。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啊……”
温小婉急坏了,这回是换到温小婉去抱聂谨言了,也是紧紧地箍住,这刚吐了血,哪也不应该去啊,和该是躺在床上,等着找大夫瞧的。
“杀人!”
聂谨言渗着血的牙缝里,森森挤出这两个字来。
都吐血了,还不忘了杀人,与其说是她玩笑开大发了,不如说聂谨言这是……这是酸大发……
☆、065打个死结
温小婉觉得大夫医生这种生物,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无论是晋安朝还是天朝,都有着等同与律师一样的口才,比广场摆摊算卦的更加高深莫测。
这种生物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左右堵,病人是生是死是好是坏,他都能堵得住,反正绝不会把半点麻烦,粘到他们自己身上。
比如聂谨言的这次急怒攻心引得吐血,到了这位靖王府府医的嘴里,就成了什么肝火气旺、肾水不足、脾气郁结、虚火上调……
说到最后,五脏六腑都有点不正常,但哪个论到实处,又说不上有问题。
那一串的大帽子压下来,温小婉一双眼睛已经绿油油的了,盯着府医的模样,就像饿狼传说。
要不是小福子在旁边暗暗拦着,估计着温小婉已经扑过去撕咬府医的脖子了。
聂谨言被温小婉强摁在床榻上,别说杀人了,他连杀只蚂蚁都做不到。
为了避免在府医面前,丢了他‘司公大人’的风度威严,他始终保持着闭眼装死状。
等府医实在承受不了温小婉那十分有压力的目光后,小福子把府医拉到了外堂,温小婉立刻跟了过去。
“你给本郡主一句明白话,聂司公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温小婉除了模样和名字,很附和‘温婉’两个字,其它身体属性绝对于‘温婉’没有半分关系。
她此时瞧着府医问话时,端足了正二品郡主的架势,又有之前在内堂时,温小婉冲着他瞪眼睛闪出的绿光,他油滑了好几十年心脏终于有些抗不住了。
小福子还在旁边配合着温小婉,一起吓乎老府医,“哎呀,我说刘大夫,你可别耍花活,我们司公若有个三长两短……”
在刘府医这里,温小婉端的郡主驾子,其实远远不如小福子这句话好用。
他刚才在内堂里,打了一阵子的马虎眼,就是害怕在聂谨言面前说错一句半句,就被聂谨言送进慎刑司。
要知道慎刑司可不单管皇宫那一亩三分地,只要是皇室有爵之家的事情,都归着慎刑司管的。
“真……真的……,”刘府医的声音一点儿没有刚才胡说八道说套词的时候顺溜了,反而有些颤抖,“司公……聂司公身体无恙。”、
“无恙?”温小婉哪里会信,没有病的人会吐血吗?你当那是自来水,什么时候想放就放得出来吗?
刘府医额上有了白毛虚汗,伸手甩袖子不停地擦着,觉得眼前这位新封来的郡主,眼神和聂司公是如出一辙的,怎么看怎么吓人,又想想府间流出来的关于这两个人的传言,顿时信了大半儿。
于是,他说话的语气更加颤抖了,“郡主,在下哪敢欺骗郡主,司公大人原本有股怨气积压在心口,真是积年肝郁累成的,这一口血吐出来,反到……反到好了许多……”
嘛?这样咩……
温小婉惊愣得嘴张大成‘口’字型,眼睛瞪成一条直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她无意间打通了聂谨言的任督二脉……
当然,温小婉脑子里这些胡扯烂扯,到刘府医那里,全部否定。
什么叫以毒攻毒,聂司公明明没有中毒,身体好得倍棒,照这么将养下去,活个八十、一百的都不成问题,也不知道服得是哪味补药……,身体里隐隐有股红运之气啊。
任督二脉又是哪里?人体经脉那么复杂,二脉怎么够形容的。
很有学术精神的刘府医,准备给温小婉扫盲一下,还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自制人体经脉图,要给温小婉具体讲解讲解。
温小婉一瞧那人体经脉图,画得比皇宫的路还曲折呢,立刻觉得武侠小说里八卦出来的东西,果然不靠谱。科学果然是第一生产力。
瞧一眼经脉图,身体本能反应打出呵欠的温小婉,毫不客气地对小福子吩咐道:“送客!”
然后,温小婉又想起她和聂谨言以后要住在靖王府,怕是会经常用到这位刘府医——得罪谁都不太好得罪大夫。
温小婉多少又收回了些脸上生硬的表情,挤出个笑来,对小福子补一句,“记得多给刘府医打赏,把我在外面带回来的那个二两虎骨,给刘府医拿去吧,做大夫的,总是喜欢珍贵药材不是?”
那虎骨什么的,都是温小婉在回京一路上,用靖王爷的钱高价给聂谨言收来的,都是给聂谨言调补伤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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