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难过得不顾一切的喊道,[师傅!!救救她!师傅!!!师傅!!!]一声比一声嘶哑,一声比一声绝望,回荡在青梅观安静的中秋之夜.
巡夜的弟子听到雅然凄惨的求救声赶过来,没有人见过像现在这般如此失控的小师妹,惊慌无措,只是无力的重复叫着师傅,再仔细一看,她怀中的人不正是霓兰雅苑的霓婉儿么,惨白的脸色如已死之人,大家互相看看,立刻扶起雅然,并带着昏迷的霓婉儿一起来到了静思师太的房门前,敲过门得到应允后,众人便将霓婉儿和雅然送了进去。
哪怕是一向沉着的静思师太也露出吃惊的神色,雅然跪到师傅床边,情绪几近失控,[师傅,救救她,救救婉儿…]
静思师太挥退其她弟子,只留下雅然和霓婉儿,她将婉儿抱到床上,脱下染着黏湿血液的鞋子,然后和雅然一起被所看的场景惊呆了,那一双血肉模糊的东西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脚,千疮百孔惨不忍睹,雅然双腿一软,整个瘫到了地上,心像撕裂般的痛。
静思师太看看自己最疼爱的弟子,亦来不及询问细节,赶紧拿出最珍贵的药来为霓婉儿医治,她为她包扎好双脚的伤口,再重新换上双手的绷带,然后将霓婉儿扶起,坐到她背后,掌心一顶,沿着各个穴道输入真气,在这个过程中,静思师太隐隐约约感觉到霓婉儿体内其实已有一股极其虚无的真气,很难琢磨,很难把握,更不易察觉。
待这一系列的活动完成,霓婉儿安稳的躺在了静思师太的床上,气息平顺许多,但仍是面无血色,惨白得恐怖。
静思师太过去将瘫软在地上的雅然拉起,坐到床沿,叹口气轻轻说,[雅然,发生了什么事?]
雅然呆呆看看霓婉儿,再看看师傅,猛然间扑到静思师太的怀中,压抑不住的号啕大哭起来,在静思师太如慈母般的安慰之下,她才断断续续的把自己中了何家之毒即将命不久已和霓婉儿可能是去了何家寻解药才弄成这副模样的事情讲述出来,静思师太听闻后立刻为雅然把脉,发现她的脉象已然恢复正常,如此说来,那霓婉儿让雅然服下去的必是解药,而何家的秘毒,只有何家才有解药。
[她恐怕,是真的去了何家无疑,你体内的毒,已经化解。]静思师太摸了摸雅然的头顶,眉头微锁,何家有什么理由要杀雅然?是与血燕派有关?还是另有其它原因?而且,霓婉儿一个柔弱女子又是如何能在一夜之间便从何家手中取得解药的?又如何能以这副模样来到青梅观?整件事的发生和结果都充满蹊跷。
但此时雅然想到的并不是这些,她只知道,婉儿一定是为了救她才弄成现在这副样子,断去尾指的双手,满是穿孔的双脚,雅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熬下来的,必定难以想象,那个曾经完美无缺的女子,现在却因自己而变得残破不堪。心真的好疼,明明拒绝了她,她却还是痴情至此,败尽艳彩,受苦受难,只为救自己一命。
婉儿,你真的太傻了,这样的债,她一辈子也还不起啊,雅然痛哭流涕。被爱,其实也可能会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因为被施予太多无法偿还,而永远套上了心灵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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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灿灿阳光早已洒遍街道每一个角落,霓兰雅苑迎来客往,繁华依旧,只是主人霓婉儿仍未回来。
白依是在蔓倾舞怀中醒来的,而且是被动醒来的,因为混蛋蔓倾舞的手正在她腰间不怀好意的滑动,而她却未着半缕。
[喂!!]白依怒气冲冲的警喝道。
蔓倾舞笑了笑,一掀被子翻身下床,丢给白依一套衣裳,优雅的伸个懒腰,[穿了衣裳,和我去何家。]蔓凝苑和柳梦烟早已起床收拾妥当,就在等她们而已。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白依一边穿衣服,一边不屑的白了蔓倾舞一眼。
[好啊,你不去那我走了。]蔓倾舞动作麻利的套了衣裳,清洗过后懒懒的在桌台前梳梳长发便了事,天生丽质的她,哪怕胭粉不施也仍然是天香国色,只不过比起往日的妖媚更多了几分清纯。
白依见蔓倾舞真的要走,有点着急,提上裤子跳下床叫道,[等等!我去,我去!]
她火烧屁股似的洗了把脸,胡乱把头发一抓就冲到蔓倾舞面前,千里迢迢赶过来,自然是要多多待在这混蛋的身边才有机会偷袭成功,展开自己的复仇。
蔓倾舞好笑的瞅瞅土包子乱糟糟的形象,倒没多说什么,真的带着白依和蔓凝苑她们一起去了何家,而且还将那柄大刀还给白依,嬉笑着让她到时机灵一点,别死在里面。
白依虽然傻兮兮的,但她从蔓倾舞的眼神中看出几分认真,何家是什么东西,她之前闻所未闻,途中善良的柳梦烟把何家的背景大概的告知了白依,白依这才明白蔓倾舞还她大刀的意思,不是为了让她偷袭她,而是为了让她保命。
四人骑马过了金木亭,白依被那巨大的亭子折射出的耀眼金光闪得几乎晕眩,她好歹也是一寨之主,金银财宝抢过不少,但却从来没见过如此奢华富贵的景象,于是心底暗暗天真的感叹,要是能把这何家给抢劫一空,那她们雪寒寨几乎可以一百年无所事事尽情的吃喝玩乐了。
四匹蔓藤仙阁的宝马,速度要比普通人快过几倍,少半日便到达何家宅院的大门前。
她们几人下马,根本无需报上姓名,赤红色的大门就缓缓打开,里面一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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