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李师傅,轻声道歉后,走回来。走过我的身边,目光严厉,不容置疑地口气,“你跟我来!”
“蕴芝,囡囡还没吃晚饭。”奶奶永远是最好的挡箭牌,护着我,纵容溺爱。“有什么事吃完再说…”奶奶边说边把我拉到餐桌旁,按在餐椅上。“快,囡囡,喊你妈妈过来吃饭。”奶奶担心妈妈打我,小时候被妈妈狠狠地打过一次,屁股肿了三天,妈妈也后悔地哭了三天。
不说话,脖子一梗,继续高昂着我那高贵的头颅。
妈妈在原地立了一会儿,走过来,站在餐桌前,眉头紧锁,沉声说道,“苏小姐吃海鲜过敏,她没有说,你也没有说。反而怪做饭的人,你自己觉得说得通吗!?”
“你们是不是应该主动问问她,就象对待我那些初次登门的嫂子们,什么吃,什么不吃。”拒不认错,转移焦点,遗传自我的爹地。“妈妈!我当苏欣韵是我的家人!”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被我绷直的腿撞了出去,与地板摩擦出咯吱一声,极其刺耳。“我希望,你也能象对待家人那样对待她!”当着奶奶的面,话不能太露骨。但是苏欣韵右手食指和拇指烫伤的红肿痕迹,让我心疼,懊恼,不得不说。要让妈妈知道,她之前冷淡疏离地对待苏欣韵,很伤我的心。
有人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可也有人说,母女上辈子是一对冤家。我说,我和章蕴芝不是八字犯冲,就是上辈子结了仇,这辈子又结了怨,互相较着劲,继续把这仇怨给无限扩大。
“家人!?”妈妈反问了我一句,淡淡的语气间带着深痛的责问“你又是怎么对待家人的!?”
“所以,这就是你对待苏欣韵的理由吗!?”青春叛逆期后遗症,我总是用顶嘴争辩的方式与妈妈交流,尽管它比较过激和偏激。
“囡囡,不许跟你妈妈这样讲话!”奶奶也有些急,用手推我的背,“去,叫苏小姐来吃饭。吃完后,我亲手泡治过敏的紫苏叶给她喝。”
我看着妈妈,只要她肯说上一句,叫苏小姐来吃饭,我甚至可以跪下承认年少气盛所犯下的过错。然而,妈妈却慢慢坐下,拿起汤匙,一勺勺开始舀汤。无声无语,象盟国外交官一样克制而坚决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我已经订了夜航的机票回北京。”说话时,我仍就看着妈妈。她很缓慢地一口口喝汤,垂着眼帘,面上淡淡的透不出一丝情绪。不再抱有任何不切合实际的幻想,不再渺茫期待那句话,没必要期待了。“奶奶,我们不吃了,这就回去,您多注意身体。”上前抱抱奶奶,转身离开之际,我低低说了一句,声音有些发颤,“妈妈,您也注意身体。”
事隔好久,才听奶奶说。转身一刹那儿,妈妈一下子红了眼眶,眼泪吧嗒吧嗒地往汤碗里砸。我又何尝不是呢,眼泪跟不要钱似地,花花流成太平洋。
我和妈妈太象,倔强而执拗,象两块太相似的齿轮无法恰到好处地切合在一起。谁都不肯先低头、让步,仿佛彼此是独立的世界,难以跨越对方坚固的壁垒。
岁月更迭,命运跌打,悲欢交织。随时触到人生末端的时候,你会恍然明白,每个关于妈妈的消息,哪怕是她今天吃了什么菜式,都会成为你不变的牵挂。
“心宝,手指还疼吗?”一路上,不停追问苏欣韵烫伤手的原因和经过。
苏欣韵的答案,象东升西落的太阳一样,一陈不变,“喝汤时不小心洒到手上,烫的。”
“为什么不等我洗完澡一起去喝汤呢?”
“你洗澡时,我出来走走,正巧奶奶招呼吃饭,就过去,喝了碗汤。”
“当时妈妈在吗?”
“在,我们一起喝汤。喝光了,我才看见海虾。不敢声张,只好回来告诉你。”
苏欣韵的话,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她在某些环节没有陈述事实。鉴于现在伤员身份,抛根究底暂时放一放,先给她涂完药水再说。
苏欣韵趴在床上,背上密密麻麻全是小红疙瘩,腰上也有,胳膊和腿上也有。就象最早人体彩绘--印第安人用鲸墨画出的图腾,看得我目瞪口呆,触目惊心。
“痒吗?”指尖轻轻抚摸,原本柔软光滑的肌肤,传来疙疙瘩瘩的崎岖感。
“痒,你一摸更痒。”苏欣韵忍不住去挠背上的疙瘩,被我一把抓住,“不许挠,挠破皮,会留疤的。痒跟我说,我给你挠。”
苏欣韵胳膊支起上身,扭着头,眼睛紧紧地看着我,“怎么和伯母说的要回来?”
“趴好!”按回她的身体,棉签沾裹药水,修缮宝贵文物一样,细细的涂抹在她的背上。“我跟妈妈说,周一上班,想早点回来准备,也好让过敏的你,多休息。”
“嗯…”苏欣韵似乎想要对我说什么,却又紧紧地抿住了嘴唇。
“怎么了?”凑过去,温存吻她的额角,她的头发,“对不起,乖乖。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生病,受委屈。”向苏欣韵许诺过,好好照顾她,假若有一丁点的失言,我都会内疚和心疼。
苏欣韵保持趴着的姿势,摇摇头,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了?”说话时,她的下巴架在枕头上,微微嘟起嘴巴,带着一丝孩子撒娇的语调,手指还抠挠着枕头,“光着半天,你竟然对我没一点想法!”
呵呵,苏小猫招惹我,绝对不放过。低下头,在浑圆翘挺的屁股上,用力咬了一口,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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