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到尾就没参与过公司的具体事务,你凭什么判定什么是好或不好?”
“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就是好的!”
关玉声音比初宁更大,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扳回一局。
初宁不说话了,眼神里再无侥幸,这股冷淡,是真伤了心的失望。她不需要言语,用目光就能逼迫人自省——你这样合适吗?
关玉逞强数秒,最后还是先挪开眼。
“你知不知道,我在和明耀科创谈合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举动,会对我造成多么大的麻烦?”初宁再不给她辩证的机会,一字一字如刀刺:“关玉,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当然,我,我。”
“你在为我好?你觉得只要有钱就能解决一切?你把自己的想当然,作为干涉我的合理借口?”初宁面如寒霜:“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这一番话,无异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往人自尊心上扎。关玉心里一阵悲愤,猛地提声:“当初是我注册的这家公司!我做什么都不过分!”
这声呐喊,用尽了全力,情绪复杂、极端。
有压抑的无可奈何,也有走投无路的拼死一搏。
初宁看着她,红唇如血,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线。她垂在桌子下方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一直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你那么骄傲做什么?难道你从小到大就一定是对的吗?为什么朋友善意的建议你也瞧不起?我推荐给你合适的公司有错吗?我是好心,你呢?你扪心自问,你相信过我吗?你把我当朋友吗?你从头至尾,专断强势,在你眼里,从来都没有别人!”
初宁站起身,扬手就是一巴掌!
响亮的皮肉响,关玉的脸顺势往右。
诡异的安静里,浮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初宁觉得喉咙口难受,但心里更疼,她伸手越过桌面,死死捏住关玉的下巴,用力掰成面对面的姿势。
“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自己想一想,刚才那番话,是人话吗?”
初宁字字狠厉,掐着她,不准她躲。
“我强势?我专断?我这一路走来有多苦,别人可以不知道,你不能不清楚。我要是不强,早他妈被生吞活剥了!”
说着,初宁眼眶也红了,“我不相信你,我要是不相信你,我公寓的房门密码能让你知道?关玉,你这变性太快了,如果这就是你的理由,那我无话可说。”
关玉面如死灰,咬着唇,犟着。
“你要钱,要人,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要是不帮你,是我初宁不对,但如果我答应帮你,你还这么反咬我一口,我一定弄死你!”
初宁心狠起来,是真不留半点感情。
关玉忽然崩溃:“对,我需要你帮忙,我需要这件外商投资你的项目。好,我说了,你帮吗?你愿意帮吗?!”
眼泪应声而下,初宁瞧见她歇斯底里的状态,蹙起了眉头。
关玉自言自语:“你不会帮的,迎璟永远在你的第一位。他就是个绊脚石。”
初宁当即动怒:“你疯了吗!”
关玉一股大力,甩开了初宁的手,她歇斯底里的往桌上一扫,哐哐当当,精美的茶具、水壶瓷杯儿,一团稀糟地砸了满地。
碎片溅得四周飞散,初宁下意识地伸手一挡。
只觉得手背一阵密密麻麻尖锐的疼,木了几秒,热流顺着皮肤往下,蔓延过手腕,一滴一滴坠在地上。
她手背被碎瓷片儿扎破,乍一看特别瘆人。
关玉跟抽了魂似的,对这一切的发生视而不见,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即刻崩溃大哭!
正乱着,她手机响,是冯子扬给她回的电话。
初宁一只手接听,那头语气急冲,大嚷:“宁儿,你注意点小玉!是她家,她家出事了!”
还没弄清个所以然,关玉浑浑噩噩地推开桌子,把地上的碎片踢得稀里哗啦响,然后跌跌撞撞地拉门而去。
初宁来不及喊,这会子神经末梢全都反应过来,手背疼呐!整条胳膊都麻木了。她呼吸有点乱,把手机搁桌面上,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伤口。
她俯下身子,对手机说:“子扬,你方不方便过来一趟?”
顿了下,“我受伤了,没法儿开车。”
二十分钟不到,盛荟门口,一辆黑色保时捷直接从马路对面压线横过来,这一茬意外,让原本秩序井然的路口瞬间大乱,一时间,汽笛长调短音地不满响起。路人也是惊叹连连,险的很啊!
冯子扬推开车门,钥匙往门侍方向一抛,就火急火燎地往里头冲。
撞开门,初宁坐在沙发上,白色袖口被血染了透,加上一地狼藉,甭提有多吓人。冯子扬脸都白了,初宁赶紧道:“没那么严重,我没大事儿。”
冯子扬也顾不得细问,争分夺秒地把人往大医院拉。冯家在这家医院有股份,也有私人医疗团队,他一顿猛摇铃子,特别夸张地把主任都叫了来。
大费周章得让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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