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指示:“把桑成派回去,把冷迪叫来。”
韩青点头:“是。”微微黯然,冷迪怕是不能善终了。那本是个正直的好人,真不该卷入这种斗争中。
冷秋想了想:“尽快让冷逸腾说话,你去办。”
韩青道:“我带他去冷良那儿。”
冷秋点点头,好吧。
韩青到时,冷逸腾已经一脸血,一只眼睛肿得睁不开。
韦行暴怒地:“不说打死你。”
冷逸腾歪着嘴哈哈笑:“你要不打死我,我会看不起的。”
韩青叫一声:“师兄。”
韦行过来,低声:“师父怎么了?”
韩青苦笑:“遇到百年不遇的怪物。我带他去冷良那儿,你把令牌给桑成,让他回京,调冷迪。”
韦行想一想,冷若雪,冷迪……噢:“冷迪没参与吧?”
韩青道:“他是什么人,名捕,就算不参与,岂能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韦行道:“当初冷迪被抓,还是冷兰求的情,他如果知情,不会不报吧?”
韩青微微叹气:“你忘了是谁要抓他的。如果冷若雪执意复仇,冷迪又认为这种复仇是正义的,他是不会举报她的。”
韦行道:“正义的?既然冷兰叫冷飒sè_láng,冷飒没反驳,那他就是sè_láng,屁正义啊!死了活该!”
韩青道:“可能很多,也许冷兰以前这么骂过,他懒得再解释,也许是冷兰误会……”
韦行翻白眼:“她再缺心眼也不至于无缘无故误会吧?”
韩青只得道:“罪不至死。”
韦行道:“对自己侄女有恶心的想法,就是畜牲,死了省得浪费粮食。”
韩青苦笑:“去办事吧,我不同你辨这个。”你又不是法治爱好者,好在也没有执法权。
韦行把冷逸腾拎起来:“你会希望落到我手里的,因为我有可能打死你的。”
冷逸腾再笑,当然了,你以为我不是这么想的,我就是希望你直接打死我,你个白痴。
韩青把冷逸腾交给冷良:“他必须活着,我希望一天一夜能得到口供。”
冷良问:“疯了没事吧?试试你徒弟那种药?”
韩青苦笑:“我还是需要一份他的供认状来向大家交待的。”我是冷家掌门,不是复仇者,也不是魔教教主。
冷良道:“那就麻烦了。”
煮水,放药,韩青闻着象茶香:“什么?”
冷良答:“茶。”
韩青扬起眉毛,这是什么意思?
冷良道:“浓茶。”
韩青点头,提神,提到一定程度,会让人意志力崩溃。然后呢?这个攻击力不够强啊。
冷良拿出一包白色粉末:“也是你徒弟发明的。”这个韩青认识,小混蛋曾经用这种东西害得他师兄半夜跑去跳河洗澡,因为身上奇痒难忍。
冷良问:“废了功夫?”
韩青道:“我师兄会定时来点他位。”
冷良道:“挣扎会消费体力,从而消弱意志力,所以,我喜欢能挣扎的。”
韩青道:“我一会让韦行来废他功夫。”
冷良把手铐用布缠上厚厚一层。再把冷逸腾铐上,冷逸腾笑:“不用这么客气。”
冷良温和地解释:“这种药粉会让你觉得奇痒,我会用浓茶降低你的意志力,你会觉得痒得忍无可忍,越来越烦躁,但疼痛减弱痒的痛苦,所以,你不会感觉到痛的。”
冷腾达轻轻咬咬嘴唇,听起来,也不是特别吓人。
冷良把冷腾达的嘴堵住:“我可能会一个时辰问你一次,如果我忘了,也许两个时辰,所以,不必着急说话。”
冷腾达觉得头发痒,左右晃晃,更痒了。
忍不住握拳,冷良耐心地把他的手用纱布缠上。
韩青微微叹口气:“逸腾,既然我们抓到你,就已经知道主谋是谁了。你们不会成功的,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希望能和平解决。”
冷腾达冷笑:“是吗?你以为是我爹?”
韩青倒一愣,难道不是?
冷良道:“一个时辰之后再来吧,别分散他的注意力。”
韩青起身:“交给你了。”
他不喜欢任何方式的折磨,可惜他最近烦心事太多,虽然攻心为上,他的劝说水平却大大下降了。
唐草放开冷若雪:“不要逃跑啊,我在你身上下了盅,跑了话,十几天就会死,你可找不到人救你。”
冷若雪微微哀伤地:“你放心,我也没别的地方好去。”
唐草支着头:“好奇怪啊,冷兰让你去韦帅望那儿是为你好啊?”
冷若雪沉默不语。
唐草问:“你姐姐是好人吗?”
冷若雪苦笑了,她现在也明白唐草某些方面好象是空白了,难道唐门的姥姥也是自幼隔离培养的?本不知道外面世界是啥东西?
若雪耐心地解释:“她是一个,有缺点也有优点的人。”
唐草点头:“坏脾气,心地好吗?”
若雪茫然了:“我说不清……”善良吗?她对别人很没耐心,也不关心,可也不是冷漠吧,就象堵上耳朵免得心烦那种。你千万别拿你的烦恼去烦她,她会一脸不耐烦,觉得你有病。可是,如果你真的伤心,她那副要暴走的样子,也不能说她不关心。
冷兰沉默着,摆弄着首饰盒子里镶宝龙凤钗,黄澄澄的金子衬着血红的透明石头很有视觉冲击力。石头里有隐隐的云絮状杂质,好象藏着另一个世界一样。她呆呆地凝视石头里面的世界,只觉得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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