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你走了,谁陪我去呢?”
“比什么赛?”周珍丽和夏玉堂对视一眼,又听糊涂了。
夏晴多一捂脑门,生无可恋啊!
真的,像夏野这种熊孩子,简直太恐怖了。为了达成目的,他不惜出卖自己。下的了血本,什么买卖做不成呢!
窦宝好像也没他这么阴啊!
夏晴多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和她爸她妈解释了夏野伟大的理想,试图让两位老思想者明白,不就是请几天的假嘛,根本无伤大雅。
结果并不完美,倒成她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给自己挖了一个超级无敌大的巨坑。
“比赛既然这么重要,你这个当妈的应该陪同啊!出去玩什么时间都可以,你往后推迟推迟嘛!比赛肯定比旅游重要。”
夏玉堂一句话又把话题绕回了开始。
也许是前一个小时耗尽了夏晴多所有的耐心。
也许是其他挠心挠肺难以释怀的小情绪。
夏晴多只觉胸腔里升上了一团那么那么大的无名火,一瞬间就爆了。
她气愤地说:“我高中的时候,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也没有说服爸爸让我考电影学院。爸爸和妈妈,一直都坚持让我上医学院,视我的理想为粪土。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能支持夏野,就不能支持我呢?”
翻旧账来的就像龙卷风。
夏玉堂接收到了三十二岁的女儿发自心灵深处的拷问时,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咦,他们家目前最大的矛盾到底是什么呢?
是旅游?比赛?还是区别对待?
一提起过去,夏晴多情绪激动,跳着脚的样子,从头到脚都不像是正常人。
她接着控诉:“这一次,谁都别想拦我。我跟你们说,我不是去旅游的,我明天要进组,我以后天天进组,我演戏,我什么戏都演……”说的好像,她档期排的很满。
“我一开始是不同意,可我后来怎么着你了吗?”夏玉堂尚算理智地为自己辩解。
“怎么着我了!那我是为什么退学的?”
“你退学你还怨我了?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退学的?我就知道你抱着夏野回来,你说你退学了。我这些年养你还要养外孙的,我说什么了?”
简直是一提起往事,大家都很委屈。
周珍丽拉了拉夏玉堂的袖子,示意他适可而止。
毕竟外孙都这么大了,别叫孩子听了尴尬。
夏玉堂对事不对人,转头就和夏野说:“没你的事,我养你我乐意,我就是和你那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妈,叫板呢!”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夏野的预料。
尤其是当夏晴多说她要进组演戏。
夏野的眼神忽闪了一下,半天都没有反应。
夏晴多更惨,还沉浸在震惊中,原来她老爸跟她退学没一毛钱关系,那她先前的脑补全都不成立。
脑细胞受损过多,她选择迅速逃离。
夏晴多一转身,逃似地回了房。
搁在床上的手机,不偏不倚,这时候响了一下。
夏晴多快步走了过去,一看是窦燃新发来的一条微信语音。
她连打开都没打开,压抑了一下混乱的心情,迅速回了一条过去。
“窦燃,我知道这样问肯定会给你现在的生活造成困扰,但我真的需要知道,请你一五一十地跟我说。我们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时间?第一次上床是什么时间?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就是请你把我退学前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谢谢你!”
夏晴多关门的声音震聋了周珍丽的耳朵。
周珍丽嘟囔了一句:“幸好这房子结实!”
真的。当初,她们决定买这儿的房子时,周珍丽隔三岔五就得到工地转一趟,回家就跟夏玉堂说:“这房子肯定结实,我今儿看见运钢筋的车,那钢筋有小孩手臂那么粗呢!”
可小孩手臂那么粗的钢筋,都能被她女儿给震弯了。
周珍丽“啧”了一声,叹了口气又嘟囔:“哎呀,女儿大了还是得嫁出去的,要不然这个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古怪了。”
“你看你想祸害谁家,你就把她嫁到谁家去。”夏玉堂还在生气,瓮声瓮气地说。
“乱说什么呢!小野还听着呢!”周珍丽不无埋怨地讲。
夏玉堂看了看夏野,语重心长:“野啊,你以后要找媳妇,千万别找你妈这样的。你妈…就是个祸害精转世的。”
夏野撇了撇嘴,没有揭露他姥爷有多爱这个祸害精,出门旅游一趟回家,买了一箱子的东西,全都是给祸害精的。
嗯,祸害的本领大约还能遗传。
他这回,算不算祸害他妈的正事了?
——
“祸害精”本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等窦燃的回复。
这个时间,窦燃正跟刘瑞君在一家法国餐厅里吃饭。
他可没那个闲情逸致,跟个有老婆孩子的男人,吃烛光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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