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还在桌子上,但是米饭已经变成一碗浆糊,煮的白菜更是变成一团。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下雨会出现…”
雨水很平常,晶莹剔透。若不是自己亲身碰到,白晓根本不敢相信,就是这么干净的东西,却黑暗的足够将一个人的皮肤全部腐蚀。
张励穿上厚厚的衣服,以防雨水蘸到身上,又翻出两三块木板,将内堂和院子彻底隔开。一堵上,内堂立马黑了很多。连怡开了灯,灯泡很不亮,恐怕也就5瓦的样子,坐在里面只能勉强得清楚东西。
“这叫酸雨,前阵子下过一场,当时死了不少人。看今天这样样子,今晚一晚上都不能再出门。”张励拍着手上的灰和白晓两人解释。
连怡看看白晓的手,即使后果摆在眼前,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硫酸雨?”
张励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和那个差不多吧。反正每次一下,镇上都要死上很多人,多则几十,少则十多个。”
白晓惊讶道:“你们这怎么会这样,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硫酸雨啊,这也行?你确定不是有人在天上用飞机洒?比如人工降雨什么的。”
“白晓!”连怡瞪了白晓一眼,示意让白晓闭嘴,白晓扁扁嘴,低头看自己的手。
连怡接着问:“死的那些人症状都和白晓一样吗?”
张励想了想,点头道:“都是一样的,如果全身被雨淋到,皮肤会全部烂掉,最后活生生的被疼死。”
白晓皱眉,还好她只淋到手,要不然不死也要脱层皮,并且毁容。“那没人去救他们吗?”
“那么大的雨,去救人就等于把自己的命赌上。虽然大家都命不久矣,可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冒这个险。”
白晓挑眉,小镇上有几个愿意用性命,去救一个将死之人呢。就算再好心,可是用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就算是至亲之人,恐怕也没有几个人做得到。
气氛再次冷场,昏暗的内堂只剩下院子里的雨声。
连怡不久就去睡了,白晓睡不着,手一离开水就开始疼,一点都不想离开。张励因为担心酸雨把屋顶也腐蚀掉,一整晚都不敢睡,彻夜陪着白晓坐在内堂听雨。
马肯窝在白晓怀里睡觉,白晓坐在小板凳上,一只手伸到水里,不时就要换一盆水。
张励找了个盆,燃了堆火放在两人中间,靠着火很温暖。
23、二十三:第十天...
两人都没有心情聊天,白晓想睡觉,手上又疼得睡不着,干脆让张励搬条凳子放在一边,又拿了个小枕头给她放在上面,方便靠在上面神游太虚,想休息就休息一会。
一平静下来,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想自己要怎么死,什么时候才会死。
沉默了很久,白晓轻声开口。“张励你说,我还能活多久?”
“多久…”张励顿了顿,道:“一个月吧。”
“哦——”一个月,原来,还有一个月。一个月,能做什么呢?“那你呢?”
第n次抬头看看天花板,张励道:“大概,还有几天吧。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死,死之前的症状是什么,但是不管是什么,我希望你都不要害怕,那肯定不会死你死因。还有,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妈妈她一直以为有药能够治我们的病,她一向那么倔强,所以她肯定会回来。我希望,在你死之前你都能呆在小庄,等我妈妈回来。不管她带没带回来药,你都告诉她,我的病好了,然后出去打工,找媳妇去了,让她不用担心。”
白晓顿顿神,知道张励在交代遗言,心里一下凄凉起来,口上还想争辩一番,打趣道:“我也是要死的,你求我,如果我做不到就死了怎么办?”
张励摇摇头,十分坚定:“我相信在我妈妈回来之前你都不会死,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白晓默然,抱着马肯的手一紧。
真的,能有那么一天吗?
“我答应你,除非小庄毁了,否则我会一直呆在这里,直到我死。”
张励安心的笑了,黑色的皮肤让他的脸在黑暗中有些模糊,却让白晓感到莫名的伤感。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而除了他的家人,还会有几个人记得他曾经来过。
这场雨下了很久,直到第二天天色发白才渐渐停下。
早上的时候白晓眯了一小会,刚睁开眼,就看见张励和连怡在搬木板。
“雨停了吗?”
“停了。”
“哦。”白晓看看自己的手,泡了一晚上,什么知觉都没有了,一只手冻得发青,手指头有些地方甚至发肿。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疼。
经过一晚上的冲刷,整个院子积满了水,有些屋檐上还在往下滴水。空气清新了很多,闻着都让人精神一震,当然,前提是雨水没有毒。
“我去屋顶看看,你们呆在里面,不要出去。实在要出去的话也要穿厚一点,千万不要碰到雨水。”张励凝重着嘱咐了白晓和连怡两句,进房拿了两件厚厚的棉衣,手套,仔仔细细的把身体包好,找了楼梯上屋顶去。
白晓看看连怡,把马肯抱回房间,准备
23、二十三:第十天...
洗脸刷牙。
不到一会张励就下来了,屋顶上的情况很严重,一晚上的雨水让原本平坦的屋顶变得面目全非,到处都是坑洞,里面还积满了水,只能等到水都干了才能上去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比这次还要严重,屋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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