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以指勾勒他的轮廓,眼里满满的爱意流露。
“如果你能爱我,又保证除了我之外,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我就愿意。”许久,她才开口,语气无比笃定,有种破斧沉舟的决绝。
藿莛东挑眉,墨黑的瞳仁如黑琉璃般,惑人心神。
这时岑欢的手机再次响起来。
她惊了一下,以为是梁宥西这么快赶来,一看屏幕显示,顿时一震,下意识睨了眼藿莛东,随后拿过手机走向阳台。
藿莛东凝望着她被暮色笼罩的纤瘦背影,脑海里忖着她刚才那句话,嘴角的孤独不自觉勾扬——他这些年都过着苦行僧般节欲的生活,她以为他还能有其他什么女人?
电话是秦戈打来的,岑欢担心是女儿接听的电话,被藿莛东听到,所以才走到阳台接听。
深呼吸后她接通电话,还没开口,那端已经传来秦戈略显焦虑的声音:“岑欢,你可能要请假回来一趟,橙丫头出事了。”
犹如晴天霹雳,岑欢脸色瞬地刷白,连声音都颤得厉害:“出什么事了?”
“带她的保姆今天请假,所以我带她来科室玩,可她太调皮,趁我没注意溜到护士站捡了个用过的针管学护士给自己扎针,结果出现过敏性休克,而且浑身都是疹子……”
岑欢想象着此时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犹如置身冰窖,浑身冰冷。
她挂了秦戈的电话立即拨给胡任海,让他重新安排今晚值夜班的医生,并请假一星期。而胡任海要她说明请假原由,她只说家里出了事,然后也不管对方答不答应便挂了电话。
“你怎么了?刚才是谁的电话?什么家里出了事?”
藿莛东刚才一直盯着她的背影,见她突然浑身打颤,像是要站不住脚的样子,隐约觉得不对劲,于是困惑的走过来。
谁知岑欢一听到他的声音吓得险些掉了手机。
藿莛东皱眉望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伸手想去碰她的脸,岑欢却头一偏,避开他的手。
“对不起,小舅,刚才那句话我收回。”岑欢垂眼盯着自己的脚尖,忍着心头的刺痛开口,“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不论是你爱不爱我,或者有没有别的女人。”
藿莛东一楞,显然没料到她会出尔反尔。
“刚才谁的电话?”他盯着她的手机,脸色阴沉,黑眸蕴着冷意。
“这和你无关。”她把手机藏到身后,这个举动越发让藿莛东确定就是那通电话让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拿来。”他把手伸出去,语气不容置喙。
岑欢抬眼,面无表情的越过他走向卧室。
打电话去机场订了最近一般飞往伦敦的机票,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走出卧室,却没想到藿莛东还没离开。
两人的视线相对,岑欢在那双黑如泼墨的眸子里瞥到一抹暗涌的怒焰。
她撇开眼,一言不发的拎着行李走向门口,打算开门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横在面前。
“你以为你不给我个解释,我会放你走?”藿莛东问她,瞪着她的目光像要吃人一样。
“你想要什么解释?”岑欢冷静的反问他,“说我和你永远都没有未来?说我不想时刻提心吊胆被人发现我和亲舅舅luàn_lún?”
藿莛东额头青筋突起:“这根本就是借口!你如果在乎这些,当初就不会死皮赖脸的硬缠上我!”
“借口也好事实也罢,总之你就当今天我们没见过面,一切还像昨天说的那样,你只是我的小舅,我也只是你的外甥女,除此之外,你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藿莛东从来没见过这么决绝的岑欢,昨天她说到此为止时脸上还满满的悲伤和不舍,而此时却一脸果断,冷静得让他怀疑眼前的岑欢是否是他认识的那个。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以后只做寻常的舅甥?”他问她,语气森冷得让人心头发寒。
岑欢咬牙,“是。”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周遭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半晌后藿莛东才开口,“我如你所愿。”
门打开,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岑欢在他转身的刹那,眼泪绝堤般狂落。
她也不想说那些伤人的话来刺他让他难受,可她不得不这么做。
原本她发毒誓是想告诫自己远离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感情,控制不住他的诱惑。如今报应没发生在她身上,却在女儿身上灵验了,她怎么还能够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而置女儿的生命安全于不顾呢?
是她害得女儿受苦,为了女儿,她不能再这么自私下去了,所以即使再痛苦,她都必须快刀斩乱麻,逼自己和他彻底的撇清这些暧昧不明的关系。
她忍住泪水,拎了行李出门。
走出公寓,在路边拦车时,梁宥西恰好赶到,远远看到她便把车停在了她面前。
他下了车绕到她这边,瞧了她手上的行李困惑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一趟伦敦。”岑欢言简意赅。
“做什么?”
“……你别问行不行?我不想说。”岑欢推开他,冲一辆空的士招手。
而的士打算停下时又被梁宥西一个赶人的手势给支开了。
岑欢原本就赶时间,见状恼了,“梁宥西,你别这么烦人好不好?我赶时间!”
“你说你要去伦敦做什么,我送你去。”
岑欢想着他既然知道她有个女儿,那也没什么好瞒的,于是说:“我女儿出事了,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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