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遗物,他嘴里不说什么,我却看得出他有些着急。若是看见了劳烦你差人来说一声。”
拂尘微微颔首:“一定。”又岔开话题道:“对了,关于杀死令尊的凶手你查得如何了?令尊在本寺被害,我总觉得心中不安。”
江照晚摇头道:“一点头绪都没有。”思及父亲被杀前曾告诉自己说他在昏迷中似乎被人催眠,于是问拂尘:“人在被催眠的时候,会有些什么反应。”
拂尘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道:“这要看情形了——催眠术种类繁多,催眠术师技巧威望也有差别,此外被催眠者的感受能力也各不相同。通常来说被催眠者会按照催眠术师的暗示指引来行动思考,可能会说出一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的往事或者秘密,甚至有些事情连他们自己都不记得。”
江照晚思忖了片刻,又问:“假如说我读过一本书,清楚记得内容,那么我在被催眠时有没有可能说出书的内容?”
“……按理说是可能的。”
“那被催眠者在清醒过来后有没有可能回想起催眠期间自己做过的事情或者说过的话?”
拂尘思索了片刻方道:“虽然我没有试验过,不过我想应该是可能发生的——催眠术博大精深,其实我也只懂得皮毛。”又问他:“你问这些做甚么?”
江照晚轻叹了一声,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思考山庄遭遇灾祸的原因,以及凶手杀我爹的动机。因我爹曾告诉我说他中了‘卧千年’的期间曾听见忽远忽近的声音,之后意识便恍惚了,我怀疑是有人对他施行了催眠术。如今听你这么一解释,我想我大概有些头绪了。”
拂尘神情一惊,动了动嘴唇,踌躇了片刻,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三十四)
回去的途中江照晚远远看见六七个漕帮的人迎面走来,为首的正是漕帮总管杨玉明。他急忙闪身到了树后,又按了按头上的斗笠,遮住自己的脸。那几人经过时其中有人议论道:“明明看见姓风的那个小子朝这个方向跑过来了,怎么一晃就不见了?”
藏在树后的江照晚闻言大吃一惊:难道说这几人发现了风入松?他急忙朝身后的林子里看了看,里面又暗又湿,不时有松鼠跑来跑去,并无半点人的声息。
这时杨玉明道:“说起来我们少帮主真是冤枉:他是想杀江子奇没错,可是还没来得及实施便被人抢了先,而且那人是一不做二不休把整座山庄都烧了。吓!把责任全推到我们漕帮身上了。要不是苦于没有证据恐怕武林同盟早来兴师问罪说我们漕帮乱杀无辜了……结果那个天杀的风入松又跑来捣乱,不由分说又杀了少帮主——真真是冤死了!少帮主他可是完全无辜的啊!
“这么说随音山庄被毁的事真与我们漕帮无干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好奇地问道。
杨玉明用手在他头上用力拍了一下,“蠢货!少帮主之前只当老帮主是江子奇杀的,是想杀他给老帮主报仇没错,可哪有胆量烧毁整个随音山庄?——殷东煌那老鬼虽死了,以前拥护他做盟主的人却还有不少在,少帮主不能不顾忌这些,瞻前顾后了一个多月,硬是没敢出手……得了别说这些了,快进林子里仔细搜搜,不信风入松能跑得掉。”
那少年朝林子里看了看,有些胆怯地道:“这么说风入松的功夫比少帮主还要高,我们几个是他的对手么?要不要多叫些人来?”
杨玉明不屑地“切”了一声,“蠢货!你叫那么多人来分功劳么?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打不过他!”忽看见林子深处人影一闪,他眼珠一瞪,挥刀急喊道:“快追!那小子往那边跑了!”
江照晚忙悄悄跟了上去,靠近林子深处一块空地时看见几人将风入松团团围住。江照晚心念一动,将身子隐在灌木丛中。风入松气喘吁吁道:“我都不认得你们,你们为何要杀我?”
“为什么?”杨玉明怒叫道:“你少装了!——自然是因为你杀了我们老帮主还有少帮主。”
“什么杀了你们帮主?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风入松大声辩解着,面色颇有些难看。
江照晚观看了片刻,心下暗道:原来他果真是失去了记忆,否则按他从前的性子才不会和这几个人罗嗦半天。这么一来不由得为自己的多疑感到有些羞惭——他被风入松骗得怕了,如今便多了个心眼,生怕他装傻骗自己。
见那几人朝风入松攻了上去,江照晚无暇细想,连忙跳了出去与他们打斗起来,打了一阵后那几人都倒在了地上再也不能动弹。江照晚正想带着风入松离开,心念忽然一动,便转过身拿剑指着杨玉明,问他是怎么知道风入松下落的。
杨玉明见对方是个头戴斗笠看不清面貌的男子,面上不禁露出疑惑之色。江照晚见他眼珠乱转,怕他发现自己是谁徒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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