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城镇,跑过了很多火车,很多汽车,还一路不敢停,追兵就在身后紧紧咬住不放,被抓捕归案是最合理的下场。玻璃碴铺满路面,犯罪嫌疑人飞了起来,掠过那片危险地带……
“这小鸭子多少钱一个啊?”
“五块钱三个。”
“给我五块钱。”
白轶抬头对秋纭歧说。秋纭歧掏出钱给了她,但说了一句,“小鸭子拎在袋子里跑会受伤的,震得它们头晕。”
“有没有什么笼子之类的。”
几十只黄色的小鸭子挤在一只纸板箱里,白轶拥有了三只。她扯了旁边人一件衣服就跑,那人的外套穿得松松垮垮,所以一把就扯下来了。白轶有了被追捕的感觉,起劲地跑着。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在乎一件衣服呢真是的,又不是女人,就算没穿又怎么样了。秋纭歧和白轶跑到一个垃圾筒后面蹲下,兜着刚买的小鸭子的那件衣服打开来,三个秃顶的脑袋互相挤压,鸭子们在蠕动着。“真可爱。”白轶用手指拨弄着鸭翅膀,秋纭歧揪出一只小鸭子。白轶将鸭子抢了回来。
“你干嘛啊,别抢我的宠物,你有病啊。”
白轶抡起预制板狂扁秋纭歧,“丢人现眼吧哈?纯净?哈哈,再说一遍呀。当初说丰於缨纯净的那个人是谁,不是我吧?是不是你呀?”
“一般这种卖的鸡鸭都活不长,因为是养殖场里生病的体弱的才拿来卖的,你养到后面它们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就是生病死掉。”
“我喂它们吃草。”
白轶连草都没有。她将两只衣袖打上结,抱着衣服站起来往前走。秋纭歧从垃圾筒里找到半个西瓜皮,“把小鸭子放在这里面嘛。”
“我说你脑子有毛病你还真有毛病,这玩艺儿能给它们做窝吗?这不是吃剩下的果皮吗?不是湿的吗还有很多细菌?把小鸭子都弄脏了!拿掉!”
她扔了西瓜皮,两人走过人特别多的区域到了相对清静点的住宅区里。小区里的狗很多,白轶警惕地抱着那件衣服好像刚把婴儿从一个母亲手里坑蒙拐骗出来,得提防别人识破她的诡计将她逮住,把婴儿抢回去。她站在一家楼下打开衣服看小鸭子是否安然无恙。鸭子睡着了,她一打开衣服它们又动了起来,还发出“叽叽叽叽”的叫声。“这声音应该是鸡叫吧?但怎么看都像鸭子。”
秋纭歧又来碰可爱的小宠物们,白轶不耐烦地将她撞开不让她摸小鸭子。“这是我一个人的!小鸭子会长成大鸭子。这里是两只母鸭,三只公鸭,它们长大之后□会生出很多鸭蛋,我就会有很多的小鸭子。把小鸭子卖了会有……”
“很多钱。呦,你是头顶牛奶的姑娘……”
“很多的鸭骨头!别人会把鸭子当成菜吃掉,残忍的人们!我要自己养小鸭子,办一个不卖鸭子的养鸭厂,所有的毛绒绒的小家伙都在我脚下蠕动,从我脚上爬过。虽然养鸭场会很臭,但我戴上防毒面具就不怕了。这些鸭子毛好软哦……”
秋纭歧去小超市买了包花生米,她依稀记得好像鸭子什么都吃的。把花生米掰成小颗小颗碎的,小鸭子就可以吃下去了。她买来两瓶水,白轶说她口不渴不喝水。拧开瓶盖灌了半瓶水下去的秋纭歧感觉汗流过脖子和胸口,一只狗朝她们冲过来,冲着白轶狂吠。“它一定是想吃鸭子肉了,嘿嘿。”
白轶夺过秋纭歧的水瓶将水泼向那条狗。嗷呜!那条狗向她扑来。白轶抱着三只小鸭子,毫无惧色地看那只狗以慢动作向她扑来。秋纭歧推了她一把,“快跑啊!这狗品种很好的弄坏了我们赔不起啊!跑啊!”
“跑……跑不动了。而且你不是说小鸭子会被震死吗。你先跑吧,我不跑了。”
“开什么玩笑。那只狗可是长犬齿的!”
秋纭歧拖着腿软的白轶从大开铁门处跑了出去,为了甩掉那只狗还朝它砸石头。明显她的血统没有雪白的小狗高贵。这只狗简直是五官端正,气宇轩昂,贵气逼人啊!它的双睛像狼一样灵动。白轶照顾着衣服里的小鸭子,它们头朝下脚朝上颠倒躺在衣服里。逃跑的小鸭子跟错了主人,白轶时不时打开衣服检查它们有没有死掉。轮到秋纭歧不耐烦了。“你干脆把它们都放生算了!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鸭子就应该在野外生长嘛。”
“我不。”秋纭歧摸着鸭子光滑的小翅膀,摸着它们腹部的软毛。
被汗浸湿的柔润的头发垂了下来,在衣服和皮肤之间夹着。白轶伸手去挠脖子的时候秋纭歧把她怀中的鸭子很有技巧地都拿了过来。衣服落入她手里,鸭子也落入她的手中。她捧了一只在手上,亲吻着黄色的小脑袋。小鸭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臊味,它流连不已的眼睛滴着水,蹦着水花,秋纭歧将小鸭子抱紧了。白轶愣了一下然后开心地抱住她,“你要和我一起养小鸭子,我们是鸭子爱好者!”
“对不起白轶,我们没有陪小鸭子一起成长的幸福生活可过,我们马上就要死了,温室崩塌之后彻底陷入绝望了,我们还是把小鸭子放走吧,让它们自由地成长。我也很喜欢它,你看,它的脑袋多好玩。”
作者有话要说:秋纭歧和白轶逃出了温室,这下彻底无处可去了
两人在路上买了三只小鸭子
但是,对于前途,秋纭歧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
不是离忧,便是离愁,这最后一个字写不写有什么区别
秋纭歧爱不释手地捧着小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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