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女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嘿,你怎么会不知道?”
“她不是有名字了吗?纹身女。”
“长孙酮跟纹身女有一腿,她们分手了,但现在又旧情复燃了。啊,我希望我能替她俩作证说,这是多么般配的一对璧人儿啊呀。”
长孙酮没理她。白轶得寸进尺地说,“——你可别当真!实际上我觉得你跟纹身女一点都不配。因为,你们俩看起来都太凶悍了你知道吗?哈哈哈哈……你不说话不笑的时候阴沉沉的,好像坐在古堡里炼毒药的巫婆。至于纹身女,那真是……纹身代表一切!如果她生气了,搞不好会一把刀对准我就捅。对了,我这个人就喜欢玩火。她可能因为看在我是你室友的份上放了我一马,嗯,其实她带着刀或者那种混混用的武器手套对吧……”
她才不是那种人咧。你脑子未免糊涂得太厉害了。长孙酮还是没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呢?为什么不替她辩解呢?有些事靠语言是澄清不了的,但这,不在其范围内。
白轶说,“不过我倒也不是说不配是什么大问题。谈恋爱不是只要两个人相互喜欢就对了吗?”
“你总算说了句人话。”长孙酮吃了晚饭,把一次性碗筷都扔进垃圾筒里。“对,配不配不是问题,问题是喜不喜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
阻碍人的交流是神必干的事情之一。神坐在高处的天上,翘着二郎腿上网看新闻,喝咖啡,休闲地过着每一天。他安排好了一切,没有什么再值得犯愁的。神要是会愁那他还叫神吗?
人是一种特别喜欢交流的动物。但交流过度这是对神的严重亵渎。在一次疯狂的建筑运动中,人类惹得神雷霆大怒,差点想点火把全人类给烧了。但神最后只是冷静地把非法建筑物推倒,把赐给人类的语言天赋收回来了而已。知道交流的渠道一下子窄了神心安很多。
可是有这么一劳永逸的事吗?
在一个悲怆的午后,没有阳光。外头有阳光,但照不进这个空间里来。秋纭歧坐在门边听她说,神对于交流的看法,神不喜欢交流,就给人类出难题,让我们安分一点儿。
“神是万能的。”秋纭歧一不小心竟然虔敬地合拢了双手。她对丰於缨说,“神无处不在,你说他坏话,他也听得到。如果他想惩罚你你就逃不掉,他不想惩罚你,你才能平平安安度过每一天。”
被阻止了交流。
那样不快乐。
为了自由,什么都可以付出。
我们一起来吧。
“除了语言,人们还可以用身体交流。实际上,在很久很久以前,性行为除了繁衍后代,没有其它的意义。直到语言交流这条坦途变成了断裂的羊肠小道,人类才把一大部分兴趣都投注到性上了。身体的交流也是自由的。渴望的东西是多么唾手可得啊,在性蕉之中,人类又一次实现了古老的梦想。我们需要交流,我们需要沟通彼此。但这就是个美丽的童话,什么都不容易。我说了交流过度神会有多不自在。我们是他创造出来的,但我们却用这种方法忤逆他。人简直太可恶了。”
有些人很可恶,有些人很好。秋纭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必须搞搞清楚。她想对丰於缨说,你很美,你很漂亮,你散发出淡淡的体香,温暖着这个冷冰冰硬梆梆的人造空间。纯净的气泡破裂后升华成精灵,你就是其中之一。我不知道我也会有说“纯净”“纯洁”的时候,我以为我是讨厌这种东西的。不过,你使我发现了自己的谬误。但一出口,她的话不幸变成了,“我可以干你吗?”
——事后秋纭歧才知道白轶她得的真的是传染病,谁被传染到可算是要命了。好在,传染性很弱,她才逃过一劫——事中她自然不知道。丰於缨不委婉地予以谢绝,“不行。我只跟男人做,女的就不行——人又在性的问题上得罪了神,这下子神出了什么招呢?你想得到的——神把性病送给了我们。这就是说我们肆意闯进玫瑰园你摘一朵我采两朵的时代过去了。玫瑰园有了凶暴的看园狗,将我们拒之园外。”
“神太小看我们了!哈哈,避孕套是谁发明出来的?”
“避孕套就是神想要的我们发明出来的东西。在那层东西的分隔作用下,人类的交流,再一次失败了。”
五十五
那么无力啊?
那么可耻啊?
我没想过神是要控制我们成为他的玩物。你说玩物,神是不是真这么想?神是爱我们的,我一开始就这样觉得。不过……说到底,有没有神啊?
“要我相信有神是很难的。毕竟,我没见过他。你把他叫来我亲眼看看嘛。”
“我也不相信有神。可是,神——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了,男人的基巴就是你的神。呃,太粗俗了,我应该是说男人对你产生的性吸引力是你的神,被整个儿征服的快感,心甘情愿的付出,快感超级大的,对不对?就像你在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你因为这种冲动而生,你不能没有男人,不能不去主动体验那种归属的感觉,对不对?”
丰於缨没有说话。秋纭歧相信她说对了。不过要让她鸡啄米一样点着头说‘对对对就是这样的你真是太聪明了”这未免太强人所难,而且是种连阴险都称不上的下流无耻。
秋纭歧说,“花痴无罪。”
“啊?”丰於缨看着她。秋纭歧说,“没什么的啦,不就是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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