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不知道。”
我说,“好吧。暂时不论感情了。我只想问你没觉得这很可笑吗?”
咖啡让殷数丁的情绪稳定了下来,身体反应是手抖,心慌,出虚汗,但咖啡因确实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安全感。她说,“没觉得。”
除此之外,殷数丁的语言能力贫乏到无法再进一步说什么了。我没想到今天不能回家吹空调吃西瓜而要坐在一个黑咕咙咚的地方“听她讲那过去的事情”。因为咖啡馆里的情调适合我的一部分,却不是夏天的那部分,所以我感觉很奇怪。我想出去走走,在路灯下数蚊子。没有光明的地方,唤醒我对冬天的体验。她不觉得可笑,我替她觉得了。“你不觉得这像一个骗局吗。如果我说你脑袋进水,你会不会不高兴?那种假古董骗人民币的陷阱你会跳下去吗?你肯定不会。你是个轻信别人的人吗?”
“你不懂……”
殷数丁脸上始终带着一种跟现实脱节的神情,我想知道这种状态她能保持多久。我说了她语言能力太贫乏,情绪也高涨不起来,这让我对她的故事更觉荒谬。亲眼见到她本人就是这么荒谬,才让我好过一点。我向她征询,我是否应该报警。
“别,不要报警。”
“我也怕警察觉得我只是在胡言乱语。但你看起来很诚实。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相信是真的。”殷数丁看着自己的手,“但我没有真实感。事情过去很久后都会有这种感觉的。你体验过吗?”
“有啊,有啊。”我赞赏地看着她,“我想知道你对于这事的,想法。你后悔吗?”
她吐了一口气,身体已然兴奋过头了,却还要把杯子里剩下的咖啡一口气都喝光。“不后悔。但我很害怕。我觉得我会死。为了我……”
我坐在咖啡馆里,特别没有归属感。因为我想去游泳,再骑着自行车回家。我不习惯抛弃城市的环境进入一个更压抑的环境,这恰如同我当年初从县城来到城里的感觉一样。但我慢慢适应了。好像随时要打烊的氛围也使这个地方像永远不受外界侵袭。看着蜡烛太久了,我的眼睛移到别的地方都看得到跳动的深绿色火苗。加快了适应速度的我,也变得沉默了。在完成一次同化之前,我问她,“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怀疑吗?”
“我没有怀疑啊。如果怀疑了,我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但当时的整个世界好像都跟现在不一样……”
深沉而温柔的夕阳,片刻不安静的人群,走在其中,殷数丁的惹眼之处在于,她的气质跟任何都不同。她的悲伤来自恐惧,恐惧又催生愤怒,愤怒投向了爱情,爱情最终只是工具。如果这样也能叫爱情,那我这辈子都不用听其它笑话了。但殷数丁表达能力不是一般地差劲,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这样讲话的,我听的时候,开始充满好奇,而后不以为然,到接近末尾的时候,荒唐感愈演愈烈,我也需要咖啡来镇定一下了。
“你确定她死了吗?”
“不确定。”
“如果她没死,到哪里去了?”
“我也想知道。”
殷数丁像招供的犯人一样对我说,她认为爱情是迷乱的。我本想告诉她这种道理谁都会说,让她讲得更具体更有创意一点,但考虑到这要求对她而言太高了,我就没说。想到她站在马路中央瞪着我的眼神,我仍然坚定地早跟她说。“不管怎么样,我是你的战友。这场战役,我要帮你打赢。别怕,虽然我们出场晚了先输一筹,但我们的优势也是对方所不能比拟的。即便囿于篇幅短小,且注定是不是主线,但我们力图在最少的文字里体现最强烈的情感,未必一定就会输!”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什么战役,对手是谁,什么输赢。你还要咖啡吗?”
“要的。”
我又要了一杯拿铁,顺便再要了小点心。我犯了空腹喝咖啡的忌,现在肚子不太舒服。我对殷数丁说,“就是必须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让读者感动。我有信心,你也要有信心。”
“有毛病啊,你杀了她干嘛?”白轶转头一看,尖叫连连,莺莺的死状让她很愤怒。“秋纭歧,我问你杀她干嘛啊!”
秋纭歧让圆规插在莺莺脖子上站起来,顺便把白轶也拉了起来。白轶一站起来就甩开她的手,“你别碰我!我在问你杀她干什么啊?你不怕死啊?”
“可能只是她居然想杀你这让我觉得太气愤了吧。”
“狗屁!你明明就是喜欢杀人,跟我什么关系?这个游戏规定最后必须死一个人吗?”
白轶看着秋纭歧,秋纭歧也不好意思地看着她,“不是游戏啦,是真的。你为什么不待在房间里睡大觉而要……”
警铃声顺应白轶的想法大作,在白轶的脑子里杀人偿命,这下祸闯大了。要是别人问她地下这个人是谁杀的,她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秋纭歧连蚂蚁都不肯踩何况杀人吗?“呜哇!……呜哇!……呜哇!……”白轶的思维动不起来了。“呜哇!……呜哇!……呜哇!……”她无法可想。
秋纭歧也听到了警铃声,实在想不通这跟她杀人有什么关系。除了白轶谁都没看到这一幕,莫非是哪个手痒按警铃玩狼来了吗?要是这样运气也太好了点。白轶还呆滞着使劲眨眼睛,秋纭歧说,“不是游戏,你搞错了!”
七十四
“不是游戏不是更糟糕吗。”白轶哇地一声叫起来,“你真把她杀了?”
“是她本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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