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福伯说过很多,按照我和福伯的约定,“小排”就是“非”,指联姻之事两国联盟无关。在摄政王爷府里有福伯安插的眼线,今天他就能收到消息,明天宇文凡就会知道,二十天时间足够宇文凡做很多事情:比如了解青国和羽国联盟的深层内幕,比如从羽国方面离间羽国和青国的关系,比如给羽国足够的压力,比如在渊国和青国边界屯兵。
而这二十天里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安排好身边的人,保护好自己,然后等待时机除掉青国的重要人物——摄政王爷。我摸了摸胸口,摄政王爷留在我胸口的吻痕一样没有褪去。第一次和他共度云雨之后我就知道了他的习惯,从那时候我就说过,只要他还有情欲,只要他对我身体还有yù_wàng,我就可以杀了他。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布置今日之事,现在他已经在网里了,快要到收网的时候了。而收网之前,可能还要解决一个不安分的人。
接下来的三天王府里虽然风平浪静,但是每日挂在墙外的风筝让我有些忧虑。我忧虑不是因为不知如何对付这个女子,而是忧虑如何利用这个机会完成我想做的事情。
本来我以为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我和我身边的人都可以全身而退,可是发生了一件超出我控制的事情,让我明白面对命运,我有多无能为力。
这天中午,我在外面散步,只听见有人喊:“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我心里很奇怪,这已经到了冬季,湖里的水早就结了冰,怎么可能会有人落水?除非有人故意凿破冰面。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做?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不是是风景优美的爱晚湖,而是在兰苑前面人迹罕至的荷花塘里?容不得我多想,总是条人命,我吩咐七去救人。
人救上来就近送到了兰苑,我满怀心思的去看她。
“主子,她的手一直紧紧的捏着什么东西,怎么掰都掰不开。”皓雪在我耳边小声地说着。
“手?”我走过去看着她。她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但是现在却凌乱着头发,脸色发青,而且昏迷不醒,眉头紧紧皱着,不知道想什么。一时猜不透她的来历,我也没有很多时间等待,只能试探一下。
“你如果是专门来见我,就放开你的手,让我看看是什么。”我低下头,凑近了对她说。她的眼珠似乎很快的转了几下,但是依然没有放开手。看来的确是和我有些关系,我回忆福伯曾经告诉我的王府中的自己人,好像想到了什么。
“这里是兰苑,我从渊国来。”我毫不避讳的说,对外人来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可是对有心人来说,这些话又特殊意义。
听了我的话,她的手缓缓地放开,手心中有半截玉佩。我心狂跳一阵,这是属于林之玉的那只玉佩的一部分。能让林之玉打碎玉佩,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王府里没什么事情,那肯定是王府外的王大夫。
“去给我找绣花针。”我吩咐小扣子,时间紧急,我也顾不得此举是否会暴露我的身分。
“这?”小扣子很诧异。
“没时间准备专门针灸的金针了,只能在灯上烤一下凑合用,快去。”我一定要在人来之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幸好她溺水的时间不长,只扎了两针她就悠悠醒过来。
“你?”她一醒过来就用警醒的眼神看着我。
“我是你要找的人,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举着手上的玉佩焦急的问。
她看了看我,像是辨认了一下,然后说:“王大夫中毒了,北先生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中毒?我给王大夫下的毒早就解了,王大夫深居简出不可能和人结仇,而且有福伯的人照看着,怎么可能中毒?我的那箱毒药。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下。我给他毒药一是带不走,但不想留给居心不良之人为祸他人,一是让他打发时间,没有想到他竟然用在自己身上,王大夫究竟想干什么?
我很快就平静下来,现在不是思考王大夫为什么给自己下毒的时候,而是要赶快给王大夫解毒,我的那些毒药足以毒死半个平城的人,我焦急的问:“他在哪?”
“太和寺,明空大师。”
“我知道了。”我看着她依然瑟瑟发抖,接着说:“以后没事尽量不要来找我,免得引火上身。”为了见我在寒冬腊月跳到冰冷的湖水中需要很大的勇气,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我能为她做的就是远离她。
“北先生的事以后也要麻烦你了。”她的眼光羞涩,柔和而多情。
她的眼光如此的熟悉,我在心里替她遗憾,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再多的情终究付之东流水。想起了皓雪的眼光,我点点头,说:“我会的。”
“落烟在此谢过公子。”她感动的竟然要下床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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