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中说了,夫人与相公之间因一女子起了误会,贫道这是在劝解夫人啊。”陈季云心里十分忐忑,自家娘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道长,我虽然是女子,却也知齐家还需先修身。眼下是夫纲不正,夫不成夫啊,我也只能妇行教化,勉为其难的将错误纠正一下。”柳言兮说到此勾起了嘴角,因为她发现自家相公的脸色变了,红扑扑的。
“哎,我家相公是花言巧语脸皮又厚,赎了青楼女子带进了府,这让府里的丫鬟下人们怎么看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失了夫爱呢!”柳言兮不紧不慢道。
这就话对陈季云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心里七上八下的。
“呵呵,依贫道看,你家相公也是个潇洒之士啊,这位夫人,贫道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啊!”陈季云抬起袖子擦了擦汗,这压力太大了,自己这不是找虐吗。
“哦?道长有话但说无妨!”柳言兮理了理发丝不在意道。
“夫人,这夫妻之道在于宽厚,人世无完人,难免犯糊涂,些许事儿莫细究啊。常言道,这举案齐眉是佳偶,你幽娴贞静芳名传后世,这睚眦计较太伤情,长此以往恐生隔阂。”陈季云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实则心中开了花,要是自家娘子听的进去,那下午就可以接回家了。
柳言兮闻言眯起了眼,这些话真的是从自家相公嘴里说出来的?
“道长说完了?”柳言兮站了起来,别扭闹够了确实应该回去了,反正这人急也急了,罪也遭了,再不回去爹娘那也说不过去了。
“啊?”陈季云纳闷了,自家娘子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啊。
“跟我回去!”柳言兮突然捏住陈季云的耳朵,将人揪了起来,“回去有你受的,骗到我头上来了。”
“哎呦!”陈季云闻言心中露馅了,连忙求饶道:“娘子,你先松手啊!下面全是人,这样下去多不好啊,还望娘子松松手,免叫斯文蒙嘲诟啊!”
“呸,你还知道斯文二字,你看你穿的,这都是什么啊,回去赶紧换掉。”柳言兮嘴里埋怨着,手上却松开了。
“哦!你跟我回不?”陈季云走到楼梯口问道。
“回,为什么不回,嫁夫嫁夫穿衣吃饭,我少吃了好几顿呢!”柳言兮说着便下了楼。
“哼,想回就说想回吧,干嘛找借口。”陈季云自我安慰得下了楼,果然有个严厉的娘子,需要具备强大的承受能力。
“陈安!衣服。”陈季云从陈安手中取了衣服找了个地方换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东西啊?”柳言兮站在马车前看着自家相公脚下的木板道。
“恩?我还没起名字呢!”陈季云说着右脚迈下去在地上一蹬滑到自家娘子身边道:“你不知道,爹他打了我一顿板子,来回走动我的屁股疼的都受不了,就弄了这么个东西。娘她又恼了不肯给我上药,到现在屁股都在遭罪呢!”
“活该!让你犯浑。”柳言兮说着按住了木板的把手道:“我看着挺好玩的,给我玩会。”
“啊,我屁股疼你玩了我怎么办啊?”陈季云口中虽然埋怨着,可腿已经迈了下去。
“娘子,这木板挺大的,我们一起吧!”陈季云走了几步还是觉得不舒服,又站了上去,将自家娘子圈在怀里。
“陈安,你先回去吧,坐在马车回去。”陈季云站稳了扭头嘱咐陈安。
“诶,少爷。”陈安说着便跳上了马车。
“诶,我就玩一会,你让陈安把马车赶走了,我怎么回去啊?”柳言兮扭头看向陈季云。
“嘿嘿,我带你去个地方,那很清净的。”陈季云说着迈下右腿蹬地,木板瞬间滑了出去。
陈府主院此刻传出一阵阵京腔。
“休将岳父来抱怨,俱是下官的理不端,那一夜独坐在书馆,见一个夜叉走向前,她道是小姐来相见,下官不察就信听她言,因此上发誓将婚散,都是我受了她的冤。”彩衣姑娘身穿书生戏服唱道。
“先前有人到书馆,你就该先对我父言,奴家生来顾脸面,我岂肯私自进花园,每日闺阁多腼腆,如今受迫就在人前,有心来把青丝剪,焚香念佛也就安然。”方媛穿着青衣的戏服一板一眼的唱着,一招一式很有样子。
“夫人不必青丝剪,为丈夫跪在你面前。夫人一笑才算免。”彩衣唱着便撩袍跪了下去。
方媛一见甩了个水袖唱道:“我本当把那青丝剪,怎奈我夫君跪面前......”
陈母见状有些恍惚,二人很是默契,莫非与自己那女儿和媳妇一般样吗?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就糟了。
“娘子,你看那,那个秋千是我弄的,我们几个每年初春就到这里来,清净的很,吟诗作对特别有感觉。”陈季云说着便拉着柳言兮来到秋千前。
“你们倒是会享受。”柳言兮摸了摸秋千便坐了上去,“我儿时也坐过秋千。”
“娘子,我推你。”陈季云一见自家娘子有些感伤,连忙站在后面推了起来。
柳言兮嘴角微微勾起,多少年了,大家闺秀规矩极多,她自懂事起便没有坐过秋千了。高兴之余回头看了眼推着秋千的相公,笑道:“你若推好了我便饶了你。”
“好嘞!”陈季云一听动力十足,笑道:“娘子,你眼力真好,我曾经整过刘宗他们,他们都认不出来,还一个劲的塞给我银子呢!”
“你那点小伎俩我怎么会看不穿?”柳言兮毫不留情的继续打压自家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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