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赵一平家族中,早就有人侵占他人田地,还买通官员,把苦主逐出京城。而赵一平,却百般庇护。他不是给朝廷当官,不是给朕当官,是在给家族当官!之所以,他今天跑来说三道四,是为了他家族的利益,根不没有做到心怀天下!还敢跟朕提什么‘亲贤臣、远小人’!他自己就是个十——足——小——人!”
皇帝在大殿上破口大骂,真是罕见。
被剥去了官服,除去了官帽的赵一平跪在大殿上,战战兢兢,心惊得很,这些小事,怎么皇帝都知道了,他还以为压下去了。
“赵家族长,还装起病了,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圣旨去的那天,就病了!赵氏一族,迁丁之事就这样耽搁了!是谁给他们通风报信?啊?无非就是朝中的官员。好啊,这一个个家族,盘根错节,彼此联姻,互为犄角,专门合起伙来,对付朕这个君王!不用再求情了!朕不会姑息赵一平!还有,其他官员也是一样,皇帝重要,还是族长重要,你们给朕想清楚!”
皇帝发完一通火,就看着户部尚书。
刘尚书看见了皇帝给他的眼色,明白了,背锅的时候到了。于是,他悲壮地站出来,“西北地广人稀,京城又人满为患,土地不足,这迁丁的主意,是户部上下共同商议,提出来的。陛下是听了我的建议,准许了迁丁之策,各位大人如果要抓个小人出来,那就是在下了。”
有人出来顶雷,就不用“清君侧”了,感觉安全了的林枫向刘尚书投去一个“慈祥”的目光。可惜,那人战战兢兢,低着头,没看见。
求情的官员们都起来了,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杵着,他们看向赵一平的目光,表达了“自求多福”的意思。
赵一平明白了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他跌坐在地,喃喃地说,“完了,完了。”
“传旨下去,凡是族中出了官员的,由官员选定迁丁名单,由旧族长带领去西北。名单明日要报到户部。凡是生病的,让太医去看,装病的以欺君之罪论处。真病的,病好后迁走。凡是先到西北的,优先安排族中俊秀子弟参选西北补官员。先迁入者,优先分配良田……”
皇帝又添了些恩典,这是各大家族出幺蛾子后,他招来户部诸位官员紧急商议的。迁丁政策公布了这么长时间,自愿报名的人并不多,强制迁丁又遇到种种阻碍,说到底还是人们觉得迁丁好处少、坏处多。若是多些恩典,或许能让被迁走之人,不那么反感迁丁。
散朝后,皇帝回到偏殿,心情不好,随意用了点早膳。余德让人撤下早膳,有些担心地问,“陛下,您不是真生气了吧?气大伤身。”
皇帝脸色不好,“余德,你说朝堂之上,真正忠于朝廷、忠于朕的,有几个?”
这个还真不好说,毕竟人心隔肚皮呢。但是,林枫还没傻到说实话的地步,她只能捡好听的说,“陛下是真龙天子,文武百官都要靠着您,才有前程。他们不忠于您,还能忠于谁呢?”
“忠于他们的家族啊。这些个族长啊,在家族里,活像是一个个的土皇帝。这一次,朕绝不妥协。”
林枫看皇帝气着了,不由同情心发作,她下了决心,对皇帝说,“陛下,臣有件东西,送与陛下。臣这就去取。”
“东西?什么东西?”皇帝看着大太监风风火火地跑了,有些奇怪,“小森子,你师傅拿什么东西去了?你这徒弟,知道吗?”
小森子也不知道啊,师傅如今愈发捉摸不透了,但是皇帝问话,他不能说不知道啊,然后他就开始猜,“奴才听师傅说起过,皇上寿辰快到了。师傅一直琢磨着,今年送皇上什么寿辰礼物合适。也许,师傅要送您的就是这个?”
“朕的寿辰?还早着呢。你师傅这么早就要送寿礼?太早了些吧?”
小森子又想了一回,“兴许,师傅想早点送呢?”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大可能,师傅应该还没那么蠢。
过了一阵,林枫跑回来,交给皇帝一个小册子。皇帝狐疑地接过来,翻看一看,是大太监自己的笔迹,记录了些小故事。
“你这是,自己编的笑话?看朕心情不好,逗朕开心?”皇帝开动脑筋猜一猜。
林枫心说,难道我就只配看笑话书吗?她赶紧解释,“皇上,您仔细看,这可不是笑话,这都是真事儿!这可奴才多年的心血,都是奴才派人打听回来的,各大家子的私事儿。”
“后宅阴私之事?朕看这个做什么?”皇帝没兴趣,就放下了。
林枫赶紧拿起,翻给皇帝看,“这些可是有用的,您瞧这个,工部侍郎吕大人家小妾生下长子,这些年来,这小妾仗着是长子的母亲,在后宅横着走,敢跟主母吵架,侍郎竟不能弹压。侍郎夫人后来生下年幼嫡子,却三番五次出意外,夫人疑心妾室所为,却苦无证据,只能把孩子拘在自己身边,连出去玩耍都不放,让孩子养得有些胆小怕事。”
皇帝忍着听完了这些糟心事儿,“嗯,知道了,可这对朕有什么用?”
“吕家这次也赖着不交名单呢!说家族人口没有过百,不算大家族。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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