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傲的智慧和清冷淡漠的性格吧。也正因此,他越发想把那人的骄傲踩在脚下蹂躏,期待看到那张脸上为他露出受伤和无奈的表情。那是犹如野兽般征服占有的念头,在李显手中经历过人生第一次的失败之后,更加的疯狂蔓延起来。
再痛痛快快斗上一回吧,我的宝贝,这一次,天下与你,我都会握在掌心。
宫变时相救李显,故是担心这难得的对手丧命,更多的还是为他日后东山再起作下必要准备。只可怜那一方李显却为此而误会,竟开始对楚逸岚慢慢生几分好感。
一夜长谈,难得的二人竟无口角,自相识以来,这还是头一次。细谈筹划之余,李显也不由佩服楚逸岚此人确有真才实学,对他更生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情。
想起昔日二人为敌之时,又怎能料到今日他们也能这般平起而坐,共筹大事?
第二天,李显等人与大军会合于江明城下,江明地处军事要塞,乃兵家必争之地。忽儿敕国于数月前攻占此城。黎明之时,由轻功卓绝的江湖人士编为的先锋队率先翻跃高墙,进入城内,打开城门,大军随即攻入城中,与忽儿敕军展开激战。毫无防备的忽儿敕军很快即被溃败,死尸遍布城内大街小巷。江明城俨然成为一座屠杀后的坟墓。
傍晚时分,战斗基本结束,虽然忽儿敕军偶有零星抵抗,但显帝的军队基本已经控制了城市。夜幕初降之时,汉军开始清理忽儿敕残军,此一役,忽儿敕军死伤无数,更有五千余人被俘。而李显更顺利夺取了第一个战果。
晚风夹带着血腥的味道抚过,城内一片灯火通明,胜利的喜悦充斥着整个城市。
营地中,祝酒声随着烤肉的香气飘来,围坐在篝火旁的人们兴奋的谈论着初次的胜利。李显独自躲开这片喧嚣,回到营帐中。烛光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帐篷上,不断晃动着的烛火带来某种非现实的恍惚。
半年间每晚的这个时候,他都在宁静中聆听着寺钟洪亮的响起,悠远的钟声久久回荡在山野之中。僧人的晚课已经结束,星空下的少林寺早已沈睡,只有满天的星斗静静注视着众生之梦。静寂中,他孤独的享受着心灵的平静祥和,静静听着时间淙淙流过。
怎能想到,数日之间,他又回到了这你争我夺的浊世,一手导演着血腥的杀戮。
欢歌笑语声不断侵入帐中,打扰着唯一的安静。李显明白他们的喜悦何来,可是自己却无论如何也融不入他们的心情。
他想起步入城市时,那弥漫在大街小巷中浓浓的血腥味道,想起第一眼看到的横尸街头的忽儿敕兵,居然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还有清晰挂在眼角最后的眼泪。
从被杀被奴役者转换为杀人者奴役者,这之间的区别只是被杀的人是谁而已。自卫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可是要他为杀人而欢庆,这他实在无法做到。
许是在少林寺住的太久了,连我也开始接受众生平等的思想。
李显嘴角绽开类似自嘲般的苦笑。
所谓战争,只有上位者才是最后的获利者,而付出鲜血和眼泪的,却永远都是无辜的平民。为了保护自己的百姓而去屠杀他族的百姓,这种做法究竟对或不对呢?
「在想什么呢?」突然,一双手臂从后面无声无息的伸来,紧紧环住他,「如此寒冷还穿的这般单薄,一个人发呆,瞧,整个人都冰透了。如今你没有内力,不比往日。大业在身,你要仔细自个儿的身体。」
出乎意料的,怀里的人居然没有挣扎。身体接触的地方传来了温暖的体温,即便知道温情的施予者是个不可信任的对象,李显还是从这怀抱中汲取到沁入心底的温意。
当一个人不安时,对温情的渴望居然是如此强烈。强烈到令他震惊。
「也不知是谁害我如此的?」
「瞧,说好了以后要同舟共济,怎么开口便又提旧怨。后来你不是也摆我一道,还嫌不够?得了,我再真心诚意郑郑重重的给你陪个不是,还不成?小人有罪,对不起了,李公子,李大人,李祖宗。」
「油嘴滑舌。」李显骂道。刚刚心底的郁郁却被楚逸岚一番插科打诨打消不少。忽而察觉两人还维持着那过于亲密的姿势,他推开楚逸岚,继续道,「我在想自己作皇帝的那段日子,我曾经以为只要按照从小太傅们教诲的就能作个好皇帝,而所谓好与坏,善与恶的标准是不能应用于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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