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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便嘿嘿笑道:“就我们福晋那皮实劲儿,且不能同四嫂相提并论的。”这也是有听说四福晋前面的事情才这么说的。不过,“如今这该补缺的地方差不多都补齐了,剩下的火器营, 四哥以为谁去更合适。”
四爷便认真打量了五爷一眼,然后意味深长道:“怎么,五弟想去。”平时那么会躲懒的一个人,也会关心起朝廷大事?是谁托来打听的吧?
五爷吓得直摇头摆手。开什么玩笑,就他现在这么好的日子,有几个兄弟是能比得上的,还有什么可争取的。
如果说没有老四的话,或许他还有捡漏的机会,如今这样不是再好不过。当个的闲散王爷,吃吃喝喝且逍遥自在着呢。
之所以这么问,还不是关心一下嘛,如今谁还看不清风向,老爷子心里基本是属意老四的,除非在这之前老四昏了头干出什么蠢事来才有可能发生变故。但就老四的性子,谁干蠢事也不可能是他。
所以便陪笑道:“我这不是看着下边人都要打起来了,才好奇一问。要说这十三十四两个放军营里倒是好手。可这两人指定只有一个人能去的,就不知道四哥到时候会更偏帮谁呢。”要说以前,老四肯定是向着十三的,可如今十四不是也开始慢慢学乖了嘛,没道理自家亲弟弟放着不管吧。
四爷道:“不管我的意见怎么样,最后的决定都是皇阿玛下的。你要是想打听,直接问皇阿玛不是更快。”话虽然这样说,但其实四爷更希望火器营能让十四接手,不关亲疏。
五爷是疯了才会跑老爷子跟前去打听这些。这不是想跟老四套近乎嘛,他如今不动声色就得尽人心,他这个做弟弟的来巴结讨好一下不是挺正常的。可这怎么没几句话,就歪的找不着北了,搞得好像五爷是居心不良似的。这会儿哪里还敢接茬,闭嘴敬酒就对了。
四爷摩挲着杯沿,突然说了句,“五弟啊,今儿这酒你可得多喝几杯才行了。”然后另一只手就从五爷面前的桌案上捡起了什么。
五爷一看,差点没吓尿,还紧着把脸捂住。这事虽然让人觉得十分尴尬,但这会儿也不是臊的时候,还从四爷手里把假伤疤求了回去粘脸上去。
四爷不过咳了声,“歪了。”然后就专心剥花生去了。
萧歆如今走在后宫也是能明显感觉出不一样,宫女太监对德妃格外地恭敬。不说她自己宫里的,就是别的宫里的宫人,要是在道上经过碰见了,依着往常也只是跪着等人过去了再起来就是了。这会儿却是跪那儿还不够,嘴里更要跟着说上一回讨喜的话。
而德妃呢,出了名的老好人,又是在节里,少不了是要打赏一回。所以这一路走回到永和宫,嬷嬷至少散了两袋子的碎银出去。
这真是,得了体面伤了钱。诚然萧歆不是心疼那几个钱,却仍是觉得这样的规制很鸡肋。心想等以后四爷上位了,一定要让他改改这种风气才是。
等进到暖阁里,德妃就吩咐先上一碗鸡汤给几个媳妇儿暖暖身子。
萧歆虽然有胃口了,却还是吃不下太多,所以这碗老火炖了半天的汤也只尝了个味道。
德妃看着也是觉得怪可怜见的,才多长时间没见,这人就瘦成了这样。可想这胎也是娇气的,一点不让人省心,“之前就听说你们把宝音姑姑给请来了,这怎么看着还是没什么胃口的样子。”要不这段时间她也不能放松下来,不就是因为听说老四都把宝音请出来了。
萧歆道:“倒不是没胃口,就是大晚上的不敢吃太多,要不能堵到半夜去。”如今就靠灵泉水支撑着,如果再睡不好,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这个也就是最没法子的了。只不过看着萧歆明明比十三十四两个媳妇要晚怀,这肚子可是一点也不比她们的小,心里免不了跟着担心了一回。嘴上却是不敢轻易说出来,还担心萧歆会多想。便笑道:“等过了春天,应该就会好起来了。”
萧歆也不过说了句希望如此。
婆媳几人也没多聊几句,几家的爷们就都来接人了。
等出宫的时候,几个福晋看着萧歆被一水的儿子簇拥着走道,也是说不尽的羡慕。这不管怀孕的时候多么艰辛,后福总是享用不尽的。
不过萧歆除了出席一下除夕宴,余下的几天就告假没再进宫。倒是四爷显得有些不可开交,初一到初三都是到天黑了才回府。原本想着接下来可以好好放松放松,过几天安生的日子。谁想到才初六,皇上就着人来把四爷叫走了,倒不是进宫,而是去了小哲蚌寺。
待礼佛毕了,四爷才陪着皇上闲走在寺庙里。皇上拢着手走到一棵高大的松柏下,抬头望去,竟是有十丈开外的样子。不免感叹,“这万物生长总是这么神奇,要说这花草树木最是平平无奇,可谁又能想到,它们有的却能生长千百年而不倒。人虽说是这世间的主宰,在这些眼里事物,不过尔尔,弹指一挥间人世中早已更迭几道轮回。”
皇上能说出这话,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老了。可四爷听着却是觉得伤感,“皇阿玛如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我大清也日益强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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