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妙的是离院墙非常近,隔了墙就是一条小巷,出了小巷就是大街。
她没想要逃出去,但这个方位却更有利于她的计划执行。
院子决定好了,下面就是挑下人,项如意身边原本有几个忠心的,但都被陈家人给打发了,如今她身边全是耳目,要不就是偷懒耍滑的,她挑了挑了两个特别喜欢躲懒的丫头,又挑了个耳朵不好使,做什么事情都慢吞吞的婆子,加上陈老夫人派来的两个老嬷嬷,一行六个人当日就搬去了清风院。
去宫里演了场戏之后,魏初就关起院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了。
她知道有两个个嬷嬷天天盯着自己,起先几天都安安静静地看书,要不就是刺绣,或者蒙头大睡,那两个嬷嬷见了无趣,就开始消极怠工,十多日之后就索性不来了,两个小丫鬟也有样学样,除了给魏初领饭食和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回来,其他时候不知道疯到哪里去。
只剩下一个老婆子,除了扫地烧水就是坐在院子里打瞌睡,魏初放心下来,这才关了门,在屋里练阳风拳。
以前的项如意本就有些气血亏虚之症,婚后又心思抑郁,茶不思饭不想的,身子骨弱得很,但魏初深知无论做什么健康的体魄必不可少,所以一定要先养好身体,这套养身拳简直是为她量身订做的。
她刚开始练效果并不好,但随着每天个人版面里那个“当前熟练度”在慢慢地增长,几天之后就到达了30,效果这才好起来,只练了半个月就强健许多。
她这才放缓下来,开始默写医书。
记忆中原主和陈惟安都被下了慢性毒、药,这一次恐怕也会发生同样的事,好在她当初记、背的医书药书一大堆,即便没有行医天赋,但懂一点还是行的。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这具身体居然很有天赋,不但非常清晰地记起了以前背的内容,而且能够融会贯通地理解,不出三个月,她当初用了十年功夫也只是死记硬背的书本,已经成了脑海中真正理解且能够学以致用的东西了。
可惜没有药材和器具供她发挥。
不过关于这个她早就想好了对策,这四个月来,她每日都要刺绣,攒下了不少绣品,这一****将这些绣品拿出来,挑挑捡捡选出了三幅最好的用布包了放在一边,然后绑上假肚子,走出屋子,左右看看其他人都跑光了,就剩下那老婆子在打盹,她过去叫醒她:“我渴了,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瓜果,给我拿一份过来。”
老婆子愣了愣,慢吞吞地说:“那些都是有份例,哪能说拿就拿?老奴可没那么大的脸。”
魏初笑了笑,塞了一小块碎银子给她:“知道你为难,拿着这银子去,买总能买到几块瓜吧?”
老婆子瞪大了眼睛,咬了咬那碎银子,是真的!
这么一块银子,别说几块瓜了,一大车都能买回来。
她眼珠子僵僵地转了转,去大厨房肯定这银子就保不住了,不如回自家抱一个来。
她露出僵硬的笑:“那夫人等着,大厨房忙着呢,兴许要久一点。”
“不急,这天热的,我要先睡个午觉,晚上能吃得到就行了。”魏初笑眯眯地说。
魏初睡午觉就要睡一下午的,老婆子顿时笑眯了眼,拿着银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见她真的走远,魏初马上回屋,用最快的动作把头发散下来,三两下挽了个最简单的发髻,用青布包起来,然后换上悄悄做的一身豆青色布裙,带上装了绣品的包裹就出了门。
有名无实的妻子(六)
清风院隔过一道墙就是外头的巷子,魏初这段时间拳法没白练,垫了几块石头就动作灵活地翻过了墙,出了巷子,她直接朝最近的一家绣庄过去。
项如意记忆中,这家绣庄虽然不是京城里最大最有名的,但口碑还不错,许多家境困难的勋贵人家都喜欢把妇人做的绣活买到这里,好歹能换些银子补贴家用。
魏初很快就到了地方,正值晌午,烈日炎炎,街上没几个人,这家“锦绣绣庄”也门可罗雀,只有一个掌柜娘子在懒洋洋地打着算盘。
魏初扶了扶脸上蒙着的面巾,一进去就说:“这里收绣品吗?”
掌柜娘子冷不丁吓了一跳,不过见魏初古怪的打扮倒也不奇怪,许多大家族虽然清贫困顿,但仍然十分要面子,觉得卖绣品很不光彩,总不喜欢露面,不过眼前这个是个生客,她笑了笑:“收啊,只要是好货我们都收。”
魏初就掏出那个小小的包裹:“都在这里。”
掌柜娘子一看眼睛就是一亮。
这三幅绣品俱是绣工细致的佳作,针脚精秀而活泼,布局巧妙又紧凑,运用了十分艳丽繁复的色彩,整体却又不失清雅之气,一幅是花,一幅是鸟,另一幅是一头鹰,都栩栩如生,各具神韵,是顶顶上乘之作!
掌柜娘子喜出望外,想了想道:“你这是正宗的苏绣吧,这倒是难得,这样吧,每一件我给你十两银子,这个价钱已经很高了。”
魏初看着她似笑非笑。
项如意母亲是苏绣传人,项如意在这上头天赋更高,且她年幼丧亲,婚后不幸,在这几年里只能做绣活排解忧愁,一天到晚都扑在上头了,技艺自然是突飞猛进,可以说她的绣工即便是宫里的绣娘也未必比得上。
魏初本身虽然女工不大好,但毕竟曾经也是大家闺秀,底子打得好,捡起项如意的看家本领并不怎么费事,所以这几样绣品虽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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