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明知故问。
意外的,张宁说:不是,是我叔叔的,我借来玩玩。说完,她探着身子,摆弄了几下单反的按键。老师你上课吧,我不打扰你。她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只有硬着头皮上课了。只是张宁不时的注视,让我十分不自在。
季子啊季子,你说不让想一个人就能不想吗?
下课后我没急着走,而是走到张宁面前,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问她:我可以……看看吗?说话的同时觉得自己就像个结巴。
张宁嗯了声,伸手把相机取了下来,但没有立刻给我,而是说:老师你随便看,但不要不小心点了删除。
我对她微笑一下,用余光扫视了一遍周围蠢蠢欲动的学生们。对张宁说:放学后你再教我怎么用,有空吗?
嗯。
我拿过她手上的相机,有模有样的举着,镜头里出现了张宁以及她身后的同学和桌椅们。知道我想干什么之后,一些活泼的女同学们纷纷做出搞笑的动作。教室里光线不错,也不需要我再调焦距什么的。反正我也不会。
我咔嚓咔嚓的连拍了好几张。张宁的脸定格在了镜头里。
我把相机还给张宁,同学们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指出谁拍的丑。我不由微笑,刚想走,张宁叫住了我。
老师,不如我们也拍一张吧。她说。
不用了。我说,却找不出什么拒绝的借口。好在张宁没再强求,只哦了一声,神情莫恻的坐回了位置上。
☆、乱了心2
我在办公室里等张宁时,季子翩翩而至。
来,瑾,张口。她笑着说,手上是一串肉丸,金黄色的外表,看起来还不错。
我随口咬下,季子笑的更开心了,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俯视我说:怎么样?好吃吧?说完又对不远处的陆老师打招呼,一心忙着改作业的陆老师简单的点点头。
你怎么来了?我反问,心里直打鼓。丸子的味道倒没尝出个什么来。
叫你回家吃饭啊。不是放学了?季子一边说一边又自个吃了一个,挺好吃的啊。她嚼着丸子口齿不清的说。
我在等学生,你先回去吧。我想了想,又说,不用等我了。
等谁?
我沉默,内心的某些顾忌让我开不了口。再说,办公室里不止我一个人。过了一会,季子站直身来。
好吧好吧,我走。她语调不高不低的说,临走前又回过头来,瞅了一眼埋首于作业堆的陆老师。这才靠近我耳旁小声的说: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我点头。却没想到连这小小的承诺都没能实现。季子刚走,陆老师就丢开她的笔,面带笑容的看着我。
到底是年轻人之间聊得来,平时也不见你们在一起多久。怎么现在就处的那么好了?
我露出一点微笑,说:这不按你的说法吗,年纪人就应该互相帮助。
你们住一块了?
嗯。
我看季老师人也不错。陆老师来到我旁边,像对好学生一样委以重任的拍拍我的肩。你也不亏嘛。
我不置可否,当然不至于告诉她,我们的关系已经不是普通的宿友关系。
陆老师没有停留多久,吃午餐去了。她走后不久,一脸疲惫的张宁出现在门口,阳光投射下来,如同初相识的场景。我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的看过她。张宁穿着我所熟悉的那身装扮,黑色t恤牛仔裤加帆布鞋。而此刻,她左手拎着相机,右手提着折叠的三脚架,有那么一抹艺术家的气息。只是她身后背着的包有些突兀了。
抱歉老师,我来晚了。张宁放下相机说,都是那群女人,拉着我不让走。
我被她的语气给逗笑,忍不住说道: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张宁扬了扬嘴角,老师今天心情也不错。而且,也很漂亮。
我略微讶异的看着她,还不能和从那个向我坦白后一直郁郁寡欢的女生联系起来。张宁似乎找回了她身上一直遗失的某些东西,重新变回她自已。孤独而干净的女生。
老师不用这么看着我。张宁微笑道,眼角微扬。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想明白了什么?
闻言,张宁嘴角的笑弧度逐渐扩大。学习使我快乐。她半真半假的说。我则回她一个“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张宁也回了我一个“没有”的微笑。
她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我转移注意力到桌面上的相机上。
张宁立刻注意到我的眼神,提议道:要不我们去球场吧,那里光线好。
我说好。于是我们一起下楼,不过这次是我拎着摄影机。下楼的时间,我能感觉许许多多的同学都把目光投射到我们身上,在我看来这并不奇怪,我所在意的也不是这个。
张宁走在我身后,默然的。让我有种错觉,我们好像回到了过去。在她还只是学生,我也只是老师的那一刻。
球场我去过很多遍,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它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学校最古老的那颗树,枝叶下有许多垂下来的细藤,很柔软也很易断。学校最高的那颗树,木棉树只在顶部有少许绿叶。
我们在一处绿阴处停下,因为阳光实在是强烈的很。但就算如此,球场上还是有很多打球的男生,在接近尾声的夏日里挥洒青春。球场的东边,有一个明显耍帅的滑板男生。他跳起来,滑板也跟着腾跃翻滚,不过他没计算好下落的时间和位置,差点摔了一跤。
我听见在我旁边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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